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民医院走出来后,我脸上有些僵硬,因为就在刚才,司机班长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五年前接萱萱的那辆救护车上其实是有两个人的,一个是司机赵虎,是一个是随行医生;只不过那随行医生在第二天突然就暴毙了,而且这件事情当时在医院里也传得沸沸扬扬的,一时差点就连每次救护车上都没人敢去当随行医生。
至于司机赵虎,更是好不到那里去,赵虎在2005年的9月份就离职了,理由是因为精神错乱!
我没想到这事情居然这么的诡异,萱萱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当时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死一个疯,结果未免也过蹊跷了点吧?
手上拿着司机班长给的赵虎家地址,我咬咬牙,我决定去一趟赵虎的家看看,我不甘心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
赵虎的家在一处老城区里,住的地方也是类似于城中村的旧楼,这一点不由得让我想起了老陈家。
一想到老陈家,我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几份写着萱萱死亡报道的报纸就是他给的,而当我去找他的时候,老陈儿子却告诉我老陈已经死了三天。
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一次不要再像老陈那样吧,我很快来到了赵虎的家门口。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看年纪好像比我还小上一两岁,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特别是眼角还挂着两个眼袋,一看就是很久没睡好的那种。
“你好,我是赵虎的朋友,刚好路过顺便看看他!”我将手上的水果篮递了过去道。
年轻女子点点头对我挤出了一抹笑容,那发黄的脸色下,我看得出她好像很是疲倦。
“进来吧,我哥刚吃过饭。”年轻女子把我迎了进去,我也不客气,司机班长说赵虎得了精神病,那我就算来了,赵虎也未必能够分辨得清楚我是不是他朋友。
一进屋,我就感觉到屋内光线似乎有点暗,而空气里更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尿骚味,我抬头看了一下,这味道是从旁边的一个房间里传过来的。
再看看屋内的家具都是很老的那种,至于那两个窗户更是紧关着。
年轻女子看到我的目光,不由得苦笑了下解释起来,“我哥现在白天晚上都会发病,我和我妈妈怕影响到邻居就把窗户关死了。”
我点点头对此表示理解,精神错乱,说不好听点就是神经病了。
想起以前小时候我家附近就有个女神经病,动不动就半夜发病的,他老哥就没少挨她的揍,有一次甚至那疯婆子都把刀砍向了自己的老公,好在力气不大,不然肯定就出人命了。
“我哥在那房间里,你要去看看他吗?”年轻女子问道。
“恩,既然来了就看看吧。”
年轻女子把我带到那个飘出尿骚味的房间里,门刚一打开,顿时我就看到在里面有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正被绑在床头上,我猜应该就是那赵虎吧。
“哥,有朋友过来看你了。”年轻女子轻声喊了几下,那赵虎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头发缭乱,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了,眼神黯淡,精神也十分的萎靡,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不由得动了恻隐。
之前在司机班长那里看到的电脑值班纪录上,就有赵虎的照片,虽然不算是个一表人才,倒也至少算个是彪壮汉子。
可是看看现在,瘦得跟根竹竿一样,手和脚还被绑在了床头上,床脚那边更是摆着一个成人尿壶。
“你哥的病。。。”我转头向年轻女子问道。
年轻女子是赵虎的妹妹,眉眼间倒是挺像的,只是看着年轻女子那发黑的眼眶,我知道赵虎晚上肯定也没少折腾,这个亲妹妹估计是为了照顾他,所以才会脸色这么差。
年轻女子见我问话,不由得轻叹了口气道:“我哥发病的这五年来我们也带他去看了好多医院,可那些医生都也查不出什么是问题来,后来没钱了,也只能把他接回家里看着了。”
怪不得,年轻女子说到这里我大概也清楚了,一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遭受这样的打击,对谁来说无疑都是个灾难。
“会不会遗传因素呢?现在精神病很多都会隔代遗传什么的?”我开口道。
年轻女子摇摇头,“不可能,我们家族都没出现过这种病,医生说过,我哥这病很可能是受了刺激或者是被惊吓到的,可是他每次叫嚷的那些话,却根本没人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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