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为何挡着路?”鬼疯大声呵斥挡在道路中间的男子。
“刚才的小女孩是不是在你们车上?把她还给我,还给我!”男子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向凰慕雪的马车方向喊道。
“她都发烧了,你是她什么人?”浅沫一个飞身跳跃,华丽的落在了男子的面前。
“她发烧了?没事,这只是试药,我会治好她的,快把她还给我。”男子眼睛红肿,似乎有些癫狂。
“你疯了!人命岂容你如此玩笑!既然你懂医,更不能拿人命当儿戏!”浅沫有些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有些清瘦,高鹗的鼻梁,唯美的五官,披散的头发,有些蓬乱。清秀的外表下是那落魄的双眸,似乎经历了一场大灾难一般。
“儿戏?何为儿戏?我祁遇从不儿戏,我追求医术的境界有错吗?你懂什么?懂什么?!”男子抓着浅沫的肩膀疯狂的摇晃着。
“放手!你这疯子!我也是医者,但不是你这样的。你痴狂的都病态了!”浅沫手一甩,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你你打我?你怎么可以打男子,你这女人太放肆了!”祁遇捂着红肿的脸,气愤的对着浅沫说道。
“我就打你怎么了?有意见也没用!你聒噪的很,我还让你闭嘴呢。”说完,就点了祁遇的哑穴,然后从腰包拿起一根绳子,就把他捆了起来,扔到了马车上。
“阁主,前方有我们的仁医堂,可以带这小女孩去救治了。”鬼疯看到自家的招牌,欣喜若狂,赶紧对凰慕雪说道。
浅沫出示了暗阁独有的令牌,凰慕雪一行人顺利进入了仁医堂。浅沫在里屋救治小女孩,其他人则在厅堂等候。
“你是什么人?那个小女孩和你什么关系?”凰慕雪冷冷的对已经五花大绑的祁遇说道。
“我是医者,还能是什么人?她是我妹妹,我对我妹妹怎样与你们无关吧?你们倒是什么人,这么轻易来到仁医堂?你们认识这里的堂主晴蜂?她可是一般人不会见的。”祁遇皱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些女子。
她们来自哪里?绝对不是凤天人,她们应该来自凰天,而且身份不低。我是不是可以投靠她们?也可以结束这没日没夜逃亡奔波的日子?看到她们挺疼那小姑娘,呵呵,可以利用一下。
“呵呵,你的消息很灵通啊,还知道仁医堂阁主是谁?有意思,有意思?你的身份也不简单吧,来说说,你是凤天皇帝什么人啊?”看着祁遇这个样子,凰慕雪不禁一笑,呵呵,想套口风,你得有几斤几两!
“凤傲杰,我呸!我祁遇这辈子都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一提起凤傲杰,祁遇的目光就闪着熊熊怒火。凤傲杰,你我的仇总有一天我让你血债血偿!
“呦,有故事啊,看样你和凤天的皇帝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是你灭族仇人还是你的情敌呀?”对于祁遇的反应,凰慕雪觉得越来越有趣了,套人一向是她的拿手好戏。
“情敌?哈哈,就他那怂样,还会有女人?现在整个凤天都认为他后宫佳丽三千,其实呢?整天念着那个凰天的雪王爷,日不能眠,都是死人了,还想着,真是脑子有病!朝政都几乎掌握在菲公主的手里了,这凤天早晚要完!”祁遇说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恨凤傲杰,但他也是凤天国人,国家如果走向衰落,他也不是滋味。
“哈哈,雪王爷?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了,你们说是吗?”
凰慕雪哈哈大笑,她可真是名人,哪也有人记得她,连凤天的皇帝都爱她,这多么可笑?前世的无爱,今世却成了花朵,人人都要采?这是上天在捉弄她吗?哈哈……
“呃,嗯。”看着凰慕雪从大笑转成的痛苦神情,鬼疯心疼的点了点头。阁主,你又想起什么事了吧?
