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感受到了上辈子那种濒临死亡的气息,难道这副身子又不行了?
她就要这么去了吗?
可是这一次去了之后,她也无法保证还会有再生的机会。
南雪音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丫鬟,“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本来是想除掉凌雪宫正宫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了那个女人这么久都还没有死。
她南雪音的东西谁都别想抢。
她一直没有对云晚慕和司清舞直接动手,前者一来是因为帝寒锦护得结实,二来是因为她们目前也没有直接抢走自己的什么,而且她会与她们这两个老朋友慢慢的玩。
然而这个女人,一来便就抢走了属于她的凌雪宫,还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等于趁人之危,即便这件事情不是她说了算,可是她又怎么能容得下她?
挽云宫。
房间里,看着女人白皙的小脸,帝寒锦便想要吻上去。
云晚慕眨了眨眼,睁大眼睛瞧着他,不躲不避,但是却在男人凑近的时候,她的小脑袋猛地一缩,躲了开来。
望着这个男人漆黑的脸庞,云晚慕连忙捂着小嘴解释,嘴里有花椒味儿……
花椒……
帝王的眉心狠狠一跳,他没有吃葱,也没有吃蒜,花椒那种东西就更是不可能入口的,便是菜里有,可他也已经漱了口,这个女人可真是……
越发大胆!
竟然连敢嫌弃他?很好。
“是自己过来,还是等着朕去收拾你?”帝寒锦拍了拍桌子,冷冷的看着女人。
等他过去那可就不是说说了。
云晚慕看到男人漆黑的脸色,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其实并无什么味儿,她就是故意……没事找事。
对,毕竟,这样才有滋有味嘛。
不然总黏在一起,迟早会腻歪。
打是亲骂是爱~若是她每天打两下骂两声,气气他,然后再来哄他,这个男人才会觉得新鲜。
不过,这会儿看着大暴君难看的脸色,云晚慕可不敢将这话直接给说出来。
这点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事实证明,她这么做还是很有用的,至少眼下这个男人,还稀罕她稀罕的不行。
帝王扛着人便走到了床上,接着就开始想要办她,这女人又来了一句很欠扁的话,她亮出了手上的红宝石,那是什么意思?就是女人的癸水来了。
……
云晚慕挑了挑眉。
眼下他不是很忙吗?就继续忙吧,先把南雪音底细给摸清了再说。
帝寒锦阴沉着一张俊脸,忍着才没有把她从房间里丢出去。
怒气冲冲,一身火气的走了出去,从外面的回回来的青沐瞧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哟,这又是怎么了?
他很久都没有见他家这位爷这个样子,不由疑惑,不过除了晚贵妃能将人惹成这样,还能有第二个?
所以难道晚贵妃又做什么了?青沐心里疑惑着,不敢吱声。
夜。
书房里的男人吩咐,“去告诉她,朕今天晚上不去她那里了,要去凌雪宫。”
青沐微微一惊,又暗暗想着,皇上去凌雪宫是想要办公事呢还是因为想要气气晚贵妃呢?
但是不管是哪一样他也不敢问,但他觉得,雪妃很是厉害呀,居然敢对新来的夏妃下毒手,这般恶毒的女人,亏他之前还觉得她很胆小娇弱。
看来是他给看走了眼。
“不回来了?”
收到消息,云晚慕装模作样,满目的惊讶与悲伤。
但是奶娘看着这位不正经的主子,知道她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显然不是那么回事,这个主子太鬼灵精了,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心中怎么想。
所以便不再像之前那样啰嗦。
随后回头望向琴儿,说让她去找她家青沐过来。
琴儿看着主子的眼神,想着主子是要从青沐身上问话吗?毕竟清沐每天都要跟在皇上的身边,皇上干什么他最是知道的清楚。
但主子是想要干什么?琴儿有些担忧,上一次主子拉拢清沐还有萧大军师他们背着皇上办的那件事情,让皇上发了很大一通脾气。
琴儿应下,心中很忐忑的朝外面走去,将清沐给叫了过来。
清沐听见这个主子找自己便头皮发麻,不过谁让这主子愿意将琴儿嫁给他,那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为了媳妇他也得干呀。
云晚慕道,“清沐大人,你也知道本妃与你家媳妇儿情同姐妹。”
这一声媳妇叫的清沐浑身精神抖擞,心里美滋滋的,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呢。
可是面对晚贵妃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虽然琴儿就差没有与他成亲,但是现在也是他的人了,而琴儿又是晚贵妃的人,他就得为晚贵妃卖命,但是他还不能不认。
这一下午。
云晚慕与清沐在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
最终的结果云晚慕好像很满意。
而在另一旁。
凌雪宫。
男人坐在那里,觉得茶不好喝,饭也不好吃,看什么也不顺眼。
夏云泞看着黑着脸的男人,不安的跪在面前,“皇上,臣妾,臣妾就是在这里许多规矩都不懂,害怕不小心冲撞了各位娘娘,还有皇上,所以才会让人去打探一些消息,了解了解规矩,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夏云泞怎么也想不到,她不过就这么随便做的一点事情,就这么巧被这个男人给逮了个正着,她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好了。
而且她这事情刚刚做,这个男人便立马就能知道,还跑过来兴师问罪。
看着女人低眉顺眼,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帝寒锦心下烦躁,脑子里念的都是云晚慕。
要是碰见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女人,一定会有另一番滋味。
帝寒锦并没有说话。
他故意过来警告她,就是想让她知道别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刷任何花招,这里全部都是他的人。
帝寒锦觉得他的威胁警告一般情况下,都是很有用的,除了在那个女人面前不顶么用。
女人听他这么说了后,脸色更是羞红,脸色红如煮熟了的虾子一般。
“自己看。”
帝寒锦丢了她了暗卫报来的信。
夏云泞皱了皱眉接过来,越看便越是心惊胆战,除了她想借别人说查东西,还有别人想要借着她的手做事情,甚至还有人想要取了她的性命,夏云泞惊恐的瞪大眼睛,总算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蠢不自知。
