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娃子啊,有礼貌,叫个……大娘来听。”
黄夫看着汪文就是亲切。
“大娘。”
汪文叫了出来。
黄夫人对于汪文的第一映像很好,她忍不住身手摸了摸汪文的脸蛋。
现在的汪文不过看上去就是个十七八岁的人。
黄夫人的爱是真心的,汪文也不好抵抗,只能憨憨傻笑。
“好亲切的感觉,不知道为何,老头子。”
黄夫人拉起汪文的双手,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她在汪文手臂上看见一条细微的伤疤。
“这里以前……是被人划去的吧。”
她轻微的抚摸着汪文的手,仔细的观察手臂上的伤痕。
“咦……”
汪文都从未注意到自己左手上有这么一条伤痕。
这完全就是一条细微到看不见的伤痕。
“这么多年,没有注意到过。”
汪文摇摇头。
这条伤痕自己倒是从来没有注意到过。
汪文也是第一次发现这条伤痕,他思考了许久,这伤痕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想了许久汪文也是没有知道与之相关的记忆。
难道这就是胎记?
对于手上的伤痕标记汪文又是多确认了几遍。
“可知晓生父生母?”
黄夫人莫名的激动,她的眼睛当中煽动一丝希望期许,竟然隐隐约约可见包含着泪光。
也许,自己在当年兵荒马乱当中遗失的儿子。
她越是这样想着,倒是见着自己面前小子有些当你年自己家那般模样。
越瞧越像……
可……黄夫人始终感觉有些奇怪,那种感觉还在却是无法感受到。
心中思考许久,黄夫人得出的结论那便是,躯壳无比相似,内在灵魂像是她人。
但……她在心中安慰或许丢失那么多年在民间,孩子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累,已经所非过往,内里到外已受人间苦难洗礼,换作了另一番面貌。
更何况,当日所见,不过初生不足月余幼子。
如此,黄夫人如此安慰自己一番便是继续听那汪文说道过往经历。
“未曾,是个记事人的时候便是被人老乞丐带着。
至于生父生母,老乞丐说过,两个亡命天涯之人,国不安定,不见悲怜,要为苍生拼命去了,想必是入了行伍,抗元复汉去了。”
汪文凭着前身的记忆。
这些记忆在脑海中汪文已经许久没有去翻阅过。
他过去是个孤儿,回到大明元朝时期也是个孤儿。
这些记忆倒是没有必要去回忆的。
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大时代的洪流中流浪,并不能左右任何。
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到大明建立,等到大明这样的太平盛世来临即可。
现在大明建立了,世间相比于混乱的时代,已经算是安稳了。
“那后来你又去了哪里?”
黄夫人握着汪文的手,见汪文停下讲述,便又继续问道。
“后来养我的老乞丐死了,我流浪了许久,我便一人在诸军乱战的战场上面一直替人摸尸……
再往后我……
我记得兵荒马乱一直没有结束,我去一家客栈做了小二讨一口饭吃。”
汪文搜寻着前身的记忆一点点向黄夫人描述。
汪文把一切尽量秒速的很平淡,哪怕是自己在客栈小二那段故事。
汪文极力的把许多苦难的事情一笔带过去。
他知道岁数大了的人听不得太多他人的悲伤,还是赶快略过这段悲伤的故事,走向更加阳光的故事吧。
之后的事情,汪文简述了一下关于遇见刘基的事情,至于这其中汪文倒是没有详细描述,因为里面有太多刘基从未说过的秘密,所以汪文也是描述的简简单单,大致上朝着就是自己的恩人上去描述靠拢。
毕竟刘基和自己的关系,只要是稍微有些人稍微一打听便是知道其中关系,那时掩盖不了的,只能承认,若是不承认倒是显得其中藏着什么不能说的大秘密。
黄夫人听得直点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其他的事情。
“怎么?”
有些不清楚的黄老头依然很担忧的问道。
“他像,但他应该不是。”
黄夫人靠在黄老头的怀当中。
“妹子大概想起了什么,咱也不是很清楚,到时候晚上回家问问。
大概年纪大了,容易感伤。”
黄老头如此解释道。
汪文点头应承。
“也是,我太激动,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这几日常常于梦中所见曾经在战乱当中丢失幼子的影子。
幼子常在梦中呼唤让我手足无措以至于整夜整夜的无法安心睡眠陷入四年早年遗失幼子痛苦中。”
黄夫人很清楚自己的事情,今天事出突然,不受控制,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概瞧见跟自己遗失幼子有相似特征的都会朝着方面去想。”
汪文特地安慰道。
黄夫人不说话,安静的站在院子门前,她的手紧紧握着黄老头的手。
“要不二位进去坐坐,毕竟第一次光临小院。”
汪文说话间还摸了摸藏在腰间的十两银子。
他特地严查一下银子,以防自己不小心把银子搞掉了。
几人到了院子当中。
沈玲今日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她一直在听着两位老夫妇说话,没有任何的表现,似乎是想要展示自己贤惠的一面。
黄老头和黄夫人坐下的时候,沈玲已经乖巧的沏好茶,并且将茶已经保持在最是饮用的温度。
刚才有些累了的黄夫人刚喝下一杯茶就忍不住赞赏道:“好茶”
“黄夫人,你好,这是我沈玲泡的茶。”
汪文看不懂,沈玲怎么突然间如此乖巧还急不可耐的介绍自己。
这种感觉不对劲,也不知道沈玲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至于黄老头沈玲倒是没有搭理,只是一个劲的在黄夫人面前展示自己贤惠的一面。
沈玲他是认定了黄夫人绝对能够对于某些事情拍板做主。
黄夫人绝对是家庭帝位,黄老头是家庭弟位。
“哈哈,咱妹子就是惹人亲近,你看这女娃娃……
咦,好你个娃子,才几日不见,就开始拐了一个女娃子回来,这是……”
黄老头声音渐笑,笑的意味深长。
“哪里,这是故人女,今年嘉兴水灾,特地来投奔我这个老远的亲戚。”
沈玲的身份有些复杂,她所在的两家沈家都是命运不好,遭受牵连,不如说作是自家亲戚好敷衍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