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邹双要远远的比其他几位宗主都更加的阴险狡诈,老奸巨猾,十足的彻头彻尾的一只老狐狸,他的一番话,无疑是击中了几位宗主的软肋,他们也不想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基业毁于一旦,可是,拿什么去跟华夏的高层去斗,他们的实力摆在别人的面前,无疑是以卵击石,根本入不得人家的法眼,而邹双的办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找一个人出來替他们承担这些罪责,华夏的政府顾忌到其他的事情,可能就不会拿武道下手了。
邹双的话音落下,几位宗主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除了薛芳紫,她心里顾不了那么多,也想不來那么多,她心里记恨着邹双利用了自己,害自己这么多年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沒有一天的好日子过,不杀了邹双,她难解心头之恨,武道会不会被毁灭她不管,她只想邹双死。
女人的报复心是最可怕的,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因为女人一旦发自内心的憎恨你,往往报复的手段是非常恐怖的,她们不会像男人一样想那么多,只会想着要弄死自己的仇人,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只不过,再狡猾的猎物,也终究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邹双虽然狡猾万分,但是千算万算,却算错了一点,那就是,叶谦真的是叶正然的儿子,这也是导致他失败的一个重要的疏漏。
这边是暗锋汹涌,庭院内,却是明刀明枪打的不可开交,叶谦点燃一根香烟,饶有兴趣的搬了个椅子在不远处坐下,很悠哉的看着这一幕,看到叶谦的样子,陈旭柏有些愠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过來帮忙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对不起,陈宗主,我得保护玉霜的安全啊,这些人都是疯子,万一伤到玉霜怎么办。”叶谦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有一丝丝的疏漏,让他们反败为胜啊,如果他们抓了玉霜,那我们岂不是会投鼠忌器。”
陈旭柏愤愤的哼了一声,虽然对叶谦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叶谦的话说的有道理,的确,如果这个时候,言计丰的人抓住了白玉霜,那自己的确会投鼠忌器了,如果自己不顾白玉霜的安危,自己辛苦树立起來的形象肯定会毁于一旦;可是,如果自己顾忌白玉霜的安危,那就一定会让言计丰逃脱,所以,也只好由的叶谦去了。
可能是陈旭柏真的有些怕死,不太愿意跟言计丰纠缠,让自己有什么损伤就太不值得了,他是瓷器,言计丰是瓦罐,自己去跟他拼个你死我活,似乎有点太不值得,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陈旭柏竟然久久无法制服言计丰。
“言计丰,你还是投降吧,你看看你的人,还能支持多久,难道你希望他们陪着你一起死吗。”陈旭柏说道,“我答应你,只要你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
“不会杀我,哼,那又如何。”言计丰说道,“就算你留着我,我也会受尽屈辱,与其如此,倒不如跟你拼个鱼死网破,陈旭柏,我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欺骗了少主,但是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终有一天你也不会有好下场。”顿了顿,言计丰接着说道:“看在你我同事一场的份上,我也不防告诉你,叶谦那小子不简单,就算你今天胜了,将來有一天,你也会被他给除掉。”
陈旭柏浑身一震,不由的愣了一下,他跟叶谦打的交道要远远的比言计丰跟叶谦打的交道多,自然也很清楚叶谦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人,不过,他却是自信自己可以降服叶谦,让他乖乖的替自己办事,冷冷的哼了一声,陈旭柏说道:“临死还想要挑拨离间吗,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哼。”
言计丰心里暗暗的冷笑了一声,他这句话并非完全是挑拨离间,从第一眼看见叶谦,在那晚寒霜宗派的晚宴上,他就觉得叶谦这个小子不简单,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的倒下,言计丰的心里也有些慌乱了,想起叶谦刚才的那句话,言计丰灵光一闪,是啊,自己为什么不抓住白玉霜做威胁呢,只要自己今天离开了,那就要重新來过的机会,就有再继续跟陈旭柏斗下去的机会。
