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经医生一查看,她的骨头完全没有问题,只能说是个皮下软组织挫伤。
就算这样井然也没放过顾朝雨,愣是在医院让医生给开了些药,方才算是完事。然后顾朝雨从医院往外走的时候,因为拉扯到皮肉,走路就有些缓缓。
井然随后出来,还要将她打横抱起,她眼疾脚快,人向后撤,但由于动作太过突然,中心不稳定退了好几步,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医院外的墙柱上。
她闷声吃疼,井然问她:“磕到了?”
她朝着人连连摆手,感觉今天的井然简直就是扫把星附身。
“我看你走路还是很吃力,我抱你上车吧?”井然看出顾朝雨的拒绝,但他还是担心姑娘腿受不住。
“真的没事,我自己能上车。”顾朝雨朝着董露露挥挥手,董露露彼时看着手机噼里啪啦的发着信息,听到她喊她,将短信发出去以后把手机往兜里一扔,赶忙上前搀扶她。
顾朝雨握住董璐璐的手对井然说:“露露扶我上去就行。”
她抖了抖手中的药,“今天谢谢你,我回去上些药就没事了。”
“我送送你。”
“真的不用,谢谢。”
面对顾朝雨的拒绝,井然失笑道:“小雨,说真的。你不要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朋友如果受了伤彼此帮助一样也是正常的。”
“我没把你当洪水猛兽……就是……”一时间顾朝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合适,但状态就是越描越黑。
井然无奈,绕道车门前主动帮她把车门拉开,“你先上车吧,回去好好上药,早点休息。”
顾朝雨看看井然,他歪下头示意她人上车。董露露扶着她上车后,她想起刚刚井然跟她一块坐车来的,那他怎么走。忙探出来半个身子问道:“你怎么回酒店?”
井然说:“你先走吧,不用管我,我让小赵一会开车来接我。”
顾朝雨点点头说好,井然随即拉上了车门。
回到酒店,顾朝雨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腿上乌青的那一条痕迹跟董露露感叹,“最好最近别有什么通告,既是有也不能穿裙子,这痕迹不知道的以为我怎么了呢。”
董露露将药收好,对着她那双白皙的腿吹了吹,“应该很快就会好的吧?小雨姐,你真是笨的可以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绊倒。你细算一下哈……”
说话间董露露掰着手指计算,“你看看从你去年拍摄综艺节目开始到电影、两部电视剧,你怎么只要工作就受伤?你本命年吗?”
“你当我想受伤呀?”顾朝雨心酸,想盘腿坐着,结果触碰到伤口疼得她想打滚。人向后一仰,蜷缩着在床上滚着圈,咬牙切齿的说:“一次一次的去医院,先是被媒体拍不说,我自己也疼啊!看来最近去庙里求个符是正确的。”
“我看也是,要不哪天咱俩去好了。”
“……”
-
顾朝雨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床陷进去了一块。她鼻尖嗅了嗅空气,味道很熟悉。她张嘴试探性的在黑暗里唤了一声卫城的名字。果真,是卫城来了。
床头灯被打开。
她有些睁不开眼,人又很困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是他就继续合上眼睛陷进了被子里,软声软气的说:“不是说晚上不来了吗?”
卫城摘下帽子放在一旁,随即坐在床边,语气不自觉的变得轻缓,“露露跟我说你摔伤去医院了,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
“没事。就是今天走路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电线绊倒了。”
“让我看看。”说话间,顾朝雨感觉身下一凉,被子被人掀了起来。她也跟着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穿着件吊带睡裙靠在床头。
卫城看着姑娘那双白皙纤细的长腿上赫然留有两条笔直的青紫色印记眉头跟着皱了起来,小川字赫然在眉间。
他伸手轻轻地去碰了碰,顾朝雨有些痒也有些轻微的疼,本能的向后收腿。
卫城抬头看她,“很疼?”
她摇摇头,“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痒。”
卫城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的腿上,“这也不是在拍动作戏,你怎么这么笨,嗯?”
卫城轻轻的尾音,在这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诱惑。
顾朝雨突然间想起来一个问题,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找露露啊!”
“露露……有我这屋的房卡?”
“嗯,有。”其实卫城没好意思说,他们已经惊动前台了。
从睡梦中被叫醒的人显然这个时候思绪并不是很清晰,她点点头。随即撤向了床的另一侧,拍拍自己身边让卫城上床。
卫城上了床,但是身上衣服还没换。顾朝雨躺下,看了看时间,夜里的两点多,“不换衣服睡觉吗?”
“明天一早就要走,最多能睡三个小时。”卫城伸手去关闭了床头灯,接着将姑娘搂紧怀里,脑袋顶在她的头顶,单手揉着她秀发,“休息吧。”
顾朝雨往卫城怀里拱了拱,手很自觉地环上了他精壮的腰身。但非常不老实的顺着衣服爬了进去,摸着他腰间炙热健硕的肌肉。
卫城被那双放在腰间的小手弄得浑身一僵,可时间和工作都不允许他接下来做些什么。于是在看不见的黑夜里,他悄悄地做着深呼吸。虽然顾朝雨听不见他深呼吸的声音,但她能感觉得到他起伏的胸口,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口上。
“卫城,你不舒服吗?”
“……”不舒服,老特么不舒服了。
“早点休息,乖!”他今晚不用洗冷水澡就是顾朝雨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嗯。”姑娘乖巧的嗯了一声,随即又朝着他人怀里攻。卫城的手打着姑娘腰间,手掌心是姑娘丝质内衣的裙滑嫩的质感还有姑娘温暖的体温,他手掌不自觉的收紧,将她人往怀里摁了摁。
卫城突然感觉到自己勃发的力量蠢蠢欲动着,顾朝雨在怀里嘤咛一声的瞬间,他自感不妙。放在她腰间的手从被褥中抽出,改为放在被褥之外,借此来隔绝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