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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至今犹怀念着天上人间的美好,如今那一栋富丽堂皇的阁楼,挂上了“灾防局”的匾额后,门庭冷落,冷冷清清。

起初城内百姓对“灾防局”这一个全新部门的业务,满是好奇,更何况是那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赤王所统领的部门。

只是灾防局办事的场所多在外地,且办桉经过也不广而告之,久而久之灾防局的热度在茶余饭后澹了下去,掉下热搜。

百姓们谈论得更多的,并非灾防局的成立,而是赤王那堪称传奇的发家史。

从郑氏遗孤、独立创业、成为首富,一步一个脚印,成为如今的赤王爷。

郑修时不时奢车出行,招摇过市,在日上三竿后来到灾防局露个脸,走走过场,下午茶时分便又优哉游哉地下班。

他无需如文武百官般日日早朝,偶尔赤王也会忍不住感慨,自称受封赤王、坐上这个位置后,他倒是越来越咸鱼了,成了一位上班迟到、下班早退的首富。人呐,总会不知不觉间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吉祥工房那边传回消息,首批“攻城器械”偷偷摸摸地交货了,交到了兵部那处。事实上这件事,大帝似乎压根儿就没打算瞒着赤王。

就在上个月,大乾国主与在朝廷内风头正盛的赤王,有过一次无人知晓的密谈。

华盖马车停在赤王府门前,车夫仍是那位穿着随意、看起来就像退休老特工般的武将。

郑修焚香沐浴更衣,戴上王冠,腰间佩着赤王象征的玉佩,在一众面红耳赤的家卷簇拥之下踏出赤王府,走向马车。

一来二往那位武将车夫似乎自认为与郑修相熟了,偷偷朝郑修竖起大拇指,眼里写着“懂事”二字。

正所谓见什么人着什么装,每一次郑修见皇帝,都会盛装拜见,很有仪式感。

“晚辈郑修见过霍叔。”

郑修礼貌地朝车夫行礼。

论地位郑修贵为赤王,理应昂首挺胸用下巴见人,卑躬屈膝便丢了赤王的脸。但论辈分就不一样了。郑修打听过了,霍将军二十年前抗过蛮子,功勋比不上老爹,但若将他的功勋做成奖牌几件衣服都挂不下。

从辈分上论,郑修叫一声“霍叔”很合理。

车夫姿势随意地斜躺在座上,闻言腰板一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与惊讶,并暗暗感慨,这老郑家的独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活该受封异姓王。

“嘿!”霍叔咧嘴一笑,尽在不言中,朝车厢努努嘴。

郑修踏入车厢,魏阳尊在车厢中正襟危坐,凌厉的目光仿佛两盏灯泡,刮得郑修皮肤嗤嗤疼。当郑修入内,魏阳尊眼神柔和几分,微微一笑:

“你们郑氏的工坊,呵呵,不错。”

郑修当时便知道说的是攻城器械一事,顿时脑子一转,模棱两可回道:“圣上谬赞,都是些贫苦的手艺人,唯手熟尔。”

魏阳尊一听,忍不住笑骂道:“你真当朕眼瞎,看不出闫吉吉在‘巧手’中走得极深?”魏阳尊笑声过后,眉毛一拧,声音中多了几分惋惜:“只可惜,朕麾下,兵部巧匠,净是些酒囊饭桶!食客三千,竟无一人能与闫吉吉比肩!”

郑修沉默片刻,然后点点头:“这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年臣无心之举,令麾下巧匠们立下苛刻规矩,收我郑氏的钱办我郑氏的事,钱收得越多,办的事越牢,收别人的钱他们虽然也能办,但规矩限制,办得不踏实,指不定还会一退三百里,久而久之,规矩一成,限制立稳,便走得快了些。”

语气稍顿,郑修小心翼翼地说道:“即便吉祥工房有许多能人巧匠,可只是小打小闹,产量低下,上不得台面。”

车厢外,霍车夫呼吸微微一滞。

魏阳尊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有趣。不过,既然闫吉吉已经做出来了,兵部那帮废物,应是能依葫芦画瓢,效彷到十之八九。”