要不是这个男人发现,她就变成了替罪羔羊了。
这个男人是在告诉她,不要以为就她有本事,人家还可以反过来算计她。
夏云泞这回是心服口服的跪在地上,向男人道歉,“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不应该自以为是,臣妾愚钝,请皇上责罚。”
这会儿要不是被这个男人发现,恐怕她早就被人弄死,还要怪罪牵连自己的国家。
帝寒锦淡淡的瞥了女人一眼,薄唇掀起浅浅的嘲讽弧度,他依旧没有跟她说什么话。
自顾自的捡了自己爱吃的菜塞了两口,才用帕子擦了擦嘴,“让你入宫,自然也就是有目的的。既是如此,自然也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在这儿。”
男人一字一句的说着,说话的声音全部都是公事公办,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夏云泞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心底佩服他,但是心中也很是酸楚。
这样英俊的男子,定不会有任何感情,因为他们都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们要的只有权利,男女之事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概念。
打个比方,若是需要巩固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她们这些妃子,他就可以随手毫不留情将她们这些女人给推出去送死。
而这些她嫁给他之前本来也就知道的,不止是他,毕竟每一个皇帝也都是如此。
想到这里,夏云泞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帮助自己有目,倘若她感激也都是自作多情,感动自己,不会感动得了他就是了。
房间里。
云晚慕沐浴过后,让琴儿给她拿出了自己设计的新样式衣裙,这是一袭水蓝色的长裙,穿上去整个人俏丽又不失高洁,优雅,雪白的美颈宛若天鹅,肤白唇红,宛若少女一般。
门外早就被她安排了眼线,“皇上现在在哪里啊。”
“回娘娘,皇上如今在外面散步,与夏妃一起,还路过雪才人的那里,拐进去看了看。”
云晚慕闻言嘴角狠狠一抽,明知道那个女人对夏妃恨之入骨,眼里容不得夏妃半点,这男人还专门领着夏云泞过去,是生怕气不死南雪音么。
云晚慕想了想,也朝着外面走了出去,走来都带起一阵香风。
凌雪宫偏殿。
房间里。
传来女人的咳嗽声,那声音阵阵急喘,似乎要咳出血来一般,嗓音嘶哑,“凭什么?帝寒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
女人的嗓音里很是不甘心。
“即便是上辈子那样对我,这辈子我可是还尽心竭力的去讨好伺候,结果你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不问,伤我的心,这样也就算了,还任由别人霸占了我的位置,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
“宫里头那么多的位置偏偏不挑衅,偏偏为什么让那个女人占我的地盘,凭什么?”
女人的声音含着恨意,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扯到上辈子,说的话骇人无比。
帝寒锦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她说。
房间里的一道婢女的声音,“娘娘现在还是先把您对付夏妃的那些手段都给消除干净吧,奴婢看皇上都已经起疑了。”
南雪音迟迟没有声音,半晌又自顾自说起话来,依旧是疯疯癫癫的。
“皇上……”夏云泞的脸色煞白,没想到她听了这样的一番话,南雪音这番好像鬼说的话,她不应该相信的,可是南雪音说的那么真实。
要不是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夏云泞恐怕早就吓跑了,身子不断的哆嗦,藏在男人的背后,不敢进去。
随后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帝寒锦让人将她给抬了出去。
房间里。
女人断断续续,夹着重重的咳嗽声,一会儿要害了这个,一会儿又说要那个。
然后要当上皇后,尤其是提到皇后的时候,她说司清舞这个女人何德何能,可以做得上皇后。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眼前一个高大的身影,不像是幻觉。
这个男子,南雪音永远也都不会忘记。
但是这是真人,这不是幻觉,南雪音猛然惊醒过来,眼里慌忙闪过一丝惊恐,惊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看向男人的眼神,帝王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人通报?
门外,云晚慕没有让人跟着,自己走了进去。
平时在这里打扫的下人们全部都不见了,就只有她们。
她听见那女人道,“皇上?”
“没错,是朕,不过朕很是好奇,你方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口口声声说朕负了你,朕有负了你吗?朕怎么不记得。”
云晚慕乍一听见这话,惊的脚下一个趔趄。
这个女人刚才在她没有来之前说了什么,竟然让帝寒锦这样问。
房间里的女人只是惊恐的看了帝王半天默默不语。
云晚慕站在外面看不见南雪音是什么表情。只是也能够察觉到房间里的那诡异的气氛。
半晌传来女人低低的笑声,婉转幽长,好像是厉鬼一般,让人听到心中发怵,但是并不包括帝寒锦这个男人。
接着南雪音似乎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呢,总之我无论是做神女还是这一世,全部都不得善终,这是为什么?难道我这种人天生就该遭人嫌吗?”
“不对,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该死。”父神眼里没她,这个男人也一样,她眼里都没有,即便她再掏心掏肺,他们眼里也全部都看不见一样。
然而这个悲催,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却从来不想自己的问题,害人终害己,只知道怨怪他人。
又听到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终究还是不值得。
她果然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期待那么多,他们全都该死,都是贱人,只可惜呀,她还是太傻了,要是重活一世,她就一定想办法先弄死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