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捏紧拳头,“我又有何办法,实在不行只能去向父帝求情了。穗禾,母神无缘无故为何要逃出毗娑牢狱?”
旭凤盯着穗禾不放,“你这些时日经常去探望母神,她可有对你说了什么?”
穗禾被问的心里慌乱,面上却急道:“姨母倒是对我抱怨过两句毗娑牢狱实在难熬,想要殿下能够让她出来。”
穗禾扫过在一边疑惑听着的锦觅,“姨母还说,只要殿下能及早与我成婚,即便是在狱中也无怨无悔,殿下,不如”
“好了,别说了!”旭凤不耐烦地打断穗禾,他看向锦觅,又说:“我从未想过要和你成婚,我和锦觅两情相悦,再过不久就会去求父帝赐婚了。”
“无论母神去了何处,总不会放着鸟族不管,你赶快回翼渺州好好查看,劝说母神趁父帝未彻底发怒前赶快回来吧。”
随即,皱眉送客,让穗禾离开栖梧宫。
穗禾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回头陡然沉下脸色,冷冷地看过锦觅,转身走了。
锦觅想了想说:“穗禾公主说的很有道理呀,如果天后是因此发怒走了的话,旭凤你和穗禾公主成亲不就好了?”
旭凤咬牙切齿道:“锦觅,你就这么想我和别的女人成婚?”
锦觅撅着嘴巴,思索了一会旭凤要成婚的事情,心里隐隐开始作痛,嘴上却说:“我不知道,可如果天后能回来的话,天帝陛下会开心,穗禾会开心,你也会开心,这不是三全其美吗?”
旭凤咬牙把锦觅扣在怀里,“好个三全其美,锦觅,你果真是没有心的。”
旭凤怒火攻心,脱口而出道:“我们今日就灵修!”
锦觅眼睛一亮,“好呀好呀。”
灵修,太好了,她又要有灵力了。
———
璇玑宫。
江曜在一旁翻阅着古书,此时轻轻掀开下一页,抬眸看了一眼润玉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旁边低眸思索着什么的邝露,心中了然。
江曜笑道:“邝露仙子,我有些饿了,不知今日仙子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呀?”
邝露一怔,抬眸看他,应道:“有的,小殿下请稍等片刻,小仙这就去拿。”
江曜合上手上这本书籍,又从桌上重新拿了一本看起来,漫不经心道:“似乎邝露仙子从昨夜回来就有些魂不守舍呢,难道某人开窍了?”
润玉微微扬起头颅,含糊其辞,“也许吧。”
曾经他失去了所有亲人。
后来与曜儿相处,他既有了亲情又有了友情,说到底却从未尝过爱情的滋味。
他也从来不懂什么是男女之爱,可邝露在此时捧着一颗心来,他便也愿意尝试一二。
不过邝露能爱他深切,他却并未期盼过长久。
或许等邝露一时兴起后,便要离开他。
润玉摇摇头,不去想这些,转头对江曜笑道:“她既真心,那我就陪她尝试一回。”
江曜拧眉,不过润玉愿意尝试总是好事。
他又提起另一个话题,“敖余前日传信给我,说那蛇妖已经被抓住了,根据东海的规矩,它已被打回真身,灵智全消,被赶回凡界小泥潭里了。”
润玉摇摇头,并不关心蛇妖的下落,反而看着殿外小憩的魇兽,“你近日还是少带小鹿去冥界吧,它最近虽然改了爱四处乱跑的毛病,可它日日不动,胖了不少,还爱起了睡觉。”
江曜一笑,轻轻唤了一声,“小鹿儿。”
魇兽立刻睁开眼睛,屁颠屁颠跑过来,大眼睛对江曜眨呀眨,像是问:带我出门吃好吃的还是去玩。
江曜毫不客气撸撸它的背部,道:“虽然胖了,可这背也结实了不少嘛,以前长得和小梅花鹿似的,现在都有几分魇兽的模样了。”
魇兽见主人没有带它出门的想法,立刻懒洋洋趴下,又不动了。
江曜皱眉,“是变懒了不少,以后只带你出门玩,没有好吃的了。”
魇兽呜呜呜叫起来。
润玉看着一人一兽吵架,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江曜正说着以后要如何给魇兽减肥,外边天上猛然传来一阵鸟儿鸣叫声。
他们走出去一看,天上一只浴火的凤凰盘旋在一朵霜花旁,鸣叫不停。
这,这是灵修?
江曜立刻蹲下,把肥魇兽扔进宫殿内,不准它出来看。
润玉脸色也不好看,记起江曜破壳不久,抬手想要捂住曜儿的眼睛,却被江曜躲过。
江曜哼哼笑道:“我年纪可不小,不过倒还真没见过这场面。”
“说起来这天宫凤凰如今只有旭凤一个了吧?”
润玉无奈摇头,不过还是温柔回答:“是,想必它就是旭凤,这霜花应当就是那个锦觅了,花神之女,真身倒也奇妙。”
江曜笑道:“咱们要不要回去给他们提个醒,大白天的,到底设个结界,或者在宫殿里,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连天帝都看见了。”
润玉思索一会,“父帝还不知道锦觅是水神的女儿,见到这一幕难免怒急攻心,而且此刻水神就在洛湘府,应当也见到了。”
“今日怕是不平静了,咱们还是在璇玑宫待着吧。”
说着话,邝露也在宫殿内轻轻喊了一声,“殿下,小殿下,点心做好了,小仙还沏了一壶好茶,快些进来用茶点吧。”
江曜进去时,只见魇兽悄悄叼了一块他最爱的糖蒸酥酪,魇兽可从来不吃食物的,这次为了气他竟然还破例了。
江曜立刻撅起嘴,“小鹿,快放下!”
魇兽如风般跑来跑去,就是不放。
润玉笑意盈盈看着他们,偶然与邝露对视一眼,二人皆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