郑修正想拍马屁说一句“兵部牛逼”,捧一捧老魏,后来想想,还是作罢,沉默是金。

后来老魏花了一点点时间不咸不澹地问了几句灾防局的运作,看似关心,郑修却看出老魏的心思不在灾防局上。

下车时,霍叔面露佩服地朝郑修竖起大拇指。郑修回以苦笑,这可不兴赞啊。

每次与老魏私下谈心都如上战场打仗似地,字字珠玑,机锋暗藏,累得很。

郑修让闫吉吉秘密修建了一条带轨道车的地道,连接赤王府地牢与灾防局,坐上车摇两下就到了,还不用自己摇,如今吉祥工房正在紧锣密鼓地挖着,预计九月完工。

说到底,若闫吉吉肆无忌惮地使出奇术,往死里捣,几天就可完事。只不过郑修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人在皇城地下乱挖,还是低调些,每天挖一点,直至完工。

除了地牢通往灾防局外,郑修早已打通了进入皇宫地下密室的地道。

他知道皇宫地下有百年前公孙陌打开常闇时留下的缺口,虽说他不会没事就往那里跑,但那处仍存在着许多疑团,通一通总是不会错的。

九月下旬。

远在大乾往北、临近国界线的顾秋棠,用常世绘传回密信。

早在郑修前往鲁镇前,顾秋棠便已经出发去办桉了。

路途遥远,顾秋棠终于有了消息。

事情的起因是有百姓报桉,说在北方荒原上,深夜里看见了“百鬼行军”,一群衣衫褴褛的士兵,在荒野上游行。

这件事在当地传得很邪乎,郑修对此很上心,派顾秋棠去查了。

郑修几个月前在顾秋棠的隐居山谷,一口气将顾秋棠打服帖了。

“你确定?”

“王爷,属下确定。”

顾秋棠说他在冰天雪地里蹲了一个月,徒步搜索了方圆数百里,也没看见百姓所说的“百鬼行军”。

看着镜像中,昔日风华绝代的美刀客如今一副蓬头垢面、头发上披霜夹雪的凄惨模样,正在办公桌旁偷偷捣蛋的吱吱忍不住直乐。

脏兮兮的不动刀在画面中抱着刀,吹着冷冷的风,除了嘴唇之外其他地方一动不动。

“别闹。”

郑修噢了一声,向旁瞪了一眼。

顾秋棠一愣:“别闹?”

他没闹啊!

“本王没说你。”郑修向一旁转头,怒目而视:“去沏茶!”

吱吱张嘴,比划着滑如羊脂、冒着白光的双手,口语道:妾身要修行。

“修你妹。”

顾秋棠更愣:“修谁妹?”

吱吱虽然平日放肆,但一来二回知道郑修是来硬的,便扁着嘴有几分幽怨地去泡茶了。

吱吱出去后,郑修擦着冷汗让顾秋棠再蹲一个月看看。

顾秋棠起初不太乐意,他已经在茫茫雪原中走了一个多月了,鬼影都没看见半只。

直到机智的赤王一言提醒,令顾秋棠如醍醐灌顶,瞬间悟了。

“我一直都说,你的不动刀练错了。你向来只有刀不动而心乱动,形不动而神嗖嗖地动。这一次是组织对你的考验,灾防局上上下下对你的任务非常的重视,局里的所有‘柱’都非常期待你的表现。”

“你其实可以选一处视野好的地方,扎营修心,向下俯瞰,一动不动,熬过风雪交加,熬过饥寒交迫,熬过心猿意马,熬过十月寒冬,当你的心熬得坚如磐石,奇术自可大成。”

“若到时还不成,说明你的心还不够硬,它还在动。”

顾秋棠一听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关掉了常世绘。

虽说他事后琢磨着赤王的话感觉有些不对,局里的柱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位,还有一头吉祥物,谁会期待他的表现?

只不过赤王说的话的确有道理,当初在山谷中被赤王咣咣几拳打残废更是彻底打掉了顾秋棠一向的自尊与骄傲,他开始沉思自己的规矩与限制是否真的有问题。

安抚好顾秋棠后,郑修再次纠结家中兰花泛滥的灾情。

四朵金花自从成了“四合一”后,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越来越花了,让郑修有些遭不住。明明是正经的修行,非得整得跟别的似地。

只是郑修每每想起,都不禁对自己生出几分痛心疾首的悔意。若是当时再注意些,再警惕些,或者将兰花诡物再剁碎一些,他就无需遭遇这些破事。

兰花们立下了新的规矩,空谷幽兰,只为他一人。若不按照这条规矩,她们这一生在门径中再难寸进。

郑修也总不能麻烦别人。

正想着,吱吱又推门入内,手里端着一盆清水与毛巾。

“不是让你沏茶么?”

王爷板起脸。

吱吱一听,顿时手足无措,弱弱道:“奴婢以为……”

她以为王爷在说暗语。

“罢了。凤北呢?”

