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了所有档案,越发的感觉到简文洁杀人,证据确凿。可也是因为这样。也让我更加的坚信,杀人凶手可能不是简文洁。
我拿不出任何的证据来证明凶手另有其人。
可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场精心计划的杀人案。
或许在别人的眼里,简文洁就是一个败家子,纸醉金迷的富二代。也或许是这种仇富的心理。让所有人感觉,一个即将一无所有的富二代,铤而走险去杀了养育他二十多年的父亲。
“前进,前进。”
我在朦胧之中,听到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若寒和李白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我在侦探社的大厅里,看了一晚上的档案。
茶几上那零零碎碎的纸张,已经让我捏的变形。
若寒弯下腰把掉落在地上的档案纸张捡起。
若寒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把茶几上的档案整理好。
我揉了揉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那明媚的阳光,瞬间让我用手去遮住眼睛。
“天亮了啊!”我喃喃的说着。
“去洗把脸吧!我去做早饭。”李白说道。
“好。”我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还伸了一个懒腰。
在沙发上睡觉,果然是腰酸背痛。起初还没有感觉。当在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好像要散了一样。
我晃动着脖子,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李白说道:“睡落枕了吧!”
“不能吧,我只是感觉脖子非常的酸。”
李白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低声说道:“要不今天你就留在侦探社好好休息吧。都有黑眼圈了。”
我摇头摇头苦笑着:“这都不算什么。”
我的心里很是愧疚。假如我留神一点,多关心卓阳一点。可能卓阳就不会死。
现在?真是笑人。我调查了好几天,居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马上跑到一楼的水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经过凉水的刺激,让我清醒了许多。
我感觉到肚子有一些不舒服。右手捂住小腹,急忙朝着洗手间跑去。
可我跑到洗手间里,去打开洗手间的灯。可是按下按钮,洗手间里的灯却没有亮。
我反复的按了好几下,可洗手间里的灯依旧是灭的。
我脱口而出道:“灯泡坏了?”
若寒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茶几上的档案。若寒在大厅冲着我说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就没有电。”
李白也附和道:“是啊。今天咱们这附近整修电路。可能会停一天的电。”
“好吧。”
我肚子感觉到非常的难受,也已经无法顾及洗手间里到底有没有灯了。
在我方便出来之后,查理霸和雨林也来到了一楼大厅。
查理霸还埋怨着侦探社里没有电。
“你能不能别跟老娘们似得成天墨迹。不就是停电吗?”雨林骂道。
“你懂个毛线,我的任务做不上了。”
“哦!又是你那个网络游戏。”雨林说着用手指着查理霸的脸,大声骂道:“你个王八蛋,一天跟大少爷似得,就知道吃喝玩乐。一天屁用没有,你看看前进和李白。为了调查案子,又哪天睡好觉了。”
“靠!千金是逻辑怪,要是没有案子,前进一天都不舒服。我能和他比吗?”
“你一天就屁话多。”
大早上的我是一点精神都没有,可是一听到查理霸和雨林吵架。不知道身子从哪涌出了力量。
或许这就是侦探社的生活。渗入骨髓的习惯。
而这种吵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从烦变成了喜欢。或者这种吵闹已经成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归属感。
我从洗手间里出来,本能的说着:“好了,别吵了。”
若寒走到我的身边,低声说道:“你还没刷牙呢。赶紧上楼去刷牙。”
“好!”我尴尬一下,再一次跑上了楼。
查理霸和雨林并没有停止吵架。反而声音也越来越大。我从二楼洗漱完毕,再来到一楼。两个人已经开始升级,从吵闹演变成相互的扔着东西。
“喂!你们干什么?要拆房子吗?”
我的话音未落,一个小纸团就扔到了我的脸上。就在大厅的地上。已经有很多零碎的东西。
地上有纸团、有椅垫、有笔。就好似刚刚打过仗的现场一般。
“你个王八蛋,万看你就是欠揍。”
“疯婆子,我看你就是犯病了。”
我刚开开口阻止。李白此时从厨房里端着盘子走出。
李白喊道:“吃饭了!”
李白的一句话瞬间让两个人停止了打闹。那香喷喷的鸡蛋香,确实让我们肚子里馋虫叫。
查理霸连忙把手里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
“你这个疯婆子,我没空搭理你。”
查理霸朝着餐桌走去。雨林也骂道:“是我不愿意搭理你。”
我和若寒收拾着残局。弯下腰捡着地上的纸团。
我无意间透过窗户,看到在窗外有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女人。
似乎也是无心的。我看到那个美女,那美女也看到了我。
那美女很是奇怪,脸上带着一个很大的墨镜,头上还包裹着一个头巾。五官根本就看不清楚。
可是那美女发现我再看她,顿时转过去了身子。
查理霸凑到我的身边,低声笑道:“看什么呢?”
“没、没看什么啊!”我支支吾吾的回道。
查理霸诡异的笑着:“有啥好害臊的,不就是看美女吗?这有什么的。”
“去死,我可不是你。”
侦探社建立在商圈,正好也是在十字路口。侦探社在十字路口左侧,在侦探社楼上是一个商务楼,在侦探社对面就是香格里拉大饭店,而在对面的十字路口就是商圈的派出所。斜对面是一个大商场。商场的对面还是一个商务楼。
由于这里地段非常的繁华。在侦探社靠西面的窗外,就是一个公交车站点。每天早上和晚上。这里都聚集了很多等公交车的人。
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查理霸说道:“那女的,我都看到过好几次了。虽然没看到正脸,不过看那身材,我估计长相错不了。不是一个顶级美女,最起码也得一个加号。”
我摇头苦笑,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
“好了。研究美女的博士,吃饭吧。”
“靠,谁是博士了,我泡妞是有原则的,良家妇女我不认识,有宗教信仰的,离我远点。”
我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谁有什么信仰。”
查理霸指窗外,连忙说道:“这还用说,你看哪个女的好端端的把自己的头包裹起来。那女的看身材就知道错不了。居然还是那个打扮,肯定是信封伊斯兰教。”
“是吗?”
