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子下来!”
大孟从驾驶室走下来,走到后面,将位于后座的血塍一把拽下来,摔在地上,随后凶狠的表情立马消失不见,换成了一幅温柔的笑脸。
“梅姐,我抱你下来,别伤着。”
“滚!”
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脚将他踹开,站在旁边的赵子易和大爷两人无奈的摇着头。
“这小子,怎么不见他对我态度这么好。”两人心中暗骂,大爷叼着他的烟斗,从后备箱里拖出一头大约有好几百斤的异兽,慢吞吞的进屋了。他要去为这些小家伙准备晚饭了,忙了一天还什么东西都没吃,那怎么行,这些小娃娃都还在长身体呢。
“大爷,帮我蒸一条腿!”
知道大爷去干什么的大孟回过头,讨好似的朝着大爷说道,大爷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走进屋。
“好了。”赵子易走到血塍旁边,一把将他拧起后朝着两人说道:“大孟去将车停好,梅姨跟我来我们好好招待下这位客人?”看着如同死鱼的血塍,赵子易的脸上的笑容越加温柔。
“噗~~~”
陷入昏迷的血塍被一桶冰水直接浇醒了,他双眼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我是谁?我在那儿?我为什么被吊着?
三人处在别墅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摇曳,只能勉强照亮三人所处的位置,其他的地方全被黑暗覆盖,血塍被吊起,脸色虚白,双眼无神。
“蠢货,还在梦游?”
梅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很重。
“你!?”
血塍想反抗,但形势逼人,他被抓了,还被吊了起来,浑身鲜血被放了个大半,饶是以雅族的生命力也虚弱无比,他不想死,他还年轻,还有很多事没有做。
“怎么?反抗?”梅媚眼一瞪,反手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极大,将血塍抽的转了一圈。
“好了,梅姐,再打就死了。”赵子易拉住了还想动手的梅,梅瞪了血塍一眼,走到后面去坐着,敲了个二郎腿,随手从旁边的铁桌上摸了个物件在手上把玩。
“好好谈谈吧,我没有第一时间杀你,你懂什么意思吗?”赵子易将血塍扶正,提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着。
“我懂,但有的东西不可能告诉你。”血塍蠢吗?不蠢。但不蠢他为什么会被抓?因为欲望,雅族这个种族其实很奇怪,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力量,但他们也有超乎常人的欲望,当某种欲望达到巅峰时,他的理智便会被欲望支配。
“我知道,我知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自己拿了根点燃,递到了血塍嘴边:“要吗?这东西可不多了。”
血塍沉默了会儿,含住了烟。赵子易又拿了一根出来给自己点上,两人瞅着烟,地下室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你是神军团.翼属吧。”烟雾弥漫:“你们神军团最近日子不怎么样啊。”
“哼,我神军团是三大军团最强军团,日子好着呢。”血塍的语气中充满高傲,他是高贵、强大的神军团的一员,在他心中神军团便是无敌的。
“喔?是吗?那我怎么听说最近羽军团大肆在你神军团手下抢人抢地,你们神军有许多人都变成了羽军啊。”烟雾缭绕,赵子易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嘲笑。
那人叫什么?梅姨,那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云泰,羽军团少团长,行事手段狠辣,不仅对敌人,对自己同族也是毫无留情。一己之力连杀神军团三大神将,从神军团那里可是抢了两座城市,三千精兵。”梅姨的语气中充满了对神军团的不屑:“这还不止,他还放话说,神军团的都是垃圾,就应该解散,免得浪费粮草!”
“喔,是这样吗?”赵子易点了点头,将最后一点烟草化作烟雾吸入肺中,丢掉烟头:“神军团被他一个云泰压成这样,他还是有些本事。”他看着血塍,一字一句的说着。
“呵呵,云泰!云泰!他要不是有个好爹!”两人语气中对于神军团的不屑刺激到了血塍,他眼神冷漠,这些人类说的都是对的,自从三年前停战后,雅族三大军团又开始了他们一贯的传统,抢地盘,抢人口,总之一切能抢的东西他们都要争,就像是发情的野兽般,巴不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而他们神军团被羽、风两大军团联手打压,近两年丢失了太多太多东西。
“对嘛,他就是有个好爹,所以他才能如此嚣张,但要是他突然死了,或者把他爹给他的那点家底丢光了,他还嚣张的起来吗?”赵子易将血塍嘴中那根快要燃尽的烟抽走,继续说着,像是地狱的恶魔,诱惑着堕落者献出他的灵魂。
“青风狩猎团?!”血塍看着赵子易,细长的眼睛中厉芒闪过。
“什么?”
“情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血塍的嘴角咧起,恶魔般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情报可以给你,但我有个条件。”
“你先说说条件吧。”
“情报我会一点一点给你,但我要参与你所有的活动,包括对青风狩猎团的猎杀。”血塍的声音如同恶魔般低沉:“也别想着严刑逼供,我不想说,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好,成交。”
“成交。”
笑声在黑暗中渐渐高涨,又慢慢消落,两个恶魔般的人在黑夜中立下约定。
“好了,吃饭了吃饭了。”
大爷低沉的声音从楼梯口传出,食物的香味蔓延至地下室,长达几日的埋伏与布置,才抓到血滕这条大鱼,在野外可不敢生火,他们几人已经啃了几天的干粮了,现在终于是可以歇一歇了。
赵子易与梅走出地下室,将门锁好,来到了大厅中。一张桌子摆在大厅中央,桌子上摆满了被大爷做成各式各样的肉,当然还有大孟一开始要求的那条腿。
“哇,大爷,你这手艺,你让我离不开你了。”大孟从门外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搓了搓手,就要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