想到这里,言计丰当下沒有任何的犹豫,一掌击退了陈旭柏,转身飞扑向白玉霜,那边只有叶谦和胡可两个人,言计丰自信可以一举擒住白玉霜,到时候自己就掌握了主动权,不怕陈旭柏不乖乖的听话。
陈旭柏大吃一惊,慌忙的叫道:“小心。”这真是他有些沒有料到的,心里也不由的思索起來,如果白玉霜真的被擒住的话,那他应该怎么办,是放言计丰走吗,那无疑是放虎归山啊,可是,如果不放他走,自己如何跟寒霜宗派的弟子交代,自己辛苦树立起來的伟大形象又怎么办。
看到言计丰竟然真的冲过來,想要抓住白玉霜,叶谦缓缓的站了起來,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很自然的将白玉霜拦到自己的身后,叶谦的脸色阴沉下來,刚才的那抹淡然轻松写意,瞬间的消失不见,浑身充满了杀意。
“找死。”言计丰根本无暇细想,也沒有太多的时间了,既然要抓白玉霜,那就只能一击得手,否则的话,自己就再也沒有机会了,看到叶谦拦在白玉霜的面前,他的心里自然是又急又怒,一掌就朝叶谦拍了过去。
只见一道血红色的光芒闪过,言计丰的身子停住了,手举在半空,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他有点不敢相信,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自己竟然会死在他的手里,而且,还是一击致命。
低头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言计丰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抬头看着叶谦,支吾的说道:“你……你……”
“你选错了对手。”叶谦冷冷的说道,“你放心的去吧,用不了多久,我会送陈旭柏下去见你,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多做的事情承担责任,你们害死了玉霜的母亲,就应该料到会有今天的结果,人有贪欲很正常,但是,却不能让贪欲控制了自己。”
言计丰微微的愣了一下,接着嘴角竟然露出一抹微笑,说道:“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话,我会在下面等着陈旭柏,等你送他來见我。”话音落去,言计丰猛然的朝后面一仰,匕首从胸口拔了出來,叶谦快速的收入怀中,脸上露出一抹惊愕的神情,一副仿佛不可置信的模样。
言计丰缓缓的倒了下去,不过,却是带着笑容,既然今天终究都是死,死在叶谦的手里他并不后悔,至少,证明自己沒有看错,叶谦迟早会对付陈旭柏,精明一世的陈旭柏终究会是跟自己一个下场。
随着言计丰的倒下,他的那些手下也都失去了主心骨,沒有了再战下去的勇气,纷纷弃械投降,很快的便被制服,陈旭柏缓缓的走到言计丰的身边,看了他的尸体一眼,目光落到叶谦的身上。
叶谦还是那副茫然的不可置信的模样,说道:“这算不算是盲拳打死老师傅啊,他竟然往我的刀子上撞,一点也不躲闪。”
陈旭柏的眼神在叶谦的身上扫过,沒有看出任何的不妥,而且,觉得言计丰那个时候肯定是十分的急躁,有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陈旭柏也很清楚,功夫的高低并不是决定一个人是否能不能战胜对方的唯一标准,言计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心思混乱,有疏漏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挥了挥手,陈旭柏招來自己的手下,冷声的说道:“把言计丰的尸体抬下去埋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寒霜宗派的长老,也为寒霜宗派尽过自己的一份力量,给他一个全尸和安息之地吧。”如果不是顾忌到自己的形象,陈旭柏恨不得把言计丰鞭尸方才解恨,可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义,陈旭柏却不得不如此。
顿了顿,陈旭柏又接着说道:“把这里打扫一下,受伤的弟子赶紧的医治,那些投降的人给抚慰一下,让他们尽管放心,言计丰的行为不代表是他们做的,只要他们以后好好的为寒霜宗派效力,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现在是刚刚开始,也是最关键的时刻,陈旭柏不能做的太绝,凡事都要以自己的形象为前提,要顾忌到自己的形象,要收买人心,深深的吸了口气,陈旭柏将自己心头的那种愤怒压制下去,看了白玉霜一眼,说道:“少主,我们一起去偏厅见见其他宗派的宗主,也好让他们‘放心’,免得他们在那里等的干着急,想知道结果。”
白玉霜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一切事情宗主说了算。”
满意的点了点头,陈旭柏举步朝偏厅走去,如今他已经是寒霜宗派的宗主,身份地位不同了,自然是走在最前面,显示自己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