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你怎么说话呢……”大伯母又咋呼起来了。
大伯父为人沉闷,大伯母就为人张扬,这两个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傅陵川不想听她说话,直接把电话给撂了。
陆锦眠支着小耳朵多少听到了一些,难怪苏蓝风今天突然发神经,原来是家里有人撑腰呢。不过以前她倒没听见大伯母提起这个亲戚,最近怎么冒出来的?
“该说的事,你的嘴倒是闭得挺紧。”傅陵川回到她面前,抓着她的头发往前甩了一把。
“小事而已。”陆锦眠眨巴着水盈盈的眼睛,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我也打她了,女生打架,男人不要插手。”
“你打赢了才行。”傅陵川有些恼火,这些人真是不长眼睛,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陆锦眠!
“当然打赢了。”陆锦眠今天砸了苏蓝风十多下,所以那死丫头才会回去告状。
“你这样子像赢了?”傅陵川放下电吹风,叉着她的胳肢窝,把她抱到椅子上站着。
裙摆推上去看,热水泡过之后,小腹上那团淤青更加刺眼。
“那儿呢?”他勾着她的松紧带,低眸看进去。
淡淡的芦荟的味道飘了出来。
陆锦眠有些害臊,赶紧拉下了裙摆,小声嚷嚷:“不好看,不让看。”
“以后再有这种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这么大一个人摆在这儿,你不会用?”傅陵川脑子里转了一圈,猛然发现陆锦眠只喜欢在床上用他!其余的事,她都自己在解决。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受挫,想训她吧,又看到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只能把话吞回去。深思片刻,他握着她的细腰,很认真地说道:“陆锦眠,我可以帮你解决人生中百分之八十的事,但你现在只让我帮你解决百分之八。”
“那百分之二十为什么不帮我解决?”陆锦眠敏锐地抓到他的漏洞,很严肃地问他。
“你先把这百分之八十让我给解决了,再来提那百分之二十。”傅陵川俊脸一沉,抓起电吹风往浴室走。
“可是你起码应该有百分之百的心意啊。”陆锦眠跳下椅子,大声冲着他嚷。
“没有!没心意。”傅陵川皱眉,砰地一声摔门走了。
陆锦眠有些不懂,他为什么生气?女生才有生理期,男人又没有,所以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发火?
懒得理他!
陆锦眠岔着腿,有些滑稽地走到床边,小心地躺了下去。
晚上了,可以打开帐户看看里面的钱,美美地入睡了。还要再看看爸爸给她的信,那些熟悉的笔迹,就好像爸爸就在身边一样。
她轻抚着图片,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爸爸你看,我给你找了一个超棒的女婿!你晚上去他梦里教教他,让他当一个合格的好老公,像你一样。”
……
樊家。
樊晴一脸怒容地回到家,看到苏蓝风母女两个坐在沙发上,正和樊妈妈一起聊天,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几个快步到了沙发前,用力把手袋丢了过去。
苏蓝风的母亲和樊晴的母亲是表姐妹,以前来往并不多,最近苏言天赚了些钱,家里人也开始巴结起樊妈妈了,来得比较勤。她一向讨厌这母女两个,今天更是给她招来了大麻烦。
“苏蓝风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谁让你招惹陆锦眠的?”她怒气冲冲地骂道。
苏蓝风吓得哆嗦了一下,看着樊晴大气也不敢出。
“你发什么脾气。”樊妈妈拉住她,小声斥责道:“你爸和大哥都在家,别让他听见。”
樊晴往楼上看了一眼,忍着气,小声骂道:“我警告你,乖乖地去道歉,别给我惹麻烦。”
“小晴,你也醒醒吧,你再巴结他有什么用呢,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你啊。还不如听我的,去相亲,找个家世匹配的男人嫁了。”苏妈妈又白又圆像个盘子的脸上,两弯细眉皱成了一团,满嘴的不悦:“再说了,你妹妹是替你出气,你反过来骂她,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你懂什么!”樊晴的火气一下又窜上来了,正要骂人时,樊父和大哥樊航一从楼上走了下来。
樊父五十多岁了,前后娶了三个老婆,现在这个是第三任。樊晴就是她生的,前面两个婚姻时间都很短,原配因病去世,大哥和大姐都是原配生的,最得樊父的喜欢。第二位也是豪门出身,性格刚烈,和樊父常有冲突。樊妈妈是秘书身份上位,怀着樊晴进门。樊晴出生后,因为娘家太弱,她反而成了家里最无关紧要的人,尤其是姐姐一向霸道,她只能处处忍让,过得很是艰难。
“小晴回来了,和那边谈的事怎么样。”樊航一看了看樊晴,随口问道。
“还可以,下礼拜可以签约。”樊晴回到了温柔的模样,走上前乖顺地回话。
“嗯,分公司在你手里,你要好好打理。”樊父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沙发上的三个女人,眉头皱了起来:“你们来了。”
“我来看看表姐。”苏妈妈连忙站起来,满脸堆笑地打招呼,“航一也在家。”
“坐。”樊航一笑笑,视线落在了苏蓝风的脸上。她的脸被篮球砸了一下,现在是肿的。
“这是怎么了?”樊父也看到了苏蓝天的伤,走过来问道。
“打篮球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苏蓝风看着樊晴的脸色,小心地回答。
“你们聊,我们走了。”樊父朝几个女人点点头,和樊航一往门外走。
樊妈妈松了口气,拉着苏母坐回去。
“他在外面是不是还养了小的?”苏母伸长脖子看。
“男人嘛,不要管他们,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就好了。”樊妈妈小声说道。
“你们也走吧。”樊晴拧着眉赶客。
苏母的脸一下就垮下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唷,翅膀硬了。”
樊晴不客气地说道:“若是傅陵川因为这件事,结束和樊家的生意,你们就等着瞧吧,看爸爸还让不让你们进门。”
“有那么严重吗?”苏妈妈这时才感到害怕,摇着樊妈妈的手求援,“姐,是不是真的?”
“听说,傅陵川对那个丫头很宠。”樊妈妈拧眉,小声说道。
“不仅打人,还在医院找舅妈给傅陵川打电话兴师问罪!你说她们蠢不蠢!”樊晴怒火中烧地问道。她伏小做低,一直在等待机会,这两个蠢人倒好,上来就给她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