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邪魅,笑起来是眼睛弯成一条线,嘴角有两个淡淡的小乳牙,配上那苍白的脸色,在淡淡的月光下,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更像是西方神话当中的吸血鬼。
在月下色,漆黑的夜里,是如此的诡异。
听到这话的许冷言,脸也涨的通红,眼珠子瞪的溜圆,嘴巴张的大大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连头发丝都抖动了起来。
他从这简短的语言中,感受到了喷薄而出的杀意。
她嘴里的享用,好像真的要把他吃了一般。
这般骇人听闻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他色厉内荏的喊道,“你不要过来,不然我要喊了。”
女子邪魅一笑,锋利的刀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在月光下越发的森冷。
“你喊呀,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说不定,你越喊我越兴奋,那鲜血流过牙齿进入喉咙时,那温热的快感,让人忍不住流连忘返!”
许冷言听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现在是保命最要紧。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按照他对他哥哥的了解,这般大的动静他应该已经醒了。
他们在大院长大,从小也是要经受一些训练的。
如今他哥还没来,要么受到掣肘没法过来,要么就是得知情况去找筱筱了。
他更加倾向的是后者。
他们服用过苏筱给他们的特制药丸,能防止一般的毒药,自然也包括迷药。
那么他哥哥被迷晕的可能性不大。
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然后等到筱筱来救他。
这女人一看就不太正常,要是彻底惹怒了她,她来个鱼死网破,那他就真的彻底嗝屁了。
许砚青在门外悄悄听了一耳朵,知道这人的难缠后,也不纠结,赶紧穿上衣服,一个纵身上墙,头也不回的朝着苏筱家跑去。
恨不能脚上穿上风火轮,生怕晚了,他那弟弟就名节不保了。
只听见男人爬墙的,还没见过女人爬墙的。
怪不得有句老话说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妈妈呀,幸好他已经有媳妇了,不能再被人惦记了。
对,他得提醒他那长得过分好看的弟弟,赶紧找个对象,或者干脆就对外说,家里已经找好对象了。
省的那些人耍手段惦记。
许砚青的速度是如疾风快如闪电。
苏筱在许砚青靠近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在门被敲响的那一刻,立刻从床上翻身而起。
这大半夜能敲她门的,绝对是出事了。
她拽起床边的衣服套在了身上,拉开门快步走到门边,低喝一声道,“谁?”
许砚青焦急的喊道,“小妹,出事了,有人打冷言的主意。”
苏筱赶紧拉开门,回身把门锁上,这才拉着许砚青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许砚青脸上露出一丝一言难尽的神情,哭笑不得的道,“你是不知道,有一个女的爬到冷言的屋子里了,我听着不对劲,就来找你了。”
“听着应该是个硬茬子。”
这边的许冷言真是叫苦不迭,不知道有句妈妈逼当不当讲。
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姑娘,哪有大半夜爬男生的屋子的,这样对你名声不好。”
女子歪了歪脑道,嘿嘿一笑,“名节能当饭吃嘛?名节能有你好吃嘛?”
这话把许冷言给噎着了,他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都是错。
他心里只能不断祈祷,小妹,你快来啊!
你再不来,你哥我要名节不保了。
一声“哐当”,大门被苏筱一脚踹开,女子淡淡转身回眸,苍白的容颜上带着一抹病态的笑容,那双漆黑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许砚青,舌尖慢慢舔过贝齿,吃吃一笑,“又来一个极品,今晚我能饱餐一顿了。”
“那血,那肉,一定格外的鲜甜。”
许砚青忍不住打个哆嗦,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可一想又觉得不对。
从女子的神情上,他看出她是真想吃了他们。
难不成是食人魔?可那神情又仿若地狱恶鬼。
苏筱眉头微皱,一脸的沉思,审视的目光划过女子的面容。
这女子长得还算正常,只是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有些过分的苍白,其余的也不见什么异常。
如果非要说异常,唯有那双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了。
连苏筱都不得不承认,这人非常的危险。
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淡淡飘散在空气中,还有一丝很细微的腐朽的味道。
女子的眼神犀利如鹰,带着一股杀气,仅仅只一眼就感觉杀气扑面而来。
低垂的睫毛带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眼角的有凛冽的寒光,笑意渐深,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冰冷弧线。
苍白的面容,鲜艳的红唇,怎么看怎么都像那食人魔般让人胆寒。
苏筱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小哥,你没事吧!”
许冷言还没开口,女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他暂时没事,但等会儿嘛,就是我的盘中餐了。”
苏筱瞳孔不经意的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谁派你来的。”
这人的面容非常陌生,如果没有绝对的了解,她怎能这么娴熟的找到许冷言的屋子?
“谁?”女子呲笑一声,“一个痴心妄想之人而已。”
“这种极品自然留着自己享用,怎能便宜一个乡野村姑?”
苏筱的神情变得凝重,这人离得许冷言太近了,她怕她一动,这人会伤害到他。
这种亡命徒,命在他们的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许砚青的敲门声不仅吵醒了苏筱,也把没多远的秦尧给喊醒了。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去的时候,只看到苏筱和许砚青的背影,他想了想,转道去了秦建国家。
月色下,寒冷的北风呼呼的吹着,然而秦尧却是一脑门子的汗,他脚尖一点爬上秦建国家的院墙,跳入院中敲响了窗户。
如此安静的夜晚,敲门声太突兀,他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进院子敲窗户。
“咚咚……叔,醒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