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终有旭日东升之时。
远在德国,正在筹备公司发展下一个里程碑、制霸全球能源业盛会的倪紫君,静静的看着窗外缓缓升起的朝阳,此时朝阳命令而并不刺眼,显得很是温暖。
似乎是因为这温暖的光线,倪紫君脸上的冰霜缓缓散去,露出一抹微笑,虽然笑容中含着几分凄艳,基调却是如此灿烂而欣慰。
终究是她的男人啊,她的男人越强大,自然越令她骄傲而自豪……只是也太滥情了吧?他到底还有多少位情人呢?
倪紫君想着,门外传来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最近太忙,敲门声出现的频率都是以往的好几倍。
‘唉,算了,管他呢,为了那个谭筱筱,他便敢设计将燕京门阀世家子弟送进监狱;现在又为了一个俄罗斯女人,便敢参与这种豪赌……真是实在是……滥情就滥情吧,总比绝情好!’
想到后面的倪紫君,脸上的笑意收敛道:“请进……”
……
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雪白的白纱窗帘,将室内点亮,将米色房间映衬得越发温暖。房间的家具看起来有些老旧,然而当这些老旧的家具成套出现的时候,那种岁月时光流逝之感便扑面而来。
这是一座老建筑,位于肯迪尼斯克大街的一座百年老公寓。
安安露着雪白的香肩,侧着身子趴在卫修的怀里,虽然朝阳已经晒着屁股,却依旧懒洋洋的不愿意早起,不知是贪恋这软床的温暖,还是贪婪身下男人的温柔。
卫修抱着安安,被被褥遮掩下的大手,慢慢的抚摸着阔别已久的胴.体,掌心间的柔软令他越发贪婪,室内一片恬静。
“大概……能住多久?”许久,安安抬起有些潮红的脸颊问道。
卫修脑袋蹭了蹭安安的秀发,道:“公司要举行一场全球新闻发布会,大概在圣诞节之后,所以也呆不了多久。”
安安闻言,眼中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落寞:“还会过来吗?”
“会!”卫修道。
“什么时候?”安安急促的追问。
卫修踌躇了一下,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呢,以前是为了自由拼命的努力,现在反倒因此没了自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
在安安面前,卫修显得很是诚实。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这是一个听起来很没道理的事情。以他的财富,想过来甚至连机票都不用买,直接飞过来不就好了?
然而实际上,卫修的时间很多都不属于自己的了,而是属于公司,属于数十万员工的。就是想过来,也得看能不能抽出时间。
安安不在追问这个话题,心想:你不过来,我过去好了。
房间陷入了安静之中,安安的呼吸却越来越有些急促,安安想打开卫修作怪的大手,可是心中却是那么的留恋。
“嗯……耶维奇家族如果对付你,怎么办?”安安转移了一下注意力。
“没事,我没杀瓦西里,已经是给那个老东西面子了。就算他记仇也没关系,咱们可不在同一领域,想对付我,可不容易,就像我对付他一般。”卫修神情显然没把这件事放进心里去。
安安不说话,俏脸越来越红。
“你……你……”安安似呢喃,似娇嗔的想说什么,声音到了唇边却变了味道。
卫修低头看着安安粉嫩的香肩,感受指尖臀.瓣的松软压迫感,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道:“想要了吗?”
……
莫斯科河上的死亡转盘,几乎在一夜之间震惊整个俄罗斯上层社会,不知道多少人打听着这场在上层社会罕见的超级赌约!无数人被卫修的豪迈所惊叹,被卫修惊人勇气所折服。
而与之对应的,耶维奇家族二公子瓦西里则在一夜之间英明扫地、声名狼藉!
瓦西里在参与游戏之前深情款款的告白,此时回看起来是那么的滑稽而又无聊。而他在第三回合的反悔,更是令很多人五味陈杂:摇头叹息者有之、拍案扼腕者有之、揶揄嘲讽者有之、鄙夷不屑者亦有之……
终究是事在人为,命运女神明明都已经站在了瓦西里的身边,却因为瓦西里的胆小恐惧而功亏一篑。
如果瓦西里遵循游戏规则,完成下来,那么这场游戏的结局必然迎来不一样的结果。这个结果甚至能改变世界。
是的,就是改变世界,这并不夸张。如果卫修死在这场因为女人争风吃醋的赌约中,那么可以想象,他那近乎垄断全球电池市场的探索能源公司,也必然遭遇重挫,被外人吞并,亦或没落,那是可以预见之事。
只可惜事情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
而子弹出现在第六个弹膛的事情,反而衬托出卫修的光明磊落——他并没有在左轮中做手脚。
也就说,这场赌约的确是一场拼运气的游戏。这令卫修的形象,在很多人的眼中,尤其是本性较为单纯的年轻人的眼中,变得极为高大伟岸起来。
而卫修为了爱新觉罗·启安最终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行为、以及最后卫修放过瓦西里,只是将子弹射向一边的行为,更是将卫修的形象无限推高。
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气度与魄力!
现在在俄罗斯二代纨绔们的眼中,对于卫修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折服,还有崇拜!一种偶像般的崇拜!
……
“光明磊落?屁!他简直就是最大的阴谋家!!!”鲍里斯大声喊道,眼神深处却闪过一抹恐惧。
“知道白熊是怎么死的吗?是他杀死的,距离八百米,用一柄M9手枪爆头干掉的。干!手枪有效射程是多少米?五十米!就算子弹能打到八百米,那子弹还有力道吗?”鲍里斯挥舞着手臂,竭力想证明自己语言的权威。
“就算那柄手枪被改装过,好,就算是他娘的沙漠.之鹰,最大射程才四百米!”
“八百米……八百米……操!他是怎么办到的?”鲍里斯狠狠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列昂尼德家族还得罪了这位令人恐惧的猛人。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他是……神秘的东方术士?”另一个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