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攸将一切做完,马超再次陷入昏迷!
段攸拿出一张丝巾,小心的帮马超将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看着那张俊脸,不再跟刚刚那样狰狞的可怕!
段攸轻轻的松了口气,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马超身上!
他这才缓缓起身,环视四周!
看着众人脸上复杂的神色,段攸这才严肃的说道。
“之前,公节为突破先天,结果失败!”
“现在,孟起试图突破先天,也以失败告终!”
“我相信,刚刚公节和孟起发出的惨叫,诸位应该听到!”
“如他俩这种刚强的汉子,都扛不住这种反噬!”
“那么诸位,想必也该明白,突破通天的难度!”
“我知道,其实你们绝大部分人,都希望快点突破先天!”
“感觉自己已经步入成功的道路,只需再向前推进一步,就能成功!”
“只可惜,那一步如同天堑一般,挡在我的前面!”
“他俩的失败,其实已经告诉我们!”
“想要突破,还得厚积薄发!”
“我们需要身体更强强悍,需要经脉更有韧性,我们需要强大的意志,更需要体内储存足够的天地之炁!”
“只有做到这些,我们才能一次次的向着最后的关卡冲击!”
“也许,每一次冲击我们遭遇的都会失败!”
“但对于我们来说,每一次关卡处的裂纹,都在证明我们距离成功又近了!”
“希望诸位,继续努力奋进!”
段攸说完,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继续修炼!
而他,弯腰将马超抱起,缓缓的走出房间!
如他所说,他们已经走在成功的路上!
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轻易迈过的关卡!
如同一道天堑,卡在他们的前面!
刚刚协助马超突破,段攸多少摸索到一些东西!
在段攸看来,即便按照自己推演的那样!
身子足够强悍,经脉足够有韧性,体内的天地之炁足够,他还需要足够的意志力!
不知道,得需要多少次冲击,才能突破那道关卡?
段攸一直怀疑,修炼不该这样!
不该是件痛苦的事,而该让人感觉舒服!
他觉得,自己有可能走错了道路!
就像周瑜突破时,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舒服!
段攸觉得,即便突破通天那道关卡,也不该是考验意志力!
只可惜,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将其参悟!
当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的将马超放到床上!
帮他盖上被子,这才有些疲惫的坐在榻上!
段攸刚坐好,发现麴义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跟前!
他摇了摇头,指了指案桌上的茶汤,示意麴义给自己倒一碗!
接过麴义递来的汤碗,段攸一边小口喝着,一边随意的问道。
“怎么,自己不去歇息一番,还来我这里打秋风?”
听到段攸的问话,麴义先是一愣!
将手中的汤碗放回案桌,这才对着段攸埋怨道。
“仲远,我说你有些偏心了!”
“表哥刚刚的痛苦,你可没这么耐心!”
“不仅如此,还狠狠的训我!”
“轮到孟起这小子,你反而这么温柔!”
段攸先是白了一眼麴义,又小口的喝了一些茶水!
感觉疲惫减轻不少,先将汤碗递给麴义,这才笑着说道。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和孟起太过傲气!”
“我很想打压一下你俩,让你们能有敬畏之心!”
“别弄得跟伯涛一样,我们都可以成仙成祖,可以享受无尽的时光!”
“但他,最终只能孤独的躺在黄土之中!”
“不过今日,我发现我错了!”
“我发现,你和孟起并非天生傲气!”
“你们的傲气都是伪装,其实你们也害怕,也胆怯,也怕疼!”
“只不过,你们不想自己的软弱,被外人看到!”
“你们,其实更不希望,让我失望!”
听到段攸的话,渐渐低沉,麴义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表弟,不该这样!
他是一代帝王,他不能有私情!
只可惜,这位表弟,真的不像是一代帝王!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这位表弟,太重私情!
麴义摇了摇头,将那些胡思乱想赶忙驱离!
他慢慢细品,刚刚段攸的话!
自己和马超一样,太过傲气!
想想自己的幼年,父亲牺牲在讨伐羌人的战役!
从那之后,他在姑父家生活!
虽然,段公对自己很好,视为己出!
即便这样,没有父亲,他多少会被别人欺负,尤其是表兄段波的欺负!
从那之后,自己明白,只有自己装作足够的强硬,别人才不会轻易欺负自己!
他明白,只有在战场不怕死,才能活得更久!
不过后来,自己表弟长大之后,一切都变了!
正如表弟所说,自己的骄傲,被表弟一次次敲打!
装作的强硬,在表弟面前一文不值!
虽然,他很不适应,也想过反抗!
最终,不得不在表弟面前屈服!
麴义将目光落在躺在榻上的马超,轻轻的叹息!
这小子,早年的经历,比自己还惨!
那时的自己,还有姑父、姑母照顾!
这小子虽然有父亲,只可惜,他那位父亲还不如没有!
麴义知晓马超家的情况,对于马腾的事更是清楚!
后来段攸之所以将马超带到自己身边,大部分原因也是马腾对马超太差!
早年的马腾生活很拮据,不得不当一位樵夫!
明明是名门马家之后,只可惜家中太穷,不得不娶羌女为妻!
如果说,马腾一生都是如此穷困潦倒!
说不得,他对马超姐弟,就不会这样!
后来马腾发迹了,那位羌女沦为小妾,他娶了汉人为妻!
而马超,从堂堂的嫡子沦为庶子!
他的表字,原本该是伯起,而非孟起!
他的遭遇,让这小子性格变得好强,如同自己的性格一般!
直到后来,他跟着陛下,渐渐有些好转!
如果说,当年他那位父亲,能好好待他!
他也不可能,在知晓他父亲阵亡时,只是轻轻的撇了撇嘴!
让外人,都以为他马超,就是一个性情凉薄之人!
也许,只有自己表弟,才更了解自己和马超!
也正因为这样,自己和马超,无论表弟如何敲打我俩,依旧笑脸相迎!
若是换做别的君主,敢这样对我俩!
依照我二人的性子,估计早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