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姐,又遇到你,又要来上学?”
不知是不是出师不利,刚刚才摆脱了商准南,本来想去学校拿点东西,刚到学校门口就遇到了况倩倩。
已经放假这么久了,竟然还能在这里遇见况倩倩,这样的小概率事件都被柳麓遇到了,可以说今天确实不是出门的好日子。
“况小姐,难道你出现在这里,是还在上学?”
寻常情况,柳麓一般置之不理,但这样做了几次之后,柳麓发现况倩倩这个人黏性太强,用置之不理这个处理方法并不能得到理想效果。
这种人就适合被骂。
被骂得越狠,她似乎越开心。
“当然不是,我以为你期末考试成绩很差,所以临近过年了还要来偷偷学习。”
上次两人打赌,柳麓输得很惨,一提到这事,柳麓就觉得蹊跷,她本能地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她绝对不认为自己只会考这点分。
但现在也没有证据,只能先忍着:
“我要偷偷补习也不用来学校,我老公就是最好的老师,我们天天在家就可以了。”
柳麓边说,边睨了睨况倩倩,明显感觉到她有些呼吸不畅,越来越急促 ,眼神里杀气腾腾。
柳麓却更加放肆:
“我还可以坐在他腿上,软在他怀里……”
“够了,别说了。”
几乎已经被刺激疯了,况倩倩压根不想再听,转过身就上了身后的宾利车。
落荒而逃。
柳麓却还不过瘾,吼道:
“你干什么?我还没说完。”
只是,宾利已经疾驰而去。
“她这种就是要这样治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柳麓望着疾驰而去的宾利,心里止不住抱怨着,她全然是个受害者,明明是商准南和况倩倩的恩怨情仇,却让她来挡刀。
幸亏,悔悔的声音驱散了柳麓的不悦,她一个转身,对着悔悔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哎呀,这是谁呀,怎么出现在京大门口呀?喔,原来我们悔悔也到这里来念mbA呀?”
悔悔昨天来看柳麓的时候就告诉柳麓,她下学期也会到光华学院来读mbA,那个时候,柳麓心里止不住狂喜,但表面上她还要揶揄悔悔,就是止不住想要恶作剧。
“坏人。”
悔悔忽然变得娇羞起来,使得脸颊的腮红更加明显,佳人在前,柳麓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直到商芜过来打破僵局。
“嫂子好。”
商芜站在悔悔身边,悔悔只到商芜的肩膀位置,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商芜阳光帅气背后略带成熟稳重,悔悔则是嬉笑怒骂背后略带严肃认真,在这最好的年纪遇到最好的人,谈的都是最好的爱情。
柳麓无声笑了。
“嗯。刚刚悔悔说你经常欺负她,是不是真的?”
柳麓对着悔悔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她,自有分寸。
其实,柳麓实在是多虑了,像悔悔这样一个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这样的人眼里,不仅不会帮着商芜,还会和柳麓一起欺负他,以至于商芜本来就懵,还被悔悔补了一刀:
“是的,麓麓,你可要为我做主,我经常被欺负。”
一副弱小的样子,弄得商芜更加懵,他这可是背了弥天大祸,平时,都是他被欺负得多,现在却被倒打一耙?
”我、我哪里欺负你?不是都是你欺负我吗?”
商芜深呼吸了口气,整个人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
“不是,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何?”
柳麓忽然想到,商芜这是在学校来接悔悔了?
“喔。我刚刚给悔悔打电话,她说她在学校附近,于是我就准备开车来接她。”
有的时候,柳麓真的觉得商芜在她这里就是一个小学生,无论她说什么,商芜都像是回答老师问题一样回答得如此端正。
“那你们滚吧,赶紧滚。”
虽然回答柳麓的问题回答得如此端正,但此时,商芜的手已经搂上了悔悔的肩,悔悔则是顺势进入了商芜的怀里,引得柳麓又是一阵白眼。
只想让两人滚。
柳麓不想再多看,大步径直往学校走去。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她这才缓过神来。
刚刚她遇到了况倩倩吗?
况倩倩的腿好了?
能够站起来了?
看来是真的已经好了,可以站起来了。
柳麓自顾自地想着,忽然之间,眼前一黑,整个人又被黑麻袋套住了,然后在很短的时间里被扔上了一辆车,柳麓只感觉到车在疾驰,整个人晕头转向的。
竟然在学校门口实施绑架?
在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车都已经停了,然后她被两个人押着走了好一阵子,大约二十分钟过去了,柳麓才感觉有朦胧的光线。
停下之后,对方才将麻袋拿开,柳麓睁开眼时候,看到了正中央坐了一个人。
陆震亭。
这个人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陆震亭和商准南爷爷年岁差不多,陆震亭一直经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产业走了下坡路,但依然是上流社会大富大贵之家庭,他和商家虽然关系不好,也没听说过两家有什么死仇。
柳麓在想,他绑架自己干嘛?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人已经宣告死亡,当时葬礼在全媒体上报道,现在这人又坐在她眼前,这算是什么事?
忽然之间,柳麓明白过来,这人就是想退休了。
“陆老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对方就坐在她对面,柳麓压根没在怕的,她知道对方的目的肯定不是取她性命,肯定是想要让她帮忙办事,从这点上来说,主动权还掌握在她手里。
“不错,我就说什么样的姑娘能够赢得商准南的喜欢,果然,女中豪杰。”
柳麓不卑不亢、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让他有些吃惊,竟然这样有胆识,果然,商准南的眼光毒。
只是,在柳麓这里,柳麓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再怎么城府深、手段毒,其实都毒不过商准南,尤其是和商准南在一起这一年里,她对商准南了解更多之后,发现他之所以在短时间里有这么大的成就,其采用的手段压根都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