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霆不接苏正龙的电话,这让苏正龙也气不打一处来,可对于自己这个最小的弟弟,苏正龙也毫无法子,只能将某人骂上几句,而后就放弃了继续拨打电话的冲动。
原本苏正龙是希望苏墨霆回去,主持大局,但目前看来,让苏墨霆为自己‘代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苏正龙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哀叹‘家门不幸’,而后就认命地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准备回家了。
毕竟除了儿媳,孙子从F国回来了,他的侄儿苏墨尘也带着丽臣集团的总裁御臣风来了。
若是这样,他都不回去露个面,貌似有些不太……礼貌、
虽然礼貌这种东西,平日里对苏正龙的‘约束力’小到可以直接忽略不计,但这次还是跟以往情况有些不太一样,苏正龙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有所表示。
一路上,苏陌岚开着车,偶尔会回答奶娃娃几个问题,玉贝贝原本还心里有些紧张,担心苏陌岚会问她什么,不过,她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因为从始至终,苏陌岚都没有刻意追问玉贝贝,更没有提过御臣风的名字。
玉贝贝渐渐放松了,因为精神有些疲惫,后来不知怎么地,她就在车上睡着了。
等到抵达苏宅的时候,玉贝贝还是没有醒来。
奶娃娃扭头看了一眼后座的玉贝贝,正准备开口喊下玉贝贝的时候,却被驾驶位的苏陌岚眼神制止了。
玉麟肆很机灵,当即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而后就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轻手轻脚地从车里下去。
苏陌岚扭头看了一眼玉贝贝,俊脸表情有些复杂,很快,他也下车了。
苏陌岚动作轻轻地将后座车门打开,而后弯腰俯身钻入车内,轻手轻脚地将自家媳妇儿给抱进怀里、。
其实苏陌岚刚有动作,玉贝贝就已经醒了,不过某个大小姐却在‘淡定地’装睡,并光明正大地享受某人的‘温柔’。
当苏陌岚抱玉贝贝的时候,玉凌肆早已经蹦蹦跳跳地进了屋。
很快,福伯也带着下人出来迎接了。
当众人看到苏陌岚抱着玉贝贝,便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福伯指挥下人去拿少夫人跟小少爷的行李,苏陌岚则是抱着玉贝贝朝着他们所居住的馨苑走去。
奶娃娃很是聪明,他才不会去给自家爹地跟妈咪当电灯泡,而是去了他爷爷苏正龙所在的别墅。
最初,玉麟肆还有些担心自家妈咪会不是苏陌岚的对手,并且会被某人狠狠地修理一顿,可方才在车内看到自家爹地对妈咪的‘疼爱’眼神,奶娃娃那颗高悬的心又跟着落了地,他觉得自己就是想多了。
苏陌岚抱着玉贝贝上了楼,进入了两人的卧室,他动作有些粗暴地将玉贝贝给丢在了床上。
玉贝贝当即就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苏陌岚冷哼了一声,大长腿一迈,径直朝着右边的沙发走去。
“你还打算装到什么时候?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苏陌岚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到了一杯茶,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而后就动作优雅地将茶杯重重地搁在了桌上。
俊美无俦的俊脸此刻也有些阴沉。
很显然,苏陌岚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苏陌岚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呢?毕竟玉贝贝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可这次回一趟‘娘家’,就给自己招惹来了这么来头不小的‘刺儿头’,他能不怄吗?
苏陌岚真的是快要怄死了。
既然都已经被苏陌岚给拆穿了,玉贝贝也不好继续装睡了,她赶忙从柔软的大床上翻身而起,拿起床头的枕头抱在怀里,一副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星眸盈盈地看着不远处的苏陌岚。
玉贝贝也不急着解释,就那么瞅着自家脑公。
一看到玉贝贝这样,苏陌岚心里越发憋屈了。
他索性撇过脸,不再看‘戏精病’上身的娇妻,以免自己会被气出心脏病。
当玉贝贝看到苏陌岚居然对自己‘视而不见’,她心里当即就咯噔了一下,瞬间就明白这一次,苏陌岚恐怕没有平日里‘好哄’啊草。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但玉贝贝思绪片刻,还是决定去跟苏陌岚‘求饶’。
玉贝贝翻身下床,很快就走到了苏陌岚身边。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苏陌岚的肩膀,小心翼翼开口道,“脑公,你不要生气嘛,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我跟御臣风其实一点都不熟。”
玉贝贝一边说,一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做出发誓状。
可最初,苏陌岚根本就没有搭理玉贝贝的意思,还是一副高冷的样子。
苏陌岚这样越发让玉贝贝心里七上八下了,虽然心里害怕,但玉贝贝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上。
“老公,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消气嘛,你说。”
为了尽快让自己获得‘面试金牌’,玉贝贝只能继续跟苏陌岚‘磨’了。
突然,苏陌岚一个大力,将玉贝贝给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失去平衡的妹子,惊呼了一声,而后勾住了苏陌岚的脖子。
“脑公,你别老是臭着脸啊,这样都影响你的帅气了,你放心好了,我眼又没瞎,哪里会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我不会看别人的,心里以前只有你,以后也一样的。”
玉贝贝借着机会再度跟某人告起白来,某个姑娘可一点都不傻,如果这会儿她还不好好把握机会,等到时候,苏陌岚又心里不舒坦,到时候活受罪的可不还是她咩?
玉贝贝纤纤玉指故意在苏陌岚胸前画着圈圈。
不过,这会儿,苏陌岚才不会让自己沉迷于美色之中,大掌直接抓住了玉贝贝那不安分的小手。
“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你跟御臣风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另外雅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陌岚也不是吃素的,他岂会不知道,如果不是雅风动了什么‘念头’,恐怕也不会让御臣风以这样的方式‘突兀’地出现在拱北吧?
