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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山青知道施重的德行,没搭理她,跟还在行礼的施远、安越夫人说了声免礼,自顾自地坐在施然右手边的位置上。

施远见状,表情又有些不自然。从小养成的忠君认知,促使的施远想叫柳山青上座。只是话到嘴边,施远忽然想起昨日施然跟他说的一句话:

「你和娘看不出来,山青在私底下是想你们将她当成儿媳妇对待,而不是皇帝?」

施远又想到施然上午跟他们说的柳山青的决定,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就着酒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一旁的安越夫人目色有些感慨的看着胡吃海塞的施重,施重刚才的行为,让她想到施然小时候每次犯错都会推到施重身上,施重起初还是一脸无辜、委屈,后来慢慢地就变成了施然的样子,两人相互推诿,以坑对方为乐。

尽管这样的事情上个月还是上上个月就发生过一次,但在经历过施然的生死后,安越夫人感觉像是相隔了大半辈子。

侍女端着同样分量、种类的火锅走到柳山青面前。

施然开口说:“把螃蟹端给施重,山青不能吃螃蟹。”

正在给小龙虾残忍分尸的施重听到前半句,感动道:“唔……大兄你真好,不过……抢陛下的螃蟹……”施重听到后半句,疑惑问:“陛下为什么不能吃螃蟹?”

“螃蟹是凉性食物,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施然看向安越夫人,“娘,你也少吃点。”

施重不满道:“你就不怕对我身体不好?”施重塞了一大口刚煮熟,滴着辣油的牛肉,假哭道:“呜呜呜,大兄你个没良心的,果然是有了嫂子就忘了妹。你忘记你以前跟我说……”

“你吃不吃?”

“吃,”施重挺着沉甸甸的胸脯,自傲道:“我身体好,不怕。”施重又问:“具体会怎么对身体不好?”

“痛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每月来那个,肚子会特别痛。”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柳山青听到施然这样说,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瞪了施然一眼。

在柳山青看来,施然这等于是将她来月事时,肚子会痛一事,告诉在场的众人。

这如何不让柳山青羞恼。

同样表情不太自然的有施远和安越夫人。他们和柳山青一样,认为这种事是能公开随便说的?

施重则和施然一样,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她嚼着螃蟹腿,大大咧咧的说道:“没事,我来月事肚子不痛。要是痛了,我就找你算账。”

“……来啊,帮忙把施重的螃蟹收了。”

施重就跟护食的小猫咪一样,一把护住面前的螃蟹、火锅,龇牙咧嘴的说道:“谁敢?到了我施重面前的食物,谁也别想抢走。”

“小时候就是这德行,大了还是这样,”安越夫人说,“重,你何时才能长大?稳重些?”

“世母,我名字有重字,就意味着我够稳重了。再说,我长不大了,再长也只会长老。”

施重笑嘻嘻地接着啃螃蟹腿。

吃过午饭,施重毫无形象的瘫在椅子上,拿着高脚杯红酒,喝了一口,摸着肚子,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

施然见施重这模样,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而柳山青、施远和安越夫人都知道,施重这幅模样和施然是一模一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侍女撤掉众人面前的小餐桌,端上清茶。施远喝着清茶,和安越夫人一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柳山青聊着,在场的都是人精,可偏偏气氛有些尴尬。

施然察觉到不对,站起来说:“爹娘、你们去休息吧,”施然对柳山青说,“山青,带我出去逛逛?”

柳山青颔首站了起来。

“我也去,”施重举起右手,又重重的放了下去。

“你去干嘛?当电灯泡?你这瓦数又不够亮,”施然说,“你在家休息,休息好了,就帮忙布置晚宴。”

出了厅堂,玉儿跟在施然、柳山青身后。柳山青问:“你想去哪?”

“你决定,这里你比我熟,”施然说,“你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说:“怎么,嫌朕打扰了你和施重的好事?”

“她就是那样一说,应付你未来婆婆的,”施然说,“她先前是跟我暗杀匈奴单于的事情,你来是为了这事?”

柳山青见施然将安越夫人称呼为她未来婆婆,内心泛上些许羞意,表面上依旧平静的说道:“不是,你和他们相处的如何?”

“你是指左戍他们?”施然说,“还不错,至少目前来看,他们给我的感觉,有点像长毛和方天明。”

“能闻的出来。”

“闻?”

