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晚晚的嘴角抽了抽,对望野的“胡话”满头黑线。
不喜欢雌性已经非常奇葩了,望野居然还想让她和绯寒一起嫁给他,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就好好躺着吧,人异想天开的太厉害的话,对脑子不好的。”
鱼晚晚哼了一声,也不想给他擦嘴了,直接把帕子丢在了他的脸上,鲛丝做成的帕子非常轻薄,鱼晚晚也不担心会影响到望野呼吸,只会把他的视线盖的严严实实。
接下来的时间,不管望野说什么,鱼晚晚都不理会他,绯寒很快就回来了,手上还端着饭菜。
“晚晚,过来吃饭吧。”绯寒把吃的放在桌上,招呼鱼晚晚过来吃饭。
闻到了食物的味道,望野鼻子动了动,立刻喊道:“绯寒,我也饿了,你快喂我吃饭嘛。”
绯寒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吃空气吧你。”
望野:“嘤嘤嘤~”
鱼晚晚认真吃饭,绯寒招了招手,叫来一个兽人让他喂望野吃饭。
望野现在还伤着,除了能说话以外,几乎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但是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他活跃的性子,嘴上不停的嘚吧嘚吧。
“绯寒,你怎么给我喝白粥啊,我不要嘛,我不要喝白粥。”
“为什么这个药这么苦啊,我不想喝嘛。”
“呜呜呜,晚晚,快给我喂点水,我好苦啊!”
“人家想要吃水果嘛,要吃甜甜的水果。”
鱼晚晚汗颜,万万没想到,这个兽王不仅看着像个小混混,而且还是个话唠,就算是伤成这样了,嘴上也停不下来。
绯寒跟他相处久了,对他炮弹一样的语言输出已经免疫,但是鱼晚晚还不行。
见状,绯寒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晚晚,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他的气息尽数喷洒在鱼晚晚耳垂上,她点了点头,说道:“我有点困了,但我想等你一起睡。”
斜着眼睛用余光看他们的望野顿时嫉妒的红了眼睛,大声叫道:“不行,绯寒你要照顾我!”
绯寒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刚刚的那块鲛丝帕子,重新盖到他脸上,说出的话让人心碎:“要不是堵不住嘴巴,我真想把这帕子塞进你嘴里。”
望野:“嘤嘤嘤……呜呜呜。”
他们的房间离望野的王殿不远,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他,同时也是为了提防常樾。
从事实可以看出来,绯寒这样的做法非常对,这两天,常樾派了无数人去查探望野的情况,但是都被拦了下来,望野的宫殿围的像铁桶一样,常樾根本无法知道任何消息。
今天,他派去的人再一次无功而返,只能简单知道一些别的情况。
站在下方的兽人说道:“王殿守得非常严实,兽王喝的药都会由绯寒大人经手,我们根本没办法下手。”
常樾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绯寒一回来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他想了想,沉声道:“绯寒一整天都呆在王殿吗?他就没有不在的时候?”
兽人回道:“也有不在的时候,绯寒大人会给他的伴侣亲自下厨,这段时间他就不在王殿里。”
“去把巫医叫过来。”
兽人行了个礼,很快就把巫医叫了过来。
婴果非常难种植,从前是绯寒懂得医术,婴果是他细心培育的,现在常樾的婴果就是让巫医培育的,他们之间合作的条件,就是常樾会保巫医的族人继承他的位置。
三天前常樾忽然找巫医拿了很多的婴果给昙山吃下去,巫医知道他要开始行动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吃了那么多婴果下去的昙山居然还是打不过望野,被他扯断了腿,从角斗场上丢了下去。
同时,巫医也知道常樾最近的心情肯定不好,因此来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听到声音,常樾就知道是巫医来了,他手扶着额头,声音听上去非常疲惫:“昙山死了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好像打开了年久失修的破门一样,巫医压了压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回道:“知、知道了。”
其实他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昙山输了,但他后来是死是活就不清楚了。
不过昙山既然输了,还成了残废,估计就算是还活着常樾也会让他死掉。
“婴果的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没办法,我现在只问你,荇草的事情怎么样了?”
婴果是禁果,他培育婴果的事情已经很危险了,荇草不是禁草,但是他用荇草做的事情,却够他死上好几回。
巫医抖了抖,磕磕巴巴回:“荇草……荇草还需要一段时间。”
常樾皱眉:“怎么这么麻烦!”
他的语气有一些重,立马就吓得巫医跪了下去:“长老,想要悄无声息的毒死兽王,一定要慢慢来,如果骤然加大药量,一定会有异常的。”
没错,常樾现在就是想要毒死望野,扶植自己的势力上位。
本来他还顾及着一点情分,不想置望野于死地,但是现在昙山死了,他就不得不启用这个备选方案。
“难道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巫医道:“荇草和兽王吃的婴果作用产生的毒素要慢慢积累才能让兽王死的无声无息,谁也查不出来,现在兽王每天吃的量已经很多了,如果再多的话,体内的毒素就会发现,等兽王死的时候,就会出现明显的中毒反应……”
他的话说到最后,见到常樾的神色越来越冷,连忙改口道:“但是、但是在现在的量的基础上在加一些,也还是可以的。”
“加量的话,还需要多久?”
巫医迟疑道:“最快的话,大概是……一个月左右?”
“行,那就一个月。”常樾大手一挥,把时间定了下来。
在绯寒去做饭之后,殿门口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鱼晚晚循声走过去,发现是一名端着药的兽人被拦在门外。
门口守着的兽兵神色冷硬,死死将他拦住:“绯寒大人有吩咐,谁都不可以进王殿。”
那名兽人低着头,恭敬之中又带着几分急切:“大人,我是来送药的,您就让我进去吧。”
“不行。”
鱼晚晚皱眉看了看,这个兽人的头垂的低低的,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你是谁啊?之前送药的人呢?”鱼晚晚问道。
那名兽人抬起脸,发现站在面前的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小雌性,他红了脸,小声说道:“之前送药的是我的哥哥,他肚子疼,怕耽误了王用药的时间,所以叫我把药送过来。”
这是个面容清秀,看上去刚刚成年的兽人,鱼晚晚在脑中搜索了一番,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见过他。
“你先把药给我吧。”
她知道绯寒对望野的用药非常严格小心,接过药也不敢直接给望野用,只是放在桌上,等着绯寒回来,才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
“刚刚有个不认识的兽人来送药,说是原先送药的人肚子疼让他帮忙。”
绯寒笑起来,摸摸她的脑袋:“我知道了,多亏了晚晚。”
从鱼晚晚手里接过药,认真的检查起来,不过并没有从里面检查出什么不对劲来。
“这个药没问题。”
本来以为望野还要耍什么手段,现在一看,好像是他想多了。
绯寒把药放在一边,叫人给望野喂饭。
等到吃完了饭,消化了一会儿,望野才把那碗黑乎乎的药给喝完。
因为他受伤严重,所以每天都要干上三碗黑乎乎的药汁,传出来的苦味看的鱼晚晚都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