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女孩儿笑靥如花,灼灼动人,想必每一个见到她的人,都会被她的这个笑容折服,愿意答应她的一切请求吧。
陈易茗沉默的看着她,心中默默想着,眸中万千变换,嘴上还是冷静淡然,“皇妃高看了,就叫我陈易茗就好了。”
琉玉眸子里闪着明亮的光,不在乎他说的拉远距离的话。
小手攥着衣服的一角,说话扭扭捏捏,很是羞涩,“那,陈,陈易茗,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呀?”
陈,易,茗,很好听的名字。
琉玉心中生出小小的、隐秘的欢喜。
“皇妃您做主就好。”陈易茗垂下眸子,不敢再看,不敢多想。
偷偷立于一旁,安静做背景板的绯彤,对着这样的场景喜闻乐见。
唇角勾起,她轻咳两声,“书房已经准备好了,公主、陈公子,现在就要用吗?我命人来磨墨?”
之后,两个人移步书房,一个敛着心,无比认真负责的教,一个心中羞涩,不敢抬头,只能全心注意,更加认真的学。
时间很快过去,天色渐暗,陈易茗起身告辞。
“公主,我把陈公子送走了。”绯彤走回书房时,琉玉已经停下来,懒懒的窝在木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自己的手腕。
“嗯。”语气轻快而满足。
绯彤挑眉看她一眼,然后站在桌边,拿起琉玉临摹的那一张。
琉玉当即骄傲的抬着小下巴,一脸“快夸夸我”的表情,“我写的怎么样?”
绯彤故意蹙起眉头,“写的,嗯,怎么说呢,我再看看啊。应该,似乎……好像,也,还可以吧。”
琉玉:……
从期待到无奈,琉玉很想送她一拳。
第二天琉玉继续临摹梵文。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将今日要学的几个古梵文字教给琉玉之后,便让她自己临摹学习,陈易茗则握着一本《地藏经》坐在矮脚桌旁,脊背笔直,时不时的提笔写下什么。
天色昏暗,乌云聚而不散,小小的院中微风渐起,带着些凉意,催人奋进。
琉玉写的手累了,就停下想要小小歇一会儿,视线左转,一臂远的地方就是陈易茗。
他的侧脸很是温和可亲,长睫垂着,偶尔颤动,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很可爱。
修长白皙的手握着黑色的狼毫笔,对比强烈,愈发衬得那手骨节分明而纤长完美。
琉玉心中偷笑,自己实在是太幸福了。
手肘撑在书案上,手掌托着脸颊,她就那么笑眯眯的盯着他。
怎么都不觉得烦,甚至是让她一直这样看下去,她也非常愿意。
时间缓缓流逝,陈易茗感觉自己要撑不去了。
因为琉玉的视线实在是强烈。
停下狼毫,他侧头看过去,琉玉对上他的眸子,顿时一颤。
着急忙慌的找自己的狼毫,摆平自己的宣纸,嘴里念念有词,说的什么,估计她自己都不知道。
陈易茗无奈的弯唇,没说什么,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这次,那股视线终于没有了。
他集中注意力,书页上正好翻到一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如是因,得如是果。”
陈易茗心中重复读着。
如是因,如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