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后,苏云烟迈步,勾着一丝冷笑,走入了医院,走到了电梯,上了顶层楼,进入重症室。
医院门口,护士回头,见苏云烟走了,消失在了人流里。
“嚣张得了一时,嚣张不了一世。”护士捂着脸蛋,慢慢地爬了起来,低低抽泣,“欺人者,人恒欺之,贱人者,人恒贱之,我啊,就等着看你笑话了……”
护士揉了揉手,轻声咒骂。
尔后,颠簸着身子,忍受着疼痛,顶着周遭人一道道异样的目光,护士走入了医院。
顶层楼,重症室,人在,物品依旧,一切没变,但是,一盆凉水成了一人温水,房间里充斥着一股陌生的气息,仿佛一切都变了。
苏云烟站在夏父面前,若有所思。
明显,在她之前,有人来过了。
她刚刚一直与夏母在一起,先一步来了,显然,来医院的人不是夏母。
来人不是夏母,那……苏云烟越想,越细思极恐。
走近,坐在夏父身侧。
夏父戴着氧气罩,呼吸微弱,清浅,双目紧紧闭着,不留一条缝,由于夏母日夜兼程地照顾,忙活,夏父一头短发齐整,顺滑,染尽风霜的脸颊泛着些许红润。
“爸,我来看你了……”
被夏家人收留,常日待在一起,在夏家生活,长大,她同夏梦菡一样唤夏父,夏母,叫一声爸,叫一声妈。
握着夏父一只手,苏云烟百感交集。
面色微凉,紧了紧手,苏云烟一双晶亮的瞳仁亮着微不可察的狠色,其实,夏父一贯身体康健,硬朗,不出一点毛病,身子却在刹那间垮了,进入重症室,世人皆以为是夏梦菡人走了,寻不着了,夏父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犯病,病危了。
然而,当初能一人走南闯北一手撑起夏家公司的一片天的人,风风雨雨,波涛汹涌,他都挺过来了,一路风雨无阻,披荆斩棘,使夏家立足于桐城,长盛不衰。
就算夏梦菡走了,不见了,夏父能一时乱了分寸,慌了手脚,等回了神,仍然能运筹帷幄,处变不惊。
夏父躺着,动弹不得,是有她的功劳。
动夏父,她不想的,一点也不想的。
“呵,要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了……”苏云烟抿着红唇,幽声道,夏梦菡消失不见了,夏父第一时间察觉,便出动了人手寻找夏梦菡。
找了一段时日,寻人有了进展。
事实,拨开云雾一般一点点揭开,越找,越靠近真相。
夏梦菡的离开,扯上了苏云烟。
不久,事情有了苗头,出现了转机,夏父得知消息,桐城西北角,在一处偏僻地带,荒山野岭,不见人烟,在一间草屋,兴许有夏梦菡的身影。
闻言,夏父动身,立刻赶往。
去了一趟草屋后,回了夏家,夏父的眼神怪怪的,一点也没好气,同时,他已经在怀疑她了。
很快,她恍然了一切事情,生怕事实浮出水面,水落石出,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他每一天喝的牛奶里下了药。
夏父病重,病危,是她一手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