柳山青淡淡道:“你当日买香烟,朕以为你是给他们的,没想到你自己抽了起来。你可还记得师娘对你的嘱咐?”

“我是在教他们,”施然笑说,“小青青这么拐弯抹角的,是不是想让我以后别抽烟?”

“朕想不明白明知抽烟会有得肺癌的风险,为何还要故意寻死?”

“我就问你,是不是不要我抽烟?”

“你要寻死,朕管不了。”

“傲娇怪,”施然说,“不让我去勾栏,你就说得出口,为什么不让我抽烟,你就说不出口?真搞不懂你。”

“看来秦王很想去勾栏。”

施然用着不标准的粤语说:“嘿呀嘿呀,做梦都想去勾栏听曲。”

狗东西!

柳山青眼神不善。

走出大门,柳山青的龙辇已经备好,四名穿着华服腰间挂剑的女侍卫恭敬的站在门口等待。

施然看到她们,想起一件事:“等我一下。”施然转身跑进府里,再出来时,腰间别上了然山剑。

然山剑有些沉,走起路来有些不方便,但施然就想别着剑,他感觉这样很帅,很有滋味。

柳山青说:“我们去商区。”

“远吗?要是不远,我们走路过去?”

“有点远。”

栎阳城的城区划分和现代截然不同,它有着浓郁的阶级气息,严格按照身份地位来划分,如皇宫位于中央,外面是三公九卿的办公府衙,然后是三公九卿的府邸,再之后是普通官员的住宅,最后才是寻常百姓的生活区域。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仅是普通官员的住宅,都是禁区,更别说是施然所住的左丞相府,柳山青的皇宫。

柳山青登基之后,经施然的干预,商铺开进了普通官员的住宅区,潜移默化的消除了寻常百姓不敢进普通官员住宅区的畏惧之心,将寻常百姓的生活区域和普通官员的住宅区逐渐融合。

柳山青现在就打算带着施然来到寻常百姓和普通官员生活区域的融合处,以及看看普通百姓的生活区域。

龙辇里,施然一上来自然的挨着刘山青坐。柳山青没有像之前那般,出言警告施然在大随不许像在现代那样,默认了施然的举动。

同时,柳山青在心里想,施然等下应该会握住她的手,然后说不定还会偷亲她。

柳山青觉得自己应该是喝醉了,想到施然有可能会偷亲她时,她惊讶地、羞涩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些期待。

果不其然,施然握住了柳山青柔若无骨的小手。不过下一秒,施然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又松开了柳山青的手。

柳山青微微蹙眉。

谷椑

施然说:“在现代我带你出去逛街,在这里你带我出去。”

柳山青心里的不悦略微散去,矜持一笑。随即,柳山青似是想起什么,面露疑惑的问:

“刚才……你之前是和左丞相、安越夫人说了什么吗?刚才在厅堂,左丞相和安越夫人看朕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一样。”

“我把你拒绝我说让第一个男孩跟你姓的事,告诉他们了,他们都觉得你这个未来儿媳妇非常的好,恨不得我立即把你娶回家。”

柳山青内心大喜:“当真?”

施然从人面吊坠里拿出一粒奶糖,递给柳山青,说:“当然,没看到他们刚才已经在尝试以公婆的身份对待你了。”

柳山青刚才没这样觉得,现在听施然一说,好像还真是。柳山青内心更加欣喜,微微侧头,努力遮掩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过了没多久,玉儿的声音忽然从车厢外传来:“陛下,秦王,到了。”

龙辇缓缓停下,车门随之打开,施然刚走出去,入目之景让施然顿时愣住。

店铺、住宅的装潢如何暂且不说,这些店铺、住宅的门头都挂着白布。

路上来往的行人也都穿着缟素。

他们看到柳山青的豪华马车,眼睛里闪过惊恐,随即连忙低头,本能的靠边小心翼翼的经过,然后快速的逃离。

有胆小的就低头躲在一旁,想要等这辆豪华马车过去。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街道,也因为柳山青龙辇的出现,变得安静。

只有同样披着简单白布算是丧服,露着屁股蛋,在街边玩耍的小孩,纯真好奇的打量着柳山青的龙辇,看着施然、柳山青身上穿的华美衣服,十分的羡慕。

施然扭头看向柳山青,问:“这是怎么回事?”