一想起雅风,苏陌岚心里也憋着怒火,早知道雅风会如此坑自己,他宁可让玉贝贝呆在拱北,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带着玉麟肆去荆市地。
这下好了,他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呵。
越想,苏陌岚心里就越发烦躁。
连带着了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了。
苏陌岚这话一出,玉贝贝秀眉都快皱成了川字,她赶忙冲着苏陌岚摇头,替雅风解释道,“陌岚,你千万别胡思乱想,义父他可没有从中作梗,我跟御臣风真的不熟,只是他来荆市的第一天,那个,我帮过他一个小忙罢了,他就非要感谢我,就这么简单。”
“还有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义父的故人之子,所以如今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巧合而已,我保证。”
玉贝贝只是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
没办法,依着苏陌岚的脾气,若是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恐怕会更加的怒火中烧不解释啊草。
只不过,这会儿玉贝贝也不知道苏陌岚究竟能不能让自己‘成功蒙混过关’啊。
就在玉贝贝心有惴惴的时候,苏陌岚的手机突然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
玉贝贝有些如释重负,觉得自己又被救了。
但她还是将一切想得太过于完美,因为苏陌岚压根就没有搭理手机的意思,更不打算接听,只是眉眼清冷地看着怀中眸光有些躲躲闪闪的媳妇儿,薄唇轻扯,扬起一抹让人心颤的幅度道,“说详细点,你到底帮过御臣风什么?”
很显然,苏陌岚还是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让玉贝贝‘解脱’。
苏陌岚的坚持让玉贝贝深知自己这一次恐怕真的避不过去了,她窝在苏陌岚的怀里,小脑袋低垂着,有些支支吾吾道,“其实,就是……”
不过,玉贝贝才刚起了个头,楼下就响起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苏陌岚眉头狠狠一拧,他松开了玉贝贝,将玉贝贝放在沙发上,然后就大长腿一迈,直接朝着房门走去。
看到来人是福伯时,苏陌岚脸色有些阴沉道,“发生什么事了?”
福伯自然也看出了苏陌岚心情的不佳,他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家少爷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开心,但他还是毕恭毕敬地开口道,“少爷,刚才老爷打电话过来,说让你准备下,去迎接丽臣集团的总裁,老爷说他很快就要赶回来了,但是担心时间上还是有些来不及,所以让你去招待下……”
还没等福伯说话,苏陌岚就皱了皱眉头,直接打断了福伯的话。
“让苏正龙自己去办,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往家里迎。”
撂下这话,苏陌岚就直接转身,朝着房间里走去。
福伯被吓了一大跳,虽然他觉得苏陌岚此举不太妥当,但福伯可没有勇气再跟自家明显还在气头上的少爷多说一个字儿。
福伯很快就从苏陌岚的馨苑退了出来,福伯想好了,他还是打算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自家老爷,让苏正龙自己去烦。
当福伯跟苏陌岚说着丽臣集团总裁到访消息时,里屋的玉贝贝自然也听到了。
玉贝贝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给御臣风一榔头,奶奶滴熊,那个智障是不是脑袋真有问题啊草。
怎么越是乱糟糟的时候,越喜欢各他添堵呢?
虽然玉贝贝恨死了御臣风,但她还是知道,她家脑公肯定心情更加不好了。
玉贝贝刚这么想着,苏陌岚就阴着脸进了房间。
玉贝贝俏脸有些微微发白,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苏陌岚,而后嗫喏道,“额,陌岚,你别生气,我发誓我从来没有邀请过御臣风,那个,我可以给衣服打电话,让他将御臣风劝走,你……”
玉贝贝脑海里突然想起了雅风来,为了给自己缓解一下压力,玉贝贝也只能让雅风出面了。
不过,这会儿,苏陌岚是任何解释都听不见去,他直接朝着玉贝贝走去,一个大力将玉贝贝给压倒在沙发上。
玉贝贝被吓了一大跳,惊呼了一声。
“陌岚,你冷静点。”
还没等玉贝贝抗议完,她的嘴就被苏陌岚给堵住了。
苏陌岚动作有些粗暴地将玉贝贝的衣服给撕碎了,眸光有些猩红地看着星眸有些瑟缩的人儿。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玉贝贝刚想跟苏陌岚说些什么,脑袋却让苏陌岚捧住了,苏陌岚惩罚性地吻着玉贝贝,玉贝贝最初还想着要如何跟苏陌岚解释御臣风的事,可后来她也渐渐沉沦了。
苏陌岚原本是想要惩罚下玉贝贝,让她好好张长记性,但后来,他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
房间里一室迤逦。
当苏正龙从福伯口中得知苏陌岚不愿意去迎接贵客御臣风时,他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苏正龙有些不太确定地追问起福伯来。
“福伯,你是说陌岚说起御臣风就恨不得大卸八块?你确定没看错?”
苏正龙话音一落,福伯轻叹了一声,再度点头道,“是,少爷很生气。”
闻言,好半晌,苏家家主苏正龙都没有开口,最终他才跟福伯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到的,那你先去前面等着吧,如果御臣风到了,就让堂少爷先接待好了。”
苏正龙想起了跟御臣风同行的苏墨尘来,既然自己的儿子‘不愿意露面’,苏正龙只好让苏墨尘‘代劳’了、
反正御臣风也是苏墨尘带来的。
这会儿苏正龙并不知道御臣风跟苏陌岚,玉贝贝之间的纠葛,只能暂且如此安排了。
苏正龙话音一落,福伯便点了点头,他毕恭毕敬地跟电话对面的主子说了句。
“好,我这就安排。”
挂断了福伯电话,苏正龙伸手按压了一下自己那生疼的眉心,没好气道,“这帮小辈怎么就不消停呢?这又是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