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舒心是我大学同学,父母都是二线城市大学老师,整个人天真烂漫,特别向往一份天真烂漫的爱情,殊不知却遇到的是……,哎呀,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
悔悔意味深长地看着柳麓,其实,悔悔也是打心底里替柳麓开心,商准南身边出现了这么多的女人,仅仅只有柳麓为商准南怀了孩子,还和商准南结了婚,甚至没有任何的婚前协议。
“那你现在还能找到舒心吗?”
柳麓知道这个人只是在网上,而网上就只有一个名字,现在在何地,状况如何,都无从得知。
“还能在哪里?”
悔悔拢了拢头发,悦耳的声音在纤美的喉咙中滚动出。
“三角洲?”
恍然大悟。
“不然?”
悔悔一副柳麓不知感恩的神情,似乎是在说:
大小姐,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运气,跟了商准南之后,有名分,有财产,还有娃,更有商准南的疼爱。
柳麓剜了悔悔一眼,似乎在回复:
你可是不知道内情,像商准南这样的商人,内心除了利益什么都没有,现在自己得到的都是假象,总觉得未来某一天会付出更大的代价去偿还。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哇哇……哇哇……”
……
婴儿的啼哭声打破了这无声交流。
“宝宝饿了。”
悔悔立马反应过来。
“你怎么知道宝宝饿了?”
虽然柳麓也感觉是宝宝饿了,但她不知悔悔为何这么笃定。
“婴儿啼哭,不是饿了,就是尿不湿湿了。”
都是当妈的人了,一点儿都不懂,悔悔无奈地摇摇头。
“喔。”
柳麓懵懵的,悔悔看了之后又摇了摇头。
“你呀,要学的还很多。”
悔悔在宝宝第一时间哭的时候,就摸了宝宝的尿不湿,尿不湿没有任何异常肯定就是饿了。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一直哭哭啼啼的是女宝宝,男宝宝从生下来就很乖,长睫毛,白肌肤,似乎内在有一个苍老的灵魂,不哭不闹,只冷眼旁边这个世界。
就是遗传了商准南。
柳麓忍不住低估。
像女宝宝这样的,才是正常的宝宝,男宝宝就是心思太重了。柳麓给女宝宝喂奶之后,宝宝就又睡着了,很乖,很可爱,让柳麓打心底里喜欢,想要保护她一辈子。
柳麓想着,姐姐都饿了,弟弟肯定也饿了,只是不表达。看来,以后得多注意弟弟的需求了,毕竟,他有任何的需求不会明说,倒是姐姐可以神经大条一点,因为姐姐要什么会直接明说。
果然,当柳麓给弟弟喂母奶的时候,弟弟笑开了颜,很明显是饿了,如饥似渴,饱了之后也乖乖睡去。
柳麓内心的幸福感油然而生,柳麓不由得思绪飘远,之前,柳麓觉得她的设计作品是她的孩子,现在她真的有孩子了,竟然将孩子当成了作品,不过,这作品需要耗费几十年的时间来精雕细琢,陪着他们成长、成才,如果失败了,那是她柳麓的原因,而不是孩子的原因。
她要努力了。
“我走了。”
这时候,悔悔见到了商芜和商准南,商芜说了今晚会来找她,而商准南肯定是不放心柳麓,葬礼那边安排得差不多了,又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跑。
悔悔为了不让柳麓又奚落自己,立马拉着商芜出去了,也是给商准南和柳麓留时间。
“宝贝,你感觉好点没?”
商准南进来的第一时间问的是柳麓,由于剖腹产,商准南知道她光是翻身都疼,所以,想要问她打止痛针之后会不会好一些。
进来之后,在柳麓的额头点下一吻。
“还好,不是那么难受。”
柳麓见商准南一身孝服,但整个人依然矜贵、凌厉,上位者的震慑力肆意弥漫,这时候却语气温柔,似乎在轻哄:
“知道你疼,你忍着点。”
掀开薄毯,商准南仔细看了看柳麓的伤口,医生缝合技术非常好,商准南在伤口处亲了亲,柳麓觉得伤口处冰冰凉凉的,往下一扫,原来是商准南在亲自己,柳麓一惊:
“你干嘛?”
“没什么,辛苦了,老婆。”
亲完了老婆,才绕过床头去看两个宝贝,两个宝宝刚刚才吃完奶,睡得正香,似乎在做美梦,就连睡觉中也咧开嘴笑。
“取什么名字?”
柳麓的纤手覆盖上商准南白皙、修长的大手,在他的手背上捏了捏,商准南的手好冰呀,柳麓想要用自己的手将他的手捂热。
“爷爷生前已经取过了,男孩就叫商遂,寓意一生遂意,女孩就叫商肃美,寓意内心美好但严肃思考。”
商准南反握住柳麓的手,淡淡道。
“啊?姑娘取三个字,儿子取两个字,会不会打架呀?说我们偏心。”
柳麓眉头皱紧,疑问从喉咙出滚出。
“敢都不敢。”
当了父亲之后,柳麓见商准南真的变得柔和一些了,虽然依然杀伐果断,但脸上的温情和柔软也不遑多让。
“小名。”
柳麓掐了掐商准南白皙、修长的手,手指碰到了商准南的腕表,似乎把她刺痛了,她将腕表往上弄了弄,又掐了一把商准南才解气。
但商准南却是被逗得全身起了反应,脸色一冷,威胁道:
“你还要不要命?”
“什么?”
柳麓面露惊色,整个人不知商准南所云,觉得被凶得十分冤枉。她不过就算问宝宝的小名,有这么十恶不赦吗?
商准南被逗笑了,这姑娘竟然不知道自己在犯罪,算了,不和她计较了:
“姐姐小名叫笑笑,弟弟小名叫……,嗯,不如,你说叫什么?我想不出来。”
“什么?嘿。我觉得你这种行为非常有问题,从宝宝还未出生到现在,我就觉得你偏心女儿,现在取名也偏心女儿,要一视同仁,你懂不懂?”
“啪”的一声,柳麓拍了商准南手背一巴掌。
“男孩子要什么爱?笑笑她唯一最稳靠的靠山就是我,我肯定要偏她,当然,你是我们家唯一的一家之主,我们都听你的。”
看不出,这如此阴翳、冷漠的男人,竟然这么会哄人,哄得柳麓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