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夏家的家业刚刚起步,在这之前,我们家还欠了一笔债,仁丘又刚刚一岁,那个时候啊,我基本上早出晚归,很少关注仁丘和他母亲的生活…”
夏仁丘:“讲重点。”
这样的奋斗史,夏仁丘不知听了多少遍,自知与此事无关。
“好好好…”夏冬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饮而尽,才道:“那个时候无论怎么忙,生活就是不见起色,后来为了节约成本,我收购了一处烂尾楼的楼盘。
说是烂尾楼,可里面的基本设施都是齐全的,只差墙漆和楼顶还没有完善,整体来看,完全可以说是二手楼盘。
低价收购之后,又经过最后的工程,才挂出出售,可因为地界也不算太好,价格也是中规中矩,合理的价格配上超眼界的设施,那处的楼售出的很快,其中就包括你的母亲。
可刚售出不久,物业就收到了住户举报,说楼内的煤气管道不太好,物业联系我们解决,我当时也来看过,管道埋藏的位置不深,那出的土质有松软,很容易因车辆驶入造成管道断裂,我啊,又出钱修缮一番,房户住的也很好…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故友的电话,告诉我那片楼房发生了煤气爆炸,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警察叔叔找到我,做了一番笔录。
我知道的就这么些…”
夏冬将当年自己视角所见的经过全部告知冯夭夭,他也是进来见到冯夭夭,才知道当年是她家中遇难。
“叔叔,那警察有没有告诉你调查的结果。”
“我记得好像是因为一个小男孩在家中拆卸爆竹里的燃料,先引起了火灾,不过规模不大,那家大人发现的及时,便自行灭火…可你家中就在那时打开煤气,本就受了热浪的煤气罐遭受不住,便爆炸了,接着又是连续两家的爆炸,都是同样的原理,我记得当时的报纸上还明确登记了一处,在爆炸源家中的隔壁发现了燃烧过后的火药残余…”
夏冬也是不解,为何两人突然会问当初已经调查清楚的事情。
听到夏冬的叙述,冯夭夭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回想了原主当时的经历,确实在打开煤气阀门之前,母亲气吁吁的说隔壁着火了。
在原主拧开阀门之时,母亲冲进来,抱着原主高喊:“快逃!”
原来,原主的母亲早就知道那个时候打开煤气阀门会引发爆炸,只是没有来得及制止原主。
如此算来,这笔账究竟要算在谁身上,还有待商议。
她也是时候与刘杰谈一谈了。
隔壁的火药残余,炸药原理专业毕业的刘杰…或许转机就在这里。
就在几人谈话的同时,Eric钻出草丛,爬上一棵还算粗大的树。
他没想到,自己等来的不是冯夭夭和夏仁丘,而是三辆警车。
看来那种流浪狗的形迹已经被警方发现,他知道时间不多,可没想到竟来的如此快:“呵,我还真是小看了这些穿制服的家伙。”
Eric从树上观望,盯着眼前亮灯的住户,他已经在这附近观望许久,唯独这户人家亮着灯,却没有人员进出。
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这户人家无论是厨房,卧室,客厅,从始至终都只有一道人影出现,以Eric推断,此户应该是一名女性单独居住。
陪伴她的,或许只有院中的大白狗。
透过窗户看向房内妖娆的身姿,Eric甚至怀疑是哪个成功人士包藏的小三,养在此处。
挑选下手对象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想要兴起风浪,这种独居女性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即便下了手,也不会有人发现,那就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如果只是想利用她找一处藏身,那么独居的女性就是最好的选择。
想的再多也不如行动,Eric在确定没有警方注意到自己时,跳下树,弯着身一点一点挪至那户人家墙外。
拴在门口的大白狗趴在自己窝旁,摇着尾巴,时不时抬眼望向Eric的位置,却没有要放弃睡觉的样子。
Eric观察片刻,见大白狗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从包中拿出水溶液,大大方方走上台。
白狗见男人上了自家的门台,站起身,发出“哼哼”的警告声。
Eric回头望了一眼,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只是那双泛着绿光的双眼,让Eric不寒而栗。
这让Eric瞬间想到一种动物——狼。
没错,只有狼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可狼又如何,它不还是被人拴在家门口,遇到陌生人靠近,连叫都不叫一声。
大白狗见Eric没有害怕的意思,朝着Eric“汪汪汪”叫了两声,拖着铁链一步一步走向Eric。
这时,Eric才反应过来,这拴着白狗的铁链长度足矣让他绕着房屋跑一圈。
屋内的女子听见门外白狗的叫声,害怕它伤到路人,穿着拖鞋走到门前,趴在门前一看,一名带着鸭舌帽的男子手提皮箱,站在门前一动不敢动。
女子暗叹男子智慧,知道面对狗的时候,不能乱跑也不能盯狗的眼睛。
女子转动门把手,透着门缝对白狗喊道:“可乐,不许伤人。”
白狗听到主人的声音,没有要退下的意思,死死盯着Eric,凶恶的眼神像是再告知Eric,如果你敢动,我就有理由吃了你。
“美女,有位先生让我送些东西给你…”
Eric站在门外连脖子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开口与屋内女子交流。
女子一听,是来送东西的,冷冷嗤笑道:“哼,别以为送好东西给我,我就会原谅他这个负心汉…”
想起Eric手中的大箱子,女子将门打开,抱着胸,缓缓道:“进来吧…”
Eric见得逞了,将手中的水溶液往后藏了藏,侧着身挤进屋内。
那只叫可乐的大白狗看着Eric进屋,发出一阵凄惨的长鸣,双眼紧盯已经被关上的房门,发出阵阵犬吠…
…
讲诉了当年的事情经过,夏冬一脸心疼的看着夏仁丘:“小兔崽子,我早就说,你这脾气早晚要闯祸!”
夏仁丘惹上身的祸事,夏冬也跟着头疼,甚至动过请几名打手保护夏仁丘的念头,可转念一想,请来的打手还不够夏仁丘练拳的,也就作罢。
夏仁丘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不劳你个死老头操心…”
明知自己儿子刀子嘴豆腐心,夏冬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而望向冯夭夭,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