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手上有伤啊!你若乱来,会伤到手的。”咏舒义正言辞,为他着想,弘昼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这个简单,你在上,我便无需费劲儿。”
在其他事上,咏舒足够开明,但闺房之事,她还是有些保守的,不太愿意尝试新花样,低眉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想那样,多难为情啊!”
“我把眼睛闭上,不瞧你。”
尽管他保证,咏舒还是不大放心,“万一你突然睁开呢?”
“那就将蜡烛熄灭,睁眼也瞧不见。”
瞄了一眼窗外,咏舒仍有顾虑,“可檐下的灯笼还有亮光,会透进来的。”
弘昼被她闹得没脾气,哑然失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你说怎样?今晚我要定你了!不许推辞!”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咏舒心知逃不过,只能想别的法子,她先用一方手帕覆住他的双眼,而后又下帐灭了烛火,而后才放心的回到帐中。
眸眼被覆的弘昼顿觉周遭一片漆黑,拉住她手指的那一刻,他莫名心安,又无比期待,牵引着她坐于上方。
他那双桃花眸已被遮覆,再无一丝光亮,咏舒这才稍稍放心,不必再有什么心理压力。
黑暗中的她放任自己跟随着他的节奏而晃动,不似从前那般刻意压抑自己的念想。
她甚至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去看他,从前她出于羞涩,都不敢睁眸,今晚他什么都瞧不见,而她无所顾忌,在幽暗的夜光中放肆的打量着他那肌理分明的挺拔身量。
当她目光往下,游向林间时,映入眼帘的情形使得她面红耳赤,不敢再细看,羞赧的移开了视线。
与此同时,弘昼只觉有什么在往里收,以致于他低嘶出声,她动得太缓慢,他越发煎熬,忍不住用左手扶着她,助她一臂之力。
眸眼被遮,他看不到,但手能感知得到,有无限遐思在他脑海中闪现。
这样的场景,弘昼还是头一回体验,他只觉新奇得很,不禁慨叹,平日里咏舒羞怯得很,今儿个她想出的这招式却是正中他的下怀。
他十分满意,很想趁她不注意时揭开那条蒙眼的巾帕,但若被她发现,那她肯定不再信任他,往后想再哄她配合,可就难咯!
为博取她的信任,弘昼强按下好奇,没有扯下巾帕,继续在黑暗之中感知她难得的放纵。
吃了半个月的斋,突然开荤,他格外的兴愉,只一刻钟便已攀至巅峰。
咏舒倒是不在意的,毕竟在此之前,他已经伺候过她一回,这一刻钟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然而弘昼却觉得时辰太短,并未尽兴,还想再继续。
咏舒吓得直摆手,急忙扯掉他眉间的巾帕,“不玩儿了,好累啊!”
弘昼不满的轻掐她一把,“才这么一小会儿,你就喊累,平日里我是怎么坚持的?”
香腮微鼓,咏舒不悦娇哼,“我能跟你比吗?我又不是耽于享乐之人。”
“我吃了半个月的斋,你这才一回,你就想打发我?”
她肯配合,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可没要求你吃斋,你也可以开荤啊!”
“可我只想品尝你的滋味,舒舒,你就再允我一回吧!我若吃不饱,会饿醒的,到时闹得你也睡不着,你自个儿掂量。”
他又哄又威胁的,咏舒始终不上当,“原本今晚就是破例,你可不能再放肆,养伤不仅仅只是护住手,也要护元气,那样才能尽快恢复,我可不想总是在上头。”
“喔---”弘昼故作了悟的点了点头,“原来你喜欢在下方。”
“……”他这分明是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咏舒红着脸恼哼道:“我可没说,你不要诬陷我。”
她十分坚定的拿他的伤势说事儿,不肯让他再继续,弘昼没奈何,只得依她,勉强收了心思。
欢愉过后,咏舒又想转过身去,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抱怨声随之传来,“你若是男子,必定是个薄情寡义的,自个儿满足之后,便不再对枕边人有任何温言软语。”
这可真不能怪她,“我这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你若不这般折腾,我还能多陪你聊几句。”
点了点她那红润的唇瓣,弘昼无奈笑叹,“有时闷不吭声,有时却能言善辩,你这个女人,当真是个矛盾的存在。”
他的指腹搁在她唇瓣,稍稍一动便令她觉着苏苏麻麻的,难受得很,咏舒握住他的手指,不许他再使坏,
“你能不能消停会子?怎的又开始上手了?”
“我只搂着你,又不欺负你。”弘昼说得义正言辞,咏舒却是不信,“睁眼说瞎话,我都感觉到了。”
弘昼勾唇坏笑,离她更近了一些,“感觉到什么?”
咏舒忿忿然控诉,“那条恶龙,它又擎云冲霄了!”
弘昼笑眯眯地搂住她,“没吃饱,它当然不肯消停,你得体谅些才是。”
是否消停,还不是在他一念之间,“它由你掌控,你合该克制自己的意念。”
凝着她那剪水瞳,弘昼摇首轻叹,“不,它是由你掌控的,连我自个儿都控制不了。”
“那你就念《心经》呗!念一会儿就能静下心来,或者咱们一人一张被子,互不挨着,你便不会生歪念。”
咏舒好心为他出主意,他却一口拒绝,“那不成,我才不要分被,抱着你暖和。”
“汤婆子比我更暖和。”
噙着她的耳珠,弘昼低低一笑,“汤婆子越抱越冷,你越抱越热。”
他所言不差,这会子她已经开始觉得热了,嗔他一眼,娇嗤道:“你就不怕难受?”
弘昼自嘲一笑,“忍着呗!反正你又不心疼我,不肯帮我,那我只能忍着。”
听出他的揶揄,咏舒不服气的反驳,“我已经帮过你一回,不要说得好似我无情无义一般。”
相处了这么久,她依旧没有对他动心,不是无情是什么?心下酸涩的弘昼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你对我有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