柳山青也是疑惑,略微思索道:“如果朕没有猜错,应该是因为你。”

“我?”施然反应很快,意识到柳山青指的是他先前战死的事,问:“你下的令?”

“朕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

当日收到施然战死的消息,柳山青接是难过的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之后更是不吃不喝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但柳山青从未想过让全天下的人都给施然披麻戴孝。

柳山青唤来玉儿,让其找个人问一问。

露着屁股蛋的小孩忽然向龙辇跑来,一名神情冷酷的女侍卫眼疾手快的将小孩抓住。小孩浑然不慌不惧,指着施然喊道:“武安君,你是武安君吗?”

小孩的大喊引得旁人侧目,有的看了眼便收回目光,有的紧盯着施然,表情僵硬,嘴巴慢慢地张大。

施然没去看旁人的反应,跳下马车,让女侍卫放了小孩。

小孩好不认生的冲到施然面前,仰头看着施然,似是在辨认。

施然笑问:“你认识我?”

“是武安君,你是武安君,我家里有你的画像。”

小孩蹦跳的指着施然,又说:“不过你不是死了吗?爹娘还有大家都说你死了,你怎么又活了?”

同时,玉儿返回到柳山青身边,刚要将问来的情况禀报给柳山青,一声沙哑的嚎叫突然响起,声音之中夹杂的抑制不住的激动、兴奋。

“武安君没死,武安君活了!”

这一声嚎叫,让安静的街道重新活络、热闹起来。一个个畏惧龙辇不敢抬头直视、下意识远离的民众纷纷抬头,投来或疑惑、或惊讶,或兴奋的目光。

“真的假的?武安君不是死了吗?”

“是武安君,我家里有武安君的画像,他身边是的皇帝,我家里也有皇帝的画像。”

“我刚说什么来着,就说了武安君不可能会死。”

“我的天,竟然是真的!我那在府衙里当差的侄子昨天回来说,武安君没死,还暴打了匈奴使者,我当时还以为他喝多了乱语,没想到是真的。”

……

穿着缟素的百姓在嘈杂的议论中,下意识的靠近施然、柳山青。

四名女侍卫如临大敌,一个个手握剑柄,严声呵斥众人不得再上前。

随即,女侍卫们更是噌噌的拔出剑,明亮的剑身倒映出一张张激动、流着眼泪的脸。

玉儿也是满脸警惕的站在柳山青身旁,右手抓住腰带的一截,像是要取下来做武器。

柳山青一脸淡定的扫视着在女侍卫呵斥声中逐渐停下的民众,又看了看正蹲在小孩面前,给小孩剥糖的施然。

施然从小孩这里得知,确如柳山青所说,这些人是因为他才身着缟素。他们没有接到任何命令,都是自发的。

就像小孩家,他家因为穷,没钱买白布,隔壁的邻居就主动分白布给他们,让他们做成丧服。小孩的父母还几次哭晕,哀叹施然怎么就死了。

“武安君!”

已经停下的人群里传来一声男子的大喊。

施然站起来,看着周围一个个穿着缟素,激动的热泪盈眶的众人,心里百感交集。

施然这时才知道他在大随百姓心中,竟然有这样的地位。

施然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人群之中又响起了一声大喊。

“为武安君贺!”

紧接着,民众们纷纷喊了起来:

“为武安君贺!”

“武安君万年!”

“武安君万年!”

喊声嘹亮,明艳的天空似乎都为之震动。

越来越多身穿缟素的民众,如百河入海的汇集而来。

作为皇帝,看到大臣在民间拥有如此威望,按理心中都会不满、忌惮,想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可柳山青在施然面前,就没拿自己当过皇帝。

柳山青浅笑的看着为施然高呼的民众,神色感概。

谁能想到昔日栎阳城里人厌狗嫌的第一纨绔,能让这些民众自发的身披缟素,让他们主动喊出当年几乎人人厌恶的口号。

玉儿轻声说:“陛下,人越来越多,先离开吧,这样下去,恐会出意外。”

施然这时却是站到马车上,举起右臂,高声喊道:

“大随百姓万年!”

柳山青听到这样的呼喊,抬头看着举着右臂,神色认真的施然,心里更加感慨万千。

施然就算没了大随的记忆,还是她认识的那个狗东西。

这话,只有施然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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