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兰!”顾明澜冷声说道:“我家东子,不就是忘记敬你酒吗?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你给谁看?
在这张桌子前坐着的,除了爸和妈,还有你大哥二哥,你这样目无尊长,像个泼妇一样骂大街,很有素质很有教养吗?”
“顾明澜!”简玉兰咬着牙,声音在牙缝里挤出来:“你不要胡搅蛮缠,是你的好女婿……”
“我女婿当然好。”顾明澜毫不客气的打断简玉兰的话:“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就把濒临倒闭的地方酒厂,做到了知名大厂。
不说御贡酒如何,就说江小白和江小妹,更是出口到了英国,得到了皇室和上流社会的青睐。不但让我们中国的白酒品牌名扬海外,还给国家创造了大量外汇。
成立的饮料厂,旭日升冰红茶和非常可乐,更是把饮料巨头,可口和百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国家经济正在建设,教育也在建设。我家东子成立的慈善基金,每卖出一瓶江小白和饮料,都是捐出一毛钱。
现在捐出多少钱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全国,由御贡集团慈善基金会出资捐建的希望小学,已经达到了三十九所,并且还有61所希望小学正在审核和实地考察。
就在去年九月份,我家东子拿出了两千万美金,捐给了央美。还有十月份,国家白糖紧缺,已经威胁到了国内经济和民生。
老爷子找到他,让他想办法,当时我也在场。可以说他是临危受命,在国际上,不但完美的完成了七十万吨白糖的收购,还做空白糖,给国家赚了五六亿美金。
另外,本已经破产的江州电子厂,在我家东子的带领下,研发出了Vcd。在小年的那天,还发布的dVd标准,是我国目前为止,唯一领先世界的高科技产品。”
说到这,顾明澜冷笑一声:“你女婿素质好,有教养,他能做到这些吗?”
正在旁边那桌正襟危坐,很怕惹火烧身的李世浩猛地打了冷颤。
我艹,我都把脑袋缩成这样了,咋还中枪了呢?
简玉兰被噎得脸色青紫,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顾明澜盯着大姑子:“我女婿能不能坐在简家的饭桌上吃饭,那是简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嫁出去的闺女做主了?
怎么着啊,老爷子身体还这么硬朗,你两个哥哥和弟弟正当壮年,你就想在简家当家主了?”
看到简玉兰气急败坏,脸色狰狞的样子,简政国急忙说道。
“明澜,安东这孩子能力确实不错。只是他这次做的确实不对,你不能这样护犊子,这对他以后成长没有好处。”
“对对对!”周安东接过话,陪着笑的说道:“我敬了一圈儿酒,喝得头昏脑涨的,也不知道漏了谁。
我这突然想起来了,就问了一句,想补救补救,道个歉,再敬杯酒,没想到引起了大姑的误会。”
说到这,周安东给自己杯里倒满了酒:“妈,您冷静冷静,我敬大姑和大姑父一杯,误会解释开就好了。都是一家人,哪有解不开的结。”
周安东举起酒杯,很是恭敬的说道:“大姑、大姑父,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请你们原谅。”
周安东举着杯站在那,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简玉兰和陈权身上。
这一下就把这两口子架起来了,周安东姿态放得这么低,当着众人的面道了歉。
两人作为长辈,如果这杯酒不喝,如此没有容人之量,小肚鸡肠。
尤其是陈权,在老爷子那里肯定是失分的。
如果这杯酒喝了,简玉兰大骂周安东,尖酸刻薄的形象永远都洗不掉。
之前受到的羞辱,也只能吞进自己肚子里。
“唉!”老爷子叹了口气:“你简玉兰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是我这个当爹的失败啊。”
老爷子的话,让简玉兰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陈权眼里闪过一丝惊疑,歪头看了大舅子一眼。
简政国眉头皱了一下:“爸,这也不能怪玉兰,是因为周安东……”
“砰!”
老爷子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盘子碗的蹦了起来,一个空酒瓶摇摇晃晃的,最后一歪,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碎。
“你还有脸给她说情?”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到了,除了老太太,一个个全都站起身,规规矩矩的站着,就连顾明澜这个一直很强势的二儿媳妇也是如此。
只不过,看着一个个低眉顺眼的样子,心里所想就各不相同了。
顾明澜心里笑开了花,自己这个女婿真是个人精啊。
敬酒的时候埋雷,快吃完饭的时候点雷,把简玉兰炸了出来。
就算她不借题发挥,周安东这小子,肯定也会把火引到其他人身上。
至于引到谁身上,顾明澜不自觉的看向了简玉芳。
朱坜生下放到贵省,既然有求于周安东,这就是你简玉芳冲锋陷阵的时候。
只是简玉兰的话太难听,顾明澜实在忍不住就率先发难了。
简政学和简政荣,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然后看向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周安东。
同时心里一阵感叹,这小兔崽子的演技,是越来越精湛了。
简政存低着头,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忍不住。
周安东这小子做的这一切,目的是给老爷子制造一个发难的借口。
目标也不是简玉兰,而是老大。
只不过,他是真的没想到,老爷子居然如此的配合。
这也证明,周安东在老爷子心中的分量,比老大还要重啊。
想着,简政存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自己赌对了。
朱坜生微不可见的摇摇头,老大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明明看出来周安东在搞事,在给老爷子制造借题发挥的机会。
却偏偏仗着自己老大的地位,赌老爷子一定会支持他。
以前,老爷子确实一直都是支持他的,也许这给了他底气。
但是,他判断失误,这一次他赌输了。
不要说动老二了,他自己很可能会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