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那个窝囊废卖给我的。”
“多少银子?”
“二,二两。”大汉不敢对视小丫头的目光,说话都不利索了。
傅心慈见大汉说出来二两,就看向早就吓的堆在地上起不来的孟启云问道:“二两银子呢?”
“我,我,我赌输了。”
傅心慈真想骂人,更想宰了这个没有人味的王八蛋。
只是她不能因为这样的渣滓,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大汉听到孟启云说银子输了,心里似乎有了一点底气,就嘟囔一句:“那银子可是我攒了很多年了。”
傅心慈却没接他的茬儿,而是大声的问道:“卖身契呢?”
“卖身契在我这儿,不还给我银子,就甭想拿回卖身契。”大汉想到手里的卖身契是摁了手印的,就有恃无恐的说道:“这事就算是闹到齐把总那里,也是我有理。”
傅心慈可不想和他墨迹,从袖袋里摸出来几个碎银角子(其实是在空间里),放在地上之后,后退了几步看着对面的大汉。
大汉没想到,这小丫头的举动好像还是个老江湖。就没在耍花样,而是乖乖的把卖身契放在地上,拿起来碎银子,又退到一旁。
傅心慈用柳枝卷起来卖身契,看看没有假,才转身就走。
她走了几步好像又想起来什么,扬起来手臂上缠着的柳枝,劈头盖脸的向孟启云抽了过去。
“啊,啊啊。”孟启云捂着脸,惨叫不断。
“孬种,败类,王八蛋,以后出去别说你姓孟。”傅心慈骂完了,再也没理会旁人,转身就回去了。
等小丫头的身形再也看不见了,才从树后走出来一位身材比同龄人高大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见少年出来了,刚才一脸猥琐的大汉,就像变脸一样,瞬间就换了一副面孔。
“主子。”
“没想到这不毛之地,还有这样有趣的小丫头。”
“主子要是对那个小丫头感兴趣,咱们今晚上就把她一起掠走。”
“掠走?你活腻歪了,不要祸害旁人。”
“主子,不能吧?”
“这小丫头的身手如何,少爷我还没有看出来。刚刚她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后的,少爷我也没看到。”
提起来这事,还挺丢人的,他也没有想到,就感觉眼睛一花,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出现在骚狼的身后,手里还拿着一把带血槽的匕首。
“主子。”
“骚狼,幸亏你今天识时务,不然你就被那个小丫头片子给放血了。”
“主子,你说的忒瘆人,不会是在吓唬小人吧。”
“吓唬你?那小丫头手里拿的匕首上有放血槽。”
听了主子的话,骚狼不说话了,心里隐隐有些后怕。
“以后别走哪儿都跑骚,差点儿坏了本少爷的大事。”
“是。”骚狼应了一声,瞟了一眼旁边的孟启云,道:“主子,这个窝囊废怎么办?”
“既然是没有用处的窝囊废,留着他干啥,咱们就让那个小丫头以后省省心。”
“是。主子咱们今天回去吗?”
少年很想说,他不想回去,他很想得到,那个小丫头片子手里拿的那把精钢做的匕首。
只是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身手诡异,他根本看不出来路数。还有更令他心惊的是那小丫头的速度,他都没看清楚她是打哪窜出来的。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有了小丫头片子这样的变数,少年没敢在这里停留。
…
傅心慈催动木系异能,很快就追上了钟氏。
“孟玉洛你怎么样了?”
孟玉洛强忍着身上的痛,露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慈姐姐,我没事。”
“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傅心慈嘴上说着,却帮不上啥忙,她空间里虽然有药,她却不懂医,不知道孟玉洛具体伤到了何处,也不敢给他乱用药。
钟氏见傅心慈追了过来,就有些担心的看着后面。
“没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不会在找你们麻烦。”
钟氏听傅心慈说事情已经解决了,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
傅心慈却没心思和她继续墨迹,而是开口告诉钟氏,“你继续背着孟玉洛去我家,我去找齐伯伯。”
傅心慈猜想孟玉洛很可能受的内伤,想找齐伯伯想办法。
齐远山也没有想到,卫所的管辖范围内会出现这种事。
他打发人回卫所请军医过来给孟玉洛看看身子是啥情况,自己则亲自带人去了傅心慈刚刚说的地方。
结果他们到那儿之后,只看见了孟启云的尸体,再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卫所的管辖范围死了人,齐远山马上让人上报给千户所,自己也立刻带人追查。
追了一天,只发现了一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山洞,就再也没有发现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为了安全起见,齐远山带人用大石把这个山洞给堵上了。
等他们通知钟氏和孟玉洛,说孟启云被人弄死了。钟氏没掉一滴眼泪,还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
钟氏一边给儿子熬药,一边跟儿子说叨:“洛儿,娘的卖身契是大姑娘(傅心慈)拿回来的,以后娘就是大姑娘的人了。”
“娘,儿子知道。”当慈姐姐把那张卖身契还给他娘的时候,不只他娘,就是他也对慈姐姐是感激不尽的。
今天要不是慈姐姐及时赶到,他和他娘的结局可能都和那个人是一样。
钟氏看着儿子惨白的脸色,心里更是恨透了那个人,就算是死了都不想给他收尸。
孟五爷找过来的时候,看着孟玉洛伤的根本就起不了身。
在问钟氏,等钟氏拿出来那张卖身契,孟五爷直接骂了一句:“作孽呀。”就红着脸回去了。
过后,傅心慈才从齐贺那里听到,是孟五爷带着族里的人草草的把孟启云埋了。
家里多了孟玉洛母子俩,还是以下人的身份自居。
傅心慈真的感觉有点受不了,她都说很多遍了,她都把卖身契还给钟氏了,干啥还要这样啊?
她真的不习惯有人给她下跪,当然了,被她打到跪倒,那是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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