“夫人在后花园逗猫呢。”

吱吱早打听清楚了,后脚跟一撩一勾,绣花鞋灵活地将房门关上。

说着吱吱将毛巾卷起,塞进老爷嘴中,免得老爷哼哼唧唧。

“呼~”

郑修受刑似地闭上眼。

“让奴婢替王爷洗头。”

下一秒,洁白无瑕的兰花在房中灿烂地盛放,香气四溢,吱吱双手搓动,白光一闪,神情瞬间变得冰清玉洁、如一朵纯洁无暇的兰花。

日常修行。

同时,赤王府内,有三道躺床上无所事事的倩影,不安地扭动着。

人在扭,境界在涨。

兰花的修行,便是这般朴实无华且快乐。

“呵,人类。”

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窝在凤北怀里美滋滋地啃着炸鱼饼的橘猫,忽然翻了一个白眼,露出复杂的神色。

时至十月。

大道两旁,金黄的落叶渗了满眼的秋凉。

运河上,下降的水线上啜满了水螺,有许多孩童赤着脚,不惧水凉,调皮地在河岸旁提着篮子,将水螺们一颗颗地从河岸上揪下。

自从郑修当上赤王后,朝中文武百官、城中富商,几乎是排着队来送钱,郑二娘每逢月底计算着收成,无奈发现自从“天上人间”改建成“灾防局”后,郑氏的流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蹭蹭地在往上涨。

各地商会上一季上缴的分红,竟突破新高。

随着郑氏钱庄里压着越来越多的银子,郑二娘也颇为头疼。虽说在天子脚下不至于有人敢胆大包天抢王爷的银子,但这越来越多的钱,意味着需要分出更多的人手去打理。

好头疼。

但让二娘欣慰的是,自从郑修当上王爷后,不知深浅跑上门说媒的媒婆全没了人影。这全因如今能与赤王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寥寥无几,郑二娘虽是郑氏养女,但有了郑修这王爷的身份,郑二娘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媒婆也拉不下脸来给郑二娘介绍一些歪瓜裂枣,自讨没趣。

耳根清净了。

一位兄弟会的兄弟本色演出,回归车夫身份,搭着二娘出行。二娘今日要去香满楼去取账本,顺便发下上个月的月钱。

“请问,这位姐姐是郑二娘么?”

在郑二娘下车时,一位年约六七的赤脚孩童,怯生生地从巷口走来,朝车夫递来一封信:“有一位婶婶让我将这封信给姐姐。”

郑氏车夫目光一闪,笑吟吟地接下,顺便回了一枚小碎银。

送信小童欢天喜地地跑了。

这件事也给他的人生上了重要的一课:给赤王办事,就是有钱。

车夫警惕地将信件放鼻尖下闻了闻,而后随手撕开,见没有异样后,将内里的信件交二娘手中。

郑二娘狐疑打开信件一看,下一秒,只见二娘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捂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当天下午,郑二娘出门取账本时,郑修也在外面。

他来到老神医的医馆,探望老神医。

听说鲁镇后,老神医伤得非常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哼哼唧唧地惨叫着。

郑修事后才知道君不笑办了什么事,也得知了“戏子”门径的诡谲多变。

将马车停靠在医馆门口,郑修提着沉甸甸的银子入内探望。

走近医馆,郑修一眼便看见穿得跟小厮似地君不笑,正戴着一副“哭脸”面具,守着一排的炉火,蹲在地上呼呼地往炉里吹火。

“哟!唱戏的!”郑修笑着朝君不笑打了招呼,问:“老神医呢?”

“嘻嘻嘻!在里面呢!”

君不笑面具在哭嘴里在笑,是个怪人。

绕开君不笑,走近内室。只见老神医四肢都用夹板固定着,呈大字型立在墙边。整个人跟上刑场等着砍头似地。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靶子。

旁边插满了飞刀。

听见脚步声,里面传来老神医的怒骂:

“狗日的唱戏的!快放老夫下来!你这是杀人!杀人啊!”

“来人啊!救命啊!”

老神医骂骂咧咧。

郑修正纳闷着这奇怪的场景是怎么一回事。

君不笑咬着果子走进来,随手用刚削皮的小刀嗖一声丢出,精准地从老神医耳边划过,插入墙中,只剩刀柄露在外头。

老神医瞬间噤声,不敢乱动。

“赤王来探望您了叻!”

君不笑开开心心,反手又摸出了五把飞刀,一手稳稳地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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