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喝过,聊过。
刘晨阳叫了代驾。
先把董兰君先送回去后,才回了自个小窝。
次日,他吃过早饭后第一件事就是又联系了董兰君,着手开始办理贷款。
事比他想的要简单很多,都没怎么往银行跑几趟,几天内钱就到了学校的账户中。至此,刘晨阳算是在出资方面跟张世海完全持平。
后续即便还需要用钱,他估计不会超出预算多少。
而这几天里,除了贷款的事情之外,武馆工作也挺麻烦的。
新开的几家只有康乐街附近那家可以维持支出,四家武馆,综合起来,完全入不敷出,需要源源不断的往里面填钱。
钱赔的即便不多,还是挺影响心情。
此时的他就在武馆内。
来这本来是随便跟员工开个会,简单聊聊目前存在的问题。恰好接到于秀凤的电话,索性就留在这等她了。
他回荣城这几天里,做于秀凤的私人教练也算工作之一。
每天,是每天她都会抽时间过来锻炼两个小时左右。
刘晨阳不清楚她会在荣城呆多久,但这事对他来说也挺随意。帮她锻炼的同时,他把自己落下的健身计划也重新捡了起来。
于秀凤也到了武馆。
看大厅没人,抬步就去往刘晨阳的私人训练室。
她对刘晨阳习惯挺了解的,只要人不在武馆大厅,就一定是在训练室内。
果不其然,刚走近,就听到了有节奏的沉闷响动。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影影绰绰的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那种独属于男性的力量感,似乎能穿过玻璃。
于秀凤观察半天,正准备进去,有扫兴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剑眉蹙起,不耐烦摁了接听:“又有什么事。这么点工作都拿不定主意,还能干嘛!”
对面江海铭被怼的心绪难宁,暂时无声。
“没事挂了!”
江海铭忙道:“你人在哪,我过去找你。”
“找我?”
“对,正好我中午不忙,想跟你一块吃顿饭。”
“中午我要陪蒋市长。”
江海铭嘴唇蠕动:“刚刚我跟蒋市长因为工作通过电话,他说他人在外地,你去哪陪?秀姐,你这次来荣城,跟以前不一样……”
于秀凤玩味:“所以,你想说什么。”
“咱们俩毕竟是夫妻。”
“你还知道咱们是夫妻,你在外玩那些小明星的时候,怎么忘了夫妻这两个字。自己一身的烂事,还敢反过来怀疑我!”
江海铭心里发闷:“都过去了,从拘留所出来后,我可以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秀姐,我打这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听人说你经常去刘晨阳的武馆……”
“不用听说,我就在这。”
“你……”
“我来健个身,你看上去挺闲的,要不要过来一起。”
江海铭屡次被打断的无法完整表达,郁闷的那张俊俏的脸都开始慢慢狰狞。
于秀凤则没太多心情应付他,话音刚落就直接挂断。
她刚跟江海铭结婚的时候,还算相信感情。不相信,不会选择结婚。
但慢慢的,随着矛盾了解越来越多。
夫妻这俩字在她这早成了笑话。
如果不是忌惮他可能知道点事,可能狗急跳墙,这婚姻她早有随时放下的思想准备。
开门,见塞着耳机的刘晨阳还沉浸在训练中。她没去打扰,倚门,安静观看。
她一直对刘晨阳评价蛮高的,喜欢这种个性的人。
如果不是持续的误会导致对立,她不会对他采取过激手段。且随着关系缓和,接触频繁,她兴趣愈发浓厚。
她见多识广,结人无数。但像刘晨阳这种个性反差如此者,也极其少见。
能忍常人不会忍,能做常人不敢做。清俊斯文的外表下,胸中那团火几能透体而观。
“于姐来了。”
听到招呼,于秀凤本能抬起了视线。
对视,她笑着拿起了毛巾。
刘晨阳伸手要接,眼前一花,毛巾已经在他脸上。
稍不适应,却没拦着。
任由于秀凤帮他擦好汗渍,才自然拿回来放好:“于姐今天穿衣打扮,可不像是来健身的。”
“天天健身多无聊,偶尔还是要放松下。我在雁鸣楼订了桌饭,吃完,陪姐去郊外转转。”
“去玩还是?”
“半玩,半工作。南郊有块地,在荣城跟江城之间,蒋市长有意把使用权卖给我,前提是我能搞定江城那边。”
刘晨阳惊讶:“南郊好像不太适合做商场,太偏了点。”
“黄金有价地无价,有钱的话,多块地总不是坏事。那里暂时是不能做商场,以后未必也不能。你如果看过城市规划的电子图纸,应该就懂了。”
刘晨阳摇头:“懂了也没用,懂了还要有钱有胆量,才有用。于姐,我去换套衣服,你等我一下。”
聊着天,并肩走出的当口。他意外看到不远处一个东张西望,往这边而来的年轻人。
西裤,皮鞋,白衬衣。
外形上看,仪表堂堂又气度斐然。
刘晨阳意外竟然是江海铭,侧目又看了眼脸色迅速阴沉下来的于秀凤,暂停下了脚步。
气氛,有片刻古怪。
于秀凤最先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
江海铭理所当然:“不是秀姐你让我来一块健身的。”
于秀凤算了算刚刚通话到现在的时间,不经意盯了他一眼:“来的巧,正准备找你。”顿了顿,转头又道:“晨阳,你先去换衣服,我们俩在休息室等着。”
刘晨阳自无不可。
他对这两人要聊什么,说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是去换衣间打开衣柜,随意翻动手机的时候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
徐广耀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