“阁主,我看这人就是疯子,把他关起来好了。”小疯厌恶的看着祁遇,这人让阁主心情不好,就不是好人,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阁主,小姑娘烧退了,已经睡了。体内的余毒清了,只是她好像很害怕,昏迷中不停着说着,‘饶了我,饶了我’,这人绝对不是她哥哥,我怀疑是人贩子。”浅沫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怒瞪了一眼祁遇。
“是吗?那就要好好严惩了,鬼疯、浅沫你们给他点料,让他脑子清醒点,说出点真东西出来,我去睡会。一个时辰之后叫我,别把他弄死了,说不定他还有用。”凰慕雪说完,莲儿就推着她回屋了。
“怎么样?说出什么了?”一个时辰之后,凰慕雪就把鬼疯姐妹、浅沫叫来问话。
“他说那个女孩是他在路边捡的,当时她还不会说话,他就给她取了一个名字,随他姓叫祁花。他失去妹妹,她就成了妹妹的替身,他觉得炼药是在爱护她。”
鬼疯想起祁遇就十分厌恶,她生平最讨厌,视人命如儿戏的人,要不是浅沫拦着,她早一掌劈死他了。
“他什么身份?和凤傲杰有什么瓜葛?”凰慕雪突然对祁遇的身世很感兴趣。
“他说他是凤天的太医子嗣,全家因为先皇突然死亡,被凤傲杰满门抄斩,他认识凤傲杰的暗卫队长罂粟立这才躲过一劫。”
浅沫皱起眉,她突然想起千里息音的男人好像是叫罂粟立,难道是一个人吗?不会这么巧吧?
“哦?还有这事?这祁遇水还挺深的呢。浅沫给他治好伤,带他来见我。”凰慕雪嘴角一勾,有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这个世界既然赋予她神女的身份,不好好用岂不浪费?管你是凰天还是凤天,既然我上官雪还活着,我就要把这天下弄个底朝天,呵呵,这个世界,我倒要看看谁还比神女厉害!
“小姑娘,你醒了,好点了没有?”看着刚才发烧的小女孩正瞪大眼睛看着凰慕雪,凰慕雪心里某一处突然软了。
她想起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大,有次发烧晕倒,直到她快烧死了,才被抬下去救治。然后她这一躺就是一周,回来,自己却被分配到新人组里,重新开始。
那种孤独,那种落魄,直到多年后的她仍记忆犹新。那时候多想有个人能救自己,多想有个关心自己的人,可是无论想多少次,睁开眼依旧是孤苦伶仃的自己。
“小姑娘?呵呵。你也就十七八岁吧,叫我小姑娘,我的年龄说不定要长你不知多少岁!”
小女孩哈哈大笑,不屑的看了凰慕雪一眼。
“你难道是妖怪不成?你叫什么?”凰慕雪被小女孩的话逗笑了。这个孩子也就十来岁左右,稚嫩的脸,配着她那清澈无瑕的双眸,甚是可爱。
不知怎的,对于眼前这个孩子,凰慕雪有着无比的亲切感,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她们认识很久。
“无可奉告。我叫祈花,虽然是那个男子给我起的,但我还是满意的。神女,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往后会有更大的磨难等着你。我的身份你现在无需知道,时机成熟,一切明了。你想把我当成小孩子就小孩子吧。”祈花一脸严肃的看着凰慕雪,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
千年的等待,我终于迎来了你,我的主人;千年的依恋,我终于幻化人形,我的主人;千年的守候,我终于能够助你,我的主人;千年的盼望,我终于愿望成真,我的主人。
“好,叫你花花好了。你可真够神秘,还卖关子。”凰慕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自觉的摸了一下她的脸。
虽然这个丫头不说,但凰慕雪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丫头绝对不会害她。都说情人会一见钟情,但是对于眼前的祈花,凰慕雪却有了莫名的喜爱之感。像妹妹,像自己的影子,像珍藏的珍品。总之,凰慕雪第一次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孩,有了疼爱之感。
“随你叫好了,只是个称呼而起,我无所谓。”祈花没有任何不情愿,只是那一瞬间,她露出了微笑,随后依旧面无表情。
“对了,刚才祁遇说,是在路边遇到的你,你是怎么和祁遇认识的?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任意受祁遇摆布呢?”
“呵呵,我其实要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把我带回去,我说不定冻死也是可能的。我什么都不怕,就怕毒。可惜我势单力薄,对这世界还不够清楚,只能随他去弄。这次是实在受不了就逃了出来。”祈花尽量避免透露更多的实情,她知道她如果说多,以后的事情就不好进展。
“哦,是吗?看来老天眷顾你,让花花能活着呢。花花,我很喜欢你哦,我觉得我们认识很久一样。”凰慕雪笑着看着祈花,她知道她一定有事情瞒着她,只是对此她毫不在意。
花花,不管你瞒多久,总有一天,我相信你会亲口告诉我,你来到我的身边也许是偶然,也可能是必然。缘分天注定,我喜欢你这个可爱的丫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