我从来不信宗教,所以对那些事情,我根本就不懂。
查理霸叫道:“废话。只有伊斯兰教的穆斯林这个打扮。擦!不管多漂亮,有信仰的人,最好还是别招惹。到时候我全是麻烦。”
听着查理霸的话,我突然间愣住了。冷汗从额头上流下。
因为那女人的装束非常奇怪。看一眼就会印象深刻。
突然间让我想到,在见到关兴宏律师的时候,我似乎就看到过一个用头巾包裹的女人。而在卓阳死的那天晚上,在路口处有很多围观的人。还有一个用头巾包裹的女人。
那天是晚上,可是那个女人还是带着墨镜。
当时没有过多的关注那些看热闹的人。随意没有来记得回想。也正是因为查理霸的一句话,一下子让我想到了太多回忆。
我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朝着侦探社大门跑去。跑出了侦探社我是直接奔着公交站。
可我已经来晚了。公交站之前是有一大群人,可此时已经有了一大半人赶上了公交车。
左右查看,并没有看到那个装扮奇怪的女人。
而我突如其来的情况。倒是吓坏了若寒等人。
若寒、查理霸、李白、雨林四人也都跟着我跑出了侦探社。
“前进,你怎么了?”若寒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
“前进!”李白低声说道。
“擦,怎么了?”查理霸问道。
猛然间在公交站前多出我们这几个年轻人,瞬间让等着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喃喃的说道:“没,没事。”
我也是第一反应促使我跑出侦探社。
我不相信什么巧合。在无形之中,我居然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在我身边出现好几次。难道仅仅就是巧合?不,这一定不是巧合。
李白曾经就讲过,李白怀疑有人暗地里监视着我们。只是李白并没有发现目标而已。
李白警惕性并不低,如果李白都找不出的人。可见那人很是厉害。
“吃饭!吃饭!”
我的脑中瞬间有一道灵光闪过,可就是在电光火石的瞬间,我却怎么都想不到关键。
我平时总是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若寒等人早已见怪不怪了。
“哎!一天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吃饭,吃饭。”查理霸在我身后不停的絮叨着。
吃罢早饭,若寒和雨林都已经收拾好了上课所带的课本。
“老鬼,我们出去了。你看好家。”
“擦。家里都没电了,我才不守在这里呢。你们走,我也走。”
“走?你要去哪?”我问道。
“别管我了。你们出去调查案子。我出去玩,我不管你们,你们也别管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雨林骂道:“王八蛋,一天没有个正事。”
“疯婆子用你管,管好你自己得了。”
我无奈的说道:“好。记得把大门锁好了。”
雨林还要和查理霸争辩。
若寒一把拉住雨林。在雨林耳边低声的说着:“快走吧。要不然一会上学迟到了。”
我也没空再去管查理霸。
“前进啊,如果下午你要是没有空来接我们。我们就自己打车回去。”
“到时候看情况吧。”
雨林和若寒下车之后,李白说道:“前进,现在怎么办?”
我摇头苦笑道:“不知道。”
“不知道?”李白诧异的看着我。
我在兜里掏出了一支烟,点上之后,喃喃的说着:“雪姐已经把警方所有排查的资料给我了。我们又去过了案发现场和卓阳的家。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还能怎么去调查。”
李白喃喃的说道:“前进,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我喃喃的说道:“其实现在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只是案件确实很难进展下去。如果简文洁不是凶手的话,那真正的凶手是怎么进入到简澳维的别墅里杀人呢?又是通过什么方法离开别墅的呢?你也听查理霸讲了。别墅的安保系统非常严密。就算是凶手比查理霸还厉害,破解了大门的安保系统。可是监控器破坏的话,警方也会知道。”
李白喃喃的说道:“就算是提前进入到别墅里,也是不可能。”
“对啊。”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抽着一口烟。不停的朝着窗外看去。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手法杀人。
我喃喃的说道:“除非是隐形人,可以逃过监控的拍摄。”
“也不知道雪姐那边,调查卓阳怎么样了。”
我突然间叫道:“对啊。卓阳并不是长春人。看卓阳锁住的地方,肯定是在长春租房子。警方一定联络了卓阳的家人。或许可以在卓阳家人那边还能问到什么。”
想到这里,我连忙掏出了手机,拨打了孔雪的手机。
可是孔雪没有回应。
我喃喃的说道:“等着吧。看来孔雪应该在忙。”
瞬间案件进入到了瓶颈。
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无能为力。
我抽着烟,脑子里回想着从第一天见到卓阳,又看到卓阳上半身全是血,倒在我的怀里。
我非常的懊悔,为什么没有多注意卓阳。
我回忆到卓阳在我怀里的时候,仅仅就是写一个横。
我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一、横、一、横!”
“前进?”李白看着我不停的絮叨着,连忙叫着我的名字。
“李白,你还记得吗?卓阳死的那晚上,卓阳在地上写了一个横。”
李白摇头叹道:“只是一横。你以为那是一个一字?”
“我不确定。”
“卓阳仅仅是用血在地上写着一个横。或许是没有写完的一个字。”
我摸着下巴,喃喃的说道:“卓阳是脖子被利器隔断。那也就是,卓阳是正面被人刺杀。”
李白摇头叹道:“就算是卓阳看到了凶手。可是卓阳现在已经。”
我摇头说道:“不。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