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应天府伊同汪文愉快得交换了意见,并且互相交换了礼物。
应天府伊才刚上任就收了汪文赠送来的赵步吉这个罪恶滔天之人。
汪文呢,这是获得了四百两银子,就是因为应天府伊在听说是汪文捡到的尸体后就硬吞了一百两。
汪文无奈,只能禀告过来作证的证人兄弟,并且将其拉来同新上任的应天府伊辩论。
“你怎么看?此为兄弟,不是我不行,而是新来的应天府伊觉得我这种贱命好欺负。”
“本官公正耿直,你看看告示上面写的是不是,【亲自击毙者】这几个大字。
本官已经很仁慈了,你一个捡到尸体的有这么多钱还不够?要是到时候你口中的天池大侠七尺剑到这里来找我要赏金我怎么办?我应当如何?”
“他刚正不阿,视钱财如粪土,根本不回来,特地交代我将尸体送来领赏钱,我不是这样给你说过?”
汪文反问道。
“是这样说过没错,可世间游侠儿到处都是,哪怕是江湖盛传品行端正之辈,背后可能也是个伪君子,谁知道这天池大侠会不会来找我,到时候本官怎么办,依我看这银子一两都不该给你。”
应天府伊趾高气昂,挥动手势,背后已经站了两三个差役。
其中有两三人识得此人,此人正是前任府伊吃最后所见之人之一。
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带有克制府伊的能力,那两人只感觉自己左右眉毛跳动,似有灾祸发生,心中好不畅快,十分难受!!
这新任应天府伊不过上任两三日便是遇见此人,那两三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就是心中祈祷:“新任府伊才上任,要死也要等到发饷过去才好,明明一上任就承诺会补全上一任从我们这里克扣过去的饷钱。”
证人兄弟见此等场面,面色淡定从容,看样子是早有预料会有此事发生。
只见刚才只是出证的此人,此刻站了出来,他走到应天府伊面前,将手伸进袖子,送了应天府伊一锭银子。
“小民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说,不知道应天府伊能不能在一旁安静角落当中听听在下再次详细描述一番。”
“好。”
应天府伊摸着自己手中的银子。
这足够的分量,定是官银没有错了,官银价格可是略微高于市面同等重量的银子,这个值!!
应天府伊带着证人走了过去到了角落中。
不过顷刻,便是额头冒汗再次回到了堂前,心中惨叫到:“妈呀,锦衣卫!惹不起,手上还有我的把柄!!!
那些差役的饷钱暂时不发了,找个理由扣上几个月等我找到下一个大肥羊再说。
保命要紧,否则锦衣卫杀了我都没有理说去了。”
“怎么,府伊大人可是觉得我刚才说的有什么不妥?”
汪文见状,虽然不知道细节,但是知道这位“证人”大哥一定是将事情办的仔仔细细一丝不苟,这下怕是应天府伊要多送些赏金给我。
“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我想到我今日其实刚好写好了一张新的告示,便是悬赏获取尸体者千两赏银。
刚才同证人沟通细节之后,我觉得证人所说皆为事实,所以为了标明我体恤百姓,我决定再多给五百两。”
一旁差役两三人感到惊讶,此人明明就是一个给钱就能颠倒是非的府伊,这还破天荒的多赏了几百两,还有什么新告示,明明我等记得新告示是赏银减少到一百两才对。
差役感觉到事情不妙,十分的不妙,这么多的赏钱怕是要出问题,这钱府伊好像不会白出。
汪文听到便是立马谢过。
“果然是青天大老爷,贱民汪文谢过青天大老爷。”
汪文不得不佩服这锦衣卫“证人”的实力,只是一进一出便是令应天府伊发生了偌大的变化。
前后判若两人呢。
应天府伊极为痛苦的笑着,笑着笑着脸上甚至于嘴唇渗出了血来。
“证人”依然没有表情,却是见着应天府伊将兑换票据给了汪文后才放心的离去。
汪文见着兑换票据心中也是惊讶:“竟然不是宝钞,还是实打实的钱庄兑换票据,这可是大手笔啊,现在民间早就禁止银两流通,能有钱庄票据换取银两的怕是非比寻常人家。”
汪文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手段,只是不知道在刚才角落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没声没响,应天府伊也为受伤,想必那位锦衣卫的“证人”用的是攻心的手段。
既然如此……
汪文立马大声叫道
“应天府伊果然是青天大老爷,新的应天府伊来了,便是应天府的青天来了,多谢应天府老爷赏赐的一千五百两银子。”
汪文鼓足了气劲,大声叫到务必让街上的人听到,知道应天府新来的府伊是何等的心系我等。
“杀人还要诛心啊!!!”
应天府伊捂着胸口,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当初是谁告诉自己是个肥差来着,自己只当应天府伊离的天子脚下近些,升迁速度快些。
可还有一层是自己想不到的,这应天府中之人哪一个没有关系,哪一个是自己商人能够惹得起的。
哪怕是当初富可敌国的沈万三,也敌不过一纸众人指责的罪状。
“哎!旧疾发作,今日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应天府伊不想看见汪文,见到他让他会马上想起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事情。
痛!太痛了!受不了!
应天府伊匆匆转身向内走去,他根本无心理会其他事情,只想好好休息。
“啊!”
本来刚刚转身离去的汪文却是又听见其中传来一阵惨叫。
汪文只能假心假意的替应天府伊感到可惜。
等到汪文回到了小院子,只见锦衣卫的“证人”早早就在此等侯。
“你怎知道我住在这个院子。”
“不是什么大事情,我锦衣卫在应天当差最基本的便是熟背所有户籍,记清所有地形,谁家财产有几个,以及各种复杂不可查的人际关系网。”
“证人”十分自豪的说道。
“既然如此,还这么让我大费周章干啥,直接去找人要啊”
“我们还是有些许信仰。”
“那你们信仰价格是多少?”
汪文摸出自己手中拿着的银票兑卷出来。
“够用就行。”
“证人”抽走了五百两的兑卷。
“这不是跟说好的不一样。”
“当初说的是五百,现在我给你要来一千五百两,我只要五百两很合理,其中五十是我的跑腿费。”
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