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
物流园区在短暂的平静后,再次变得喧嚣起来。
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渣土车、小型货车、开始井然有序地进入了工作岗位。
他们在为灾区输送着必要物资,同时还担任着清理垃圾的工作。
这里大部分车辆都是义工。
是没有报酬,还要搭上油钱。
当然官方不可能占这种小便宜,他们会根据市场价给出了相应的报酬。
但是准备来做义工的人有几个会想要报酬呢?
几经推脱,义工们还是坚持不收。
没办法,官方只得多调配几辆加油车,让这些义工免费加油。
这样也算是一种变向的加油补贴了。
但由于官方故意放松的登记制度,就招惹来了一些喜欢占小便宜的人。
货车司机许七安就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人。
他本不是这些义工的一员,但是在司机群里看到有这种好事,心里就打起了白漂的打算。
他在群里找了个熟悉的司机介绍了一下,便很轻松地加入了这个临时的义工组织,也顺利的拿到一张免费的加油卡。
他第一次开车去的时候还是特意放掉了大半箱油。
加油点没有用AI管理,里程控制这些手段,只是放了两个老眼昏花的大爷作着简单的登记工作。
他在昨天一天的时间里,就用中途偷偷抽油的方法贪污了差不多一箱的汽油了,要知道他的货车一箱油可要2000多块。
这可比他累死累活的跑车赚钱轻松多了。
今天,他一大早就来到加油点给自己的货车加满了油,然后去指定的垃圾点,等待拉上一车垃圾去再去找个地方偷偷的把油抽掉一半。
坐在车上等待装车,点上了一根烟,美美的抽上一口。
货车的座位很高,视野也很好。
一个女人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来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出现这片满是灰尘的地方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女人的个子很高,按许七安的判断,她最少也有一米七,而且穿着高跟鞋。
这就使得她的高度看起来有一米八。
她穿着白色西装上衣,白色的阔腿裤,带着黑色的蛤蟆镜。
女人的腿很长,看起来极具诱惑,走起路来屁股随着脚步一晃一晃地,说不出的好看,好像T台的模特一样。
盯着女人,再次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叹了口气。
心想,这种女人为什么不是自己的老婆呢?
女人径直朝着自己的车走了过来,然后消失在视线的盲区。
再次叹了口气,许七安觉得没看够,尤其是女人那个走路的姿势。
“咔嚓。”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了,刚才那个消失在视线里的女人重新出现在了眼前。
并且,还坐在自己的副驾驶上面。
女人上车后,拉动了座椅的调节开关,把座椅后靠,使得副驾驶的空间大了许多。
许七安见到女人突然上了他的车,而且还有点自来熟,就有点懵逼。
半晌,才反应过来,掐灭了手中的烟:“那个.....那个.....有什么事吗?”
“有烟吗?”
感情这位是烟瘾犯了,可能看见我抽烟,才上来的找烟抽的。
许七安拿出自己的香烟递过去一只:“这烟劲大。”
“没事!”女人摘手上的丝质手套,接过烟:“火!”
许七安这才注意到女人的手背上,有一个纹身。
这个纹身好像是一个魔法阵,三个环形图案中间是了六角星,而且在每层环上还纹着某种神秘的文字。
看着看着,许七安就被这个神秘的图案吸引住了。
“这个好看吗?”女人的声音传到了耳朵里。
许七安盯着女人手上的纹身说道:“好看!”
“啪!”女人打了一个响指。
许七安感到一阵恍惚,然后他就听到有人在拍打的车门,大声的告诉他,车装好了,赶紧走。
晃晃脑袋觉得有点迷糊,好像刚睡醒一样。
发动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垃圾装卸点。
掏出香烟,皱了皱眉头,怎么少了两根?
.
从指挥部出来的白月天,只带来技术部的张恒巡查灾区,当他们来到汽车销售区的时候,一场争端引起了他的注意。
争端的起因是场剐蹭事件。
一辆小货车追尾了一辆蓝色的马牌跑车。
接着,双方就各自下车查看车辆受损情况,跑车伤的比较厉害,尾灯都被撞碎了。
而小货车也受了点伤,但估计100块就能解决,可是跑车估计要用五六万。
可协商的结果,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开跑车的是个女司机,个子很高,按白月天的判断,她最少也有一米七,而且穿着高跟鞋。
这就使得她的高度看起来有一米八。
她下车简单看了一下状况,就说不用赔了。
可是货车司机却执意要赔偿,就这样两个人起了争执,然后货车司机被打了。
一个简单的绊摔就把货车司机撂倒再地,然后穿着高跟鞋的大长腿就踩了上去。
这时白月天及时出声喝止了女人的下一步动作。
在了解情况之后,白月天主动提出了代替货车赔偿的问题,因为这个货车司机是第一批进驻灾区的义工。
白月天对这些义工的感觉很不错,所以打算替他解决这个麻烦。
可女人依然不肯接受赔偿。
最后经过白月天的一番死缠烂打,终于让女人有所松口,答应了白月天的要求。
脱离了白月天的纠缠,女人重新坐上了自己跑车,摇下车窗:“白队长,你这个搭讪的方法可有点土。”
白月天见到自己的意图被识破,便不好意思的挠了头:“公务!公务!怎么能算搭讪呢?”
女人倾城一笑,递出一张名片,然后一脚油门,蓝色跑车就化为一道烟尘消失在白月天的视线之中。
张恒望着消失的跑车说道:“队长,行啊,她能给你名片就说明你还有戏。”
白月天收起了手中的名片,心里却苦笑:“梵蒂?可是这张除了名字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的名片算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