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巩永固见向金武一脸忧虑,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向使者,我大明愿意支持贵国御敌,大明天子愿意提供最新的火炮!不知向使者可愿意参观一下否?”
向金武微微皱眉,他无奈道:“有最新的火炮?价格恐怕不便宜吧!”
“哈哈!既然向使者没有兴致,就算了!”驸马巩永固哈哈一笑,无所谓道。
一旁的郑芝虎听了,引起了他心中好奇心,郑芝虎朝驸马巩永固拱手问道:“驸马爷,这火炮射程多少?价格多少?质量如何?”
驸马巩永固正等着郑芝虎发问,他笑着缓缓解释道:“装铅子1斤,用药半斤,整个炮体重二百斤,射程可达五六里,虽然是红夷大炮一半射程,然,价格便宜,一门只需要五百两银子,保证一门炮连续发四刻钟时间,也不炸膛。”
四刻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郑芝虎听了,一脸的震惊。
另外,这五六里的射程,更让郑芝虎如猫抓一般,心中痒痒。
一旁的向金武听了,也一脸愕然,没想到大明火炮技术竟然有了长足的增长。
已经研制出来与红夷大炮质量一样的利器!
虽然没有红夷大炮射程远,然,贵在价格便宜。
如果他们装备在海船上,除了红毛番的战船,几乎所向睥睨了。
想到这里,向金武与郑芝虎对视一眼,两人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热切。
“驸马爷!可否让我等验视一番?”向金武拱手道。
“哈哈!没问题!某正好拉来十门!走!请跟某过来!”驸马巩永固招手,带领众人朝亲卫队伍前方走去。
一班亲卫围着三辆马车,这几人见驸马巩永固一行人到来,几人急忙躬身施礼。
“准备射击!”驸马巩永固命令一班炮手道。
这几名炮手领命,便立即收拾出来一门火炮,架在铁架子上,固定好之后,便开始装填火药。
准备就绪之后,炮手们便开始放炮,这几人合作默契,动作利索,一顿功夫打出了几十发炮。
一旁的向金武,郑芝虎看的仔细,见炮管一直出现炸膛先兆,两人便放下盾,缓缓走了上前。
又打了几十发炮,时间已经过去一刻钟,向金武,郑芝虎两人连连点头,一副满意神色。
能够连续打出去五十多发,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好武器了!
这一刻,两人看着铁炮双眼火热,贪婪至极。
终于等时间结束之后,炮手们停下动作,便开始给炮膛降温。
“啧啧!这正是好东西啊!”郑芝虎抚摸着火炮架子,他喃喃自语道。
驸马巩永固微微一笑,朝郑芝虎道:“怎么?郑参将有兴趣?来一门如何?”
“哎呦!我们也能买?”郑芝虎惊讶道,嘴巴长得老大。
“自然!大家都是大明子民,大明天子有责任保护大家的安全。”驸马巩永固笑着道。
“好!好!这十门我们全要了!”郑芝虎急忙道。说完,他开始从怀中掏银票。
一旁的向金武见此,他嘴巴蠕动,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很简单,郑家才是大股东,他向金武权利阻拦人家。
驸马巩永固接过五千两银票,他笑着塞进袖筒之中,然后吩咐卫所送这十门炮到郑家海船上。
命令下达,自然有人去办去了,卫所军士都忙了起来。
对于驸马明目张胆的转卖火炮利器,大学士,海师总督袁可立,天津知府黄立极两人脸色有些难堪起来了。
特别是袁可立,他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去了。
至于黄立极,朝驸马巩永固微微拱手,便紧随袁可立而去,很显然,两人恐怕是商议这事情去了。
驸马巩永固对此懒得计较,因为,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天子亲自交代,谁又能奈他?
交易完火器,驸马巩永固拉着郑芝虎,向金武两人去了天津卫皇庄库房。
这里面全是堆积的瓷器,茶叶,丝绸等物,驸马巩永固承诺,都以市场价最低的价格出售给两人。
这让郑芝虎,向金武两人挑花了眼,很快,三十万两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了。
三日之后,三十艘海船满载而去,郑芝虎,向金武他们船队消失在远海之后,驸马巩永固,黄立极,徐应元,以及到来的毕懋康这才返回卫所。
落座之后,驸马巩永固朝黄立极道:“陛下吩咐,天津卫要建一个大粮仓。将来,海运到来的粮食,先堆积在天津卫。此事,非常重要,黄大人,某代替陛下再次提醒你老一句。”
黄立极听了,急忙道:“驸马爷,明白了!某一定选好地方!保证万无一失。”
“好!我的差事也完成了!明日就离去!哎!以物换物,咱们辛苦几天,就是为了粮食!”驸马巩永固长叹一声,无奈道。
六万石大米,在驸马巩永固看来,还是有些太少了。
虽然这一次交易,赚了三万两银子,然,主要是因为火器。
这火器生意可是双刃剑!
将来,说不定要反噬自身!故此,驸马巩永固心底对这次交易还是抗拒的。
不过,天子力排众议,态度坚决!
他一个小小驸马焉能左右?
另外,挣来的银子都全部留给兵器局的毕懋康,这让驸马巩永固有些郁闷。
黄立极听闻,缓缓道:“陛下已经下令让各州府县存粮,想必准备反攻建奴了,这是好事!”
“反攻?海船还没有影子呢!毕懋康,你说说!你与袁阁老造船进展如何?然,每日银子花了多少?”徐应元皱眉道。
毕懋康见徐应元有些发难的意思,他皱眉拱手道:“原料正在筹备,造船匠作已经云集,不久将来,海船一定下水!”
“哎!老夫认为,还不如调漕运上面的粮船,造船太过麻烦,浪费银子,而且,没有底子,成功难说!”黄立极淡淡道。
见黄立极也出口反对,毕懋康立即道:“某已经调应天府宝船厂老匠作过来了,有了他们这些人,一定没有问题。”
驸马巩永固见徐应元,黄立极两人全都反对造船,他揉了揉脑门,思量一番,有些明白过来了。
很显然,黄立极和徐应元是含蓄的告诉他,让他把他们的反对意见转告天子。
驸马巩永固正要说话,蓦然,大学士袁可立的冷笑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呵呵!都开始惦记海贸的银子了?”
随着话音落下,袁可立冷着脸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