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徐璐做噩梦被惊醒。
梦里,KtV的事情重演,她万念俱灰从KtV三楼跳了下去。翻出窗口的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心跳依旧嘭嘭嘭不停,快的让人难以承受。
好在,只是场梦。
看了看时间,天已经亮了。徐璐遮掩住上身的同时,看到了躺在另一头的丈夫。眉目清晰,五官俊朗如雕刻,呼吸平缓匀称……
他真的属于那种特别耐看型的人,第一次见面感觉已经很直观。越接触,越觉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张网,把人死死的困住,难以脱身。
经历,身世,性格……
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谜。如果不是最近因为江海铭的事,她跟他,其实一直都很愉快。有小矛盾,丝毫不影响什么。
圆满的现在,未来可期。
但不知怎么回事,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他执拗的要离婚,她又执拗的不敢离,更不想离。
怔怔想着,没发现刘晨阳也被透进来的阳光刺的睁开了眼睛。
他昨夜头疼的后遗症还在,大脑隐隐不太灵光。呆滞,看着坐在床头的女人。
她头发有些凌乱,露出大半纤秀的上半身。锁骨精致,薄被遮住了一些陡峭,只更如深渊般,既神秘又将他视线完全带入其中,无法抽离。
亮堂堂的房间光线,跟昨晚完全的黑暗根本不同。
徐璐注意到他醒了,脸色晕染,被角抓的更紧:“有什么好看的。”
她不让看,刘晨阳便不看。随意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漱。他刚正式接触拳击,且准备跟魏东杰站上擂台,训练的热情,十分高涨。
徐璐见他大大方方的,说走就走。嘟囔着,趁机把昨晚解除的所有武装,重新穿到身上。悄摸摸追过去,在男人刷牙的时候,从后搂住,脸部贴在了他肩头。
“阳仔,你说我得多幸运。才能找到你这个,脾气好,人帅,身材还好,又特有男人味的老公……”
刘晨阳能忍着不碰她,就是因为没动摇过离婚念头。
镜中看着她露出来的半边俏脸,打断:“你答应过,周一办离婚手续的,没忘吧。”
徐璐清楚打岔无用,笑着的表情僵住,沉寂数秒:“可你分明对我有感觉啊,昨晚都要吃掉我一样,我便宜都被你占完了……”
“把你换成别的女人,是一样的。这关乎性,跟爱无关。而且昨晚如果是别的女人跟我一块,我一定不单单只是占便宜!再则,到底谁占谁便宜,搞清楚。是你,屡次三番的钻我被窝……”
徐璐眉头紧锁:“会不会说人话。”
刘晨阳漱口,挣脱开她环抱,转身直面:“不管如何,昨晚算救过你一次。旦凡是个知道感恩的,应该爽快点,配合完成咱们提前说好的事。”
徐璐眼中光彩黯淡:“老公,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哪怕陪我演戏也行,帮我应付下爸妈。现在所有事赶在一块,我自己根本扛不住。”
“怎么演戏?”
“你跟我回家一趟,咱们俩一块解释这场误会,更有说服力。”
“可以,前提是,要先离婚。你要应付父母,我一样要应付。”
徐璐听他口口声声不离解除婚姻,恼的推了一把,转身回卧室。在床上,闷不作声的生气。
刘晨阳不敢多看她,收拾妥当准备离开之时,多问了一句:“你不走吗?”
“我不知道去哪,哪也都不敢去。”
刘晨阳有心把她丢下不管,可即将出门之时,还是迟疑起来。
既担心她状态,一个人容易做傻事。又无可避免的,复杂难疏。曾经那么开朗阳光的女孩,如今怎么能死气沉沉的说,她没地方去。
停下脚步,刘晨阳定神:“我送你回家,帮你解释一下吧!”
徐璐嗯了一声,待听清楚,眼神迅速有了丝光彩。慢吞吞的从床上挪下,进而急走几步,如燕般扑进了刘晨阳怀里,捧着他脸部,亲个不停。
“阳仔,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以后什么事全听你的……”
刘晨阳抬手抹了下嘴唇:“你要不要,去刷个牙,洗个脸。”
“嗯嗯,你等我几分钟。”
徐璐答应着,迅速跑进浴室。
刘晨阳看着浴室方向,有些犯嘀咕。刚刚还求死不能的样子,瞬间,就跳脱精神了。人短时间,能变化如此快吗?
又记起来民政局的时候她说肚子疼,经期来了。
明显是骗人的,这才过去多久,她姨妈难不成已经走了?昨天到现在,哪有姨妈巾的影子。
刘晨阳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白痴,被徐璐翻来覆去的耍着玩。
那刚刚,她那种孤独感一定也是装出来的。是故意博同情,博可怜。
拳头抵了抵下巴,他现在认为,徐璐那张嘴,就没一句实话。也难怪,有其父必有其女。
徐广耀精于算计,眼光毒辣,多少年前就能看出江海铭心术不正。徐璐,又能差到哪去。且相处中,她很多地方表现的,确实聪敏。就像昨晚,一般女孩恐怕早慌的不知东南西北,她却不动声色的躲洗手间给自己先发短信,后打电话……
“老公,你能不能帮我梳下头发。这梳子太差劲,我梳不好。”
浴室的声音打断了他思索。
刘晨阳脱口:“我不会。”
“哦,那不梳了。”
“你快点行不行,我赶时间!”
徐璐磨磨蹭蹭的走出,抱怨:“你太没风度了。”
“我倒是想有风度,可是你跟你爸,总拿别人当傻瓜,真是货真价实的亲父女!”
“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民政局的时候肚子疼,是不是装的。”
“我,我没装。”
刘晨阳无语:“那你姨妈比较特殊,来一天就走了?”
徐璐指着他,惊奇:“还说没有前女友,怎么对女孩子的事这么了解。”
刘晨阳听她还敢倒打一耙,失口爆粗:“老子学医的……”
“ct医还研究女人生理呀?”
刘晨阳深呼吸,感觉再跟她交流又得窝火。若不是心软答应帮着应付她父母,他当即就想走。
从来就没见她有任何一次,是正面回答或者承认问题的。绕来绕去,总琢磨着欺瞒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