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海和苏小的话在凰慕灵耳边徘徊,如雷贯耳。凰慕灵心情非常复杂,呆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动。
她的心情非常非常堵,噎着她很难受。看着熟睡的两人,轻轻的抚摸着两人的脸,泪瞬间从眼角留下。
如果我变得不再是我,我要如何爱你们?如果我变得不再是人了,你们要如何爱我?如果我先离你们而去,你们能好好活下去吗?如此痴狂的你们,如此爱我的你们,会安然无恙吗?
特别是你,战儿,与你的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太了解你,你会疯的,你会自尽的,可是我会让你这么做吗?还有你,翔儿,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如果我又一次的消失,你会怎样?还会普天之下去寻找我吗?
我害怕啊,如果我渐渐忘了你们怎么办?如果我伤害了你们怎么办?如果我变成恶魔怎么办?还有雪儿,我该如何面对她?如果雪儿知道自己的凰姐是怪物,会不会疯了?
凰慕灵开始胡思乱想,她一度脑子混乱,泪模糊了她的双眼,迷了她的心,扰了她的魂。
她使劲的大声哭泣,用尽所有的力气,把心掏空。
哭了许久许久,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她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带着微笑作出了决定。
事情既然已定,只有不让所有人知道就行了,战儿、翔儿不能说,雪儿更不可告知。如果我发病,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暂时离开。
凰慕灵深呼一口气,解了两人的睡穴,叫醒了他们。
“雪儿,我们怎么睡着了?”幽战有些不可思议,他记得自己和冥翔两人在屋顶上暗中观察着,怎么就躺在床榻上了?
“对啊,灵儿,你是不是发现我们了。对不起,我们……”冥翔还想继续说道,却被凰慕灵用手堵住了嘴。
“你们俩都是傻瓜,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灵儿这不没事了吗?好了,刚才苏小画仙来了,说我是染了浑沌的邪气,已经帮我祛除了很多,并且教我了一套功法,每到夜里发病就去练功,而且需要无人打扰。所以,以后你们,我去练功的时候,你们要听话,不准胡来哦。”
凰慕灵违心的撒着慌,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的策略。目前,她只能这样,她不希望让自己的心上人们看到自己发病的样子,那是最丑,最邪恶的时候。
如果一切顺利,浑沌的灵魂也就会每夜在戊时出现,如果他逐渐强大,也许它会在白日出现,这也许会很麻烦,但只要它要来了,她就会想尽办法暂时离开。
“嗯,我们不会妨碍你练功的,这点放心好了。”幽战温柔的抚摸着凰慕灵的头发,说道。
“是啊,我们会守护你的。”冥翔接着话说道。
“好了,灵儿的夫郎们,今夜让我们好好快活吧。”
凰慕灵刚说完这句话,两人都愣了。是的,他们两个从来没一起侍寝过,一般都是,凰慕灵只叫一人来,可是这样的情况是从未存在的,应该说绝无仅有的。
“灵儿,你?”
幽战不可思议的看着凰慕灵,灵儿的作风他最清楚,两个人一起,似乎对于她来讲,就是一种放荡,雪王爷能做的出来,但他的灵儿,绝对不会。
“战儿,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知道你的疑惑。我只是今天太开心了,有方法解决我的难题了,不是么?好啦,舒展你的眉头,这样就不帅了。以后睡觉,我们三个都一起。”
凰慕灵轻轻的舒展着幽战的眉头,一脸笑意。
“真是的,非要灵儿做点什么,你们才行动啊?”凰慕灵无奈的摇了摇头,分别对着两人的唇来了个深吻。
对于幽战的味道她还是熟悉的,可是对于冥翔来说,她还是有些别捏的,毕竟那是幽冥的身子,幽冥的味道,凰慕灵多少不习惯,但还是吻了下去。
“灵儿你这样,翔儿会害羞的。通常都是我吻你的,这可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冥翔有些害羞的说道。
凰慕灵咯咯一笑,脱去自己的衣饰,然后扑倒了两人身上,三人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几日后,凰慕雪一行人返程回京。
“走走走,男人出来干活,女人在家呆着!”一个士兵正在驱赶着做着生意的女子。
“何人如此张狂?凰天还不容允你们凤天之人在此撒野!”凰慕雪用着威严的声音怒斥着士兵。
“你是何人?看你衣冠堂堂,你是从何而来?”一个清秀的少年走了出来对着凰慕雪说道。
“立儿!”千里歌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直接抱住了少年。
“音音,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少年激动地抱着千里息音,左瞧瞧,又看看,看着千里息音确实安然无恙,这才长须一口气。这个少年正是罂粟立,罂粟瑶的胞弟,安插在凤傲杰身边的贴身侍从。
因为在闹市,也为了人多耳杂,他微笑的向罂粟瑶和千里歌行点点头。
“傻瓜,你的音音怎么会有事?息音好想好想你啊,都快忘了我立儿的模样了。”千里息音撅着嘴,亲亲的端起罂粟立的脸仔细端详着,眼里是一抹深情。
谁都不知道他们俩当年经历了什么,众人都说他俩感情深厚,其实,那是在患难中建立的。
当年,胞姐千里歌行初建飞天阁,加入的姐妹有感染疟疾的,而那时胞姐要照顾很多人,她当然义不容辞的作为了千里歌行的最强助手。
可是,她却不幸被传染,请了大夫前来整治,都不见任何好转。为了大家有个领袖,只能保证千里歌行的身体安然无恙,胞姐只得暂时与她分离。
可是,罂粟立,她的阿立,却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当然,他自己也被传染了,可是她却笑着对她说,“音音,不怕。有阿立在。就是地狱,阿立也陪你一起去。不能同生,同死又何妨?”
在那一刻,她的心里就住进了他。之前,她一直把罂粟立当做哥哥所喜欢着,而他的这句话彻底让他在她心中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