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吧唧吧唧嘴:“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不对劲儿了。”周安东拉着他坐下:“大林,开车。”
为了安全,常伟华和关婷雅一辆车,杨鸣和郑西燕一辆车,只有小六子一个人。
周安东离开之后,他们也分别驶向不同的方向。
而面包车上,黄毛和另外两个长毛,睡得很香,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天渐渐的亮了,马路上逐渐的喧嚣,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让熟睡的黄毛眉头紧皱,最后很是不情愿的睁开眼睛。
“妈的!”
黄毛嘀咕着骂了一声,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伸了个懒腰。
“咔哒!”
黄毛拿出火机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面前酒店大门。
“他妈的,你们天天搂着女人住酒店,老子却在车上窝着,全身的骨头都他妈的僵了。”
这时,另外两个家伙也醒了,打着哈欠下了车,大嘴感觉到肾都快被尿憋炸了。
“我去撒泡尿,你们谁去买早点。”
黄毛抬起双手,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大黄留下来盯着,我去买早点。”
“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大嘴几步跑进酒店厕所。
……………………
吉安!
周安东和唐林还有张佑正在路边摊吃早点,还没等他们吃完呢,小六子、常伟华、杨鸣他们先后到达。
“你们挺快啊。”唐林看了看时间:“我们也刚到。”
小六子一屁股坐在唐林身边:“出城之后,见到后面没人跟上来,我就掉头往吉安这边来了。”
“我们也是。”常伟华、杨鸣、郑西燕还有关婷雅也找地儿坐了下来。
张佑吃了一口炒粉,然后吭哧一声笑了起来,差点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
“你们说,范杰那个傻逼,突然发现我们消失了,会怎么样?”
常伟华拿着老板娘刚刚送过来的包子:“还能怎么样,肯定是暴跳如雷,然后骂你十八辈祖宗。”
张佑一翻白眼:“骂我十八辈祖宗,难道他不骂你?”
“不骂。”常伟华的语气很肯定。
张佑一愣:“为啥?”
“因为你长得丑。”唐林接了一句。
“噗!”郑西燕刚刚喝了一口的粥,全都喷了出来。
紧接着,众人哈哈大笑,关婷雅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着肚子疼。
“你们想笑死我啊。”
张佑黑着脸的看着唐林:“你他妈的能不能像个人一样说话?”
唐林满嘴都是东西,嘟囔着说道:“这可不是一个人觉得你丑,大家都这样认为。”
“放屁。”张佑骂了一声:“也就是你这个犊子玩意胡说八道。”
其实张佑并不难看,而且还有那么点斯文的帅气,就是平时太不着调。
几个人说说笑笑,吃完了早点,路对面就是约定好的入住宾馆。
几人办好入住手续,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
赣洲!
下午三点多,一名留着板寸的青年,匆忙的在酒店跑出来。
黄毛看到青年,打开车窗摆了一下手:“毛哥,怎么了?”
毛哥脸色铁青的快步过来:“玛勒逼的,那帮家伙可能跑了。”
“什么?”
黄毛一听,猛地站起身,紧接着砰的一声,重重撞在车顶,然后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又坐了下来。
“艹他妈的。”黄毛使劲儿的揉着脑袋,“好疼。”
毛哥没管他,冲着大黄说道:“这两天,他们天天拿着打包的食物,去5081吃饭,所以我一直没见到那个人的面目。
但今天早上没见到他们,我也没在意,可中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出现,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了。跑到总台,让服务员去看看,没想到所有房间都没人。”
大黄脸色变了,人没盯住,杰少还不得把他们的腿打断了?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毛哥说道:“赶紧通知杰少。”
大黄拿起大哥大,然后毫不犹豫的递给毛哥:“毛哥,你打。”
毛哥很不满:“为什么我打?”
大黄理所当然的说道:“是你发现他们跑了,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得你跟杰少说啊。”
“……”
毛哥无语的看着大黄,他不想打,因为心里很清楚,打这个电话肯定挨骂。
但大黄的话,真让他无法反驳,最后只能拿过大哥大,犹犹豫豫的按下了号码。
很快,听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诱惑的叫喊声。
“他妈勒逼的,谁呀。”
毛哥喉咙滚动了一下:“杰少,我是小毛。”
范杰不耐烦的说道:“什么事,快点说,没听到老子正在忙吗?”
毛哥硬着头皮说道:“我们盯的人跑了。”
“跑就跑……”范杰随口说了半句,接着一声怒吼:“你说什么?人跑了?”
毛哥心惊胆战的说道:“跑了,可能是昨晚跑的。”
“呼哧,呼哧!”
听筒里传来更加粗重的喘息声,毛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随着里面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心就跟着重重的跳。
范杰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他们去哪了,知不知道?”
“不……不不知道。”毛哥颤抖着声音回答,他能感受到,范杰强压住的怒火。
“废物!”范杰又是一声怒吼,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
毛哥脸色有点苍白,黄毛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怎……怎么办?”大嘴吞咽了一口唾沫。
黄毛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我们出去躲几天,等杰少消气了,我们再回来?”
“你想死啊?”毛哥骂了一声:“我们现在回去,杰少顶多打我们一顿出气,要是敢跑,提前给家里打个电话,准备给我们收尸。”
“那……现在就回去?”大嘴问了一声。
“回去。”毛哥一咬牙,上了车。
一栋三层别墅内,范杰愤怒的把手里大哥大扔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啪的一声,后盖和电池飞了出去,其他地方居然完好无损。
紧接着,范杰又操起旁边的凳子,猛的砸向旁边的花瓶。
“啪!”
花瓶被砸的粉碎,床上一个女人,吓得一声尖叫,死死抓着被子,遮掩着自己身体。
发泄了一阵,范杰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给大哥范宇。
张佑他们突然消失,尤其在这个时候,让他感到非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