当青猎跟江流萤婚礼举行的时候,三珑会的二爷蔺向天正独自一人借酒浇愁。
他身边已经空出了好几个红酒瓶,房间里酒气熏天。
一旁的火凤看着他家二爷,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火凤跟了蔺向天这么久,自然知道他家二爷对冥门三小姐江流萤究竟有多爱,可现在倒好,二爷喜欢的姑娘被F国黑爪党的堂主青猎给娶走了。
他家二爷蔺向天在暗恋了江流萤多年之后,依旧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这么一对比,火凤都觉得他家二爷听苦逼的。
按理说,他家二爷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手也有身手,人更不是一个草包,文武双全的,为毛江流萤就是……对她爱答不理呢?
火凤觉得女人真是一个相当复杂的物种,怎么就那么难捉摸咧?
正当火凤脑海里被那些个问题搅得快要成为……沙雕的时候,他耳边突然传来了自家二爷蔺向天的声音。
“火凤,来,陪老子喝酒。”
听到蔺向天的声音,火凤第一时间就醒过神来,他皱了皱眉,抬步朝着失恋汉子走去,很快火凤就来到了自家主子身边。
火凤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如此跟蔺向天说了一句。
“二爷,你已经喝得够多了,你还是别喝了,说不定等下还有任务要出了。”
火凤向来知道他家二爷对待公事总算‘毫不含糊’,所以某个操心操肺的属下只能用这话,试图让他家二爷‘冷静’and‘理智’一点了。
火凤话音一落,蔺向天薄唇微微勾了勾,扬起一抹有些苦涩的笑容道,“担心什么,我压根就没醉,这种时候,无论喝多少脑袋都清醒得很。”
“江流萤也是一个狠心的姑娘,劳资追在她身后穷追猛赶了多少年,劳资都恨不得将心整个掏出来给捧给她了,可她就是对劳资爱答不理。”
越说,蔺向天脸色越发难看,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眸光猩红,猛地砸了一只酒瓶子。
火凤被蔺向天这举动吓了一大跳,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脸慌张地从他家二爷手里夺过了碎裂的酒瓶子,而后又身手麻利地将其余的酒瓶搬到了别的地方。
那架势是明显不打算让蔺向天接触极有可能成为凶器的酒瓶就对了。
一看火凤这模样,蔺向天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而后打了一个酒嗝道,“你到底担心什么?还怕老子会想要寻短见吗?劳资是谁,劳资是蔺向天,我怎么可能会自杀。”
说话间,蔺向天就想要从火凤哪里夺回酒瓶子,不过却被火凤给避开了。
不是火凤非要胡思乱想,而是这一刻不管他家二爷声称自己多理智,火凤也不敢轻而易举地相信某人。
丫滴,谁知道他理智不理智,要是真的失控,想自残的话,他也未必拦得住不是。
所以先收起凶器来还是最明智的选择。
越想,火凤越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好属下。
一直拿不到酒瓶,这让蔺向天也很恼火,他脸色铁青,冲着自己的属下怒吼道,“火凤,你信不信劳资废了你,酒给我。”
蔺向天开始用上位者的威压来给火凤施压。
虽然火凤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也知道自家主子属于典型的‘小心眼’,现在说了报复,之后一定会不遗余力地执行。
可为了蔺向天的安危,火凤也还是没有……妥协。
正当两人有所对峙的时候,三珑会的大当家荆天明出现了。
荆天明代表三珑会出席了青猎跟冥门三小姐江流萤的婚宴,不过荆天明却没有在那里呆多久,跟江云朗,江宇墨打过招呼之后,他也就回来了。
荆天明身高一米八八,身穿一袭裁剪合适的深灰色西装,眉眼清冷,颜值也不低,只不过他整个人气息比较冷冽,一看就是不易接近的上位者。
荆天明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但却不影响他的颜值,反倒平添了一种粗狂的力量美。
一看到蔺向天跟火凤对峙的场景,荆天明脸色越发不好看了,眼神如冰。
荆天明一出现,火凤当即就松了一口气,好歹能够制住蔺向天的人出现了呵。
荆天明眉心狠狠一拧,眸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蔺向天和火凤,而后神情有些不耐道,“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火凤对着自家大当家表情恭顺道,“大当家,二爷他已经喝了很多酒了,属下担心他……”
火凤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因为此刻蔺向天正眼神不善地警告他,后者脖子一缩,而后就噤若寒蝉了。
其实就算火凤不解释,三珑会的大当家荆天明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荆天明挥手让火凤下去,后者长舒了一口气,而后就正大光明地将房间里面剩余的酒都给带走了。
真的是一只都没有留给他家二爷啊。
蔺向天真的是火了,他咬牙切齿地问候了一句火凤。
不过,彼时火凤早已经脚踩西瓜片,溜之大吉了呵。
等火凤一离开,荆天明眉头越发紧蹙了,他伸手挥了挥鼻子,想将房间里面那浓郁的酒气驱散。
然后一点卵用都没有。
荆天明深呼吸了两三次,而后就抬脚朝着比较干净的沙发走去。
他伸手解开了自己西装外套上的扣子,而后动作格外优雅地坐了下去。
荆天明扭头瞥了一眼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的蔺向天,而后轻启薄唇道,“你到底还需要多久才能让自己振作起来,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至于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吗?”
荆天明是真的不知道,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一个小小的江流萤这些年……虐了蔺向天多少回。
就算蔺向天不厌烦,他这个旁观者都快要烦死了。
荆天明有时候甚至觉得他的二弟蔺向天其实就是一个……贱骨头。
荆天明这话一出,蔺向天俊脸当即就垮了下来,他靠着墙,直接坐在了地上,语气格外惆怅道,“大哥,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不然你一定会理解我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