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雷根家的餐厅。
又是雷根一家传统周末进行聚餐的日子和时间,而且大家也和往日一样不管身在何处、身忙何事都共同出现在同一个桌子之上。只是原来总是一直快乐的晚餐气氛,今天却显得有些低沉、压抑、阴暗。因为这个聚餐的主题,自然地全部聚焦在詹姆士现在的麻烦事之上,而它到现在为止不仅没有仿佛快要解决的任何趋势,反而显示越来越麻烦起来。
……
杜公平,“丹尼尔,你抓得那个周尼森,进展如何?”
丹尼尔,“检查官告诉我们,他们不准备对他提出控诉。所以,我们只能把人给放了。”
詹姆士,“不准备提出控诉?我亲眼看到他当时拿了一把手机的。”
丹尼尔,“检查官说,天『色』那么黑,人根本无法看清楚,所以可能是一把水枪、可能是一把木头枪、可能是一把玩具枪,甚至只是用手指比划出一个枪的样子。所以,叫我们还是找到那个女受害人再说吧。”
几人同时看向了正在埋头吃饭的费兰克,费兰克抬起头知道几人的想法,于是开始发表个人的观点。
费兰克,“检查官说的,也没有任何问题。无法必胜的案子,检查官进行放弃也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
丹尼尔,“他只是不想承担风险罢了。”
费兰克,“这很正常,现在很多媒体都在关注着这个事情。是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犯错误。”
费兰克转头看向詹姆士,目光有些忧虑。
费兰克,“詹姆士,内保部那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詹姆士,“又找了我3次,还是反复不断地问我为什么会到那里。还有……”
费兰克,“还有什么?”
詹姆士,“与我谈话的那个红发女孩是谁?”
费兰克,“那个红发女孩是谁?”
詹姆士,“我真不认识,只是在电影院里碰到,然后聊了两句话同时感兴趣的电影内容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费兰克开始认真思考,费兰克思考的样子立即被所有人注意。
琳达,“怎么了,会很麻烦吗?”
费兰克没说话,看向丹尼尔,示意丹尼尔说说自己的意见。
丹尼尔,“应该没有什么吧?内保部总是这样,一出事总是会怀疑自己人。为什么在那里?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之类?总是会问这些事情。”
费兰克看向詹姆士,詹姆士摇摇头,表示自己的说话并不会比丹尼尔多出什么。
费兰克转头想把目光看向老雷根时,突然看到一直坐在老雷根身边的杜公平,于是看向杜公平。
费兰克,“杜,有什么想法吗?”
杜公平,“是时间和频率吗?”
费兰克,“你说。”
杜公平,“听苏珊说过内保部会介入后,我研究了内保部相关的办案规律。事件仅发生3天,如果只是一次内部问讯,这是很正常的。但是4次,就有问题了。而且每次的问讯,并不是他们有了什么新的证据和信息,每次都是重复第一次的问题,就很叫人有些怀疑了。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关注点会是想把詹姆士向那个电影院偶遇的红发美女身上引。这一点会有点什么阴谋的感觉。而且,事件仅发生了不到12个小时,内保部就能找到人证实詹姆士在电影院与一名红发美女聊过天。这一点也非常诡异!”
费兰克,“怎么诡异了?”
杜公平,“除其有人一直盯着詹姆士。或者,就是有人一直盯着那个红发美女。而且还是警察内部的人,所以信息才会传递的那么快。”
费兰克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老雷根。
爷爷微笑,“其实有些小故事、小情节在里面是很正常的事情。人在高处,盯着的人、羡慕的人、眼红的人当然就会很多!所以有些恨不得没事变有事,小事变大事,这都很正常。关键是我们准备如何去应对、怎么去应对。”
费兰克,“有什么建议?”
爷爷严肃且认真地说,“那名红发美女的事情,杜判断的应该是对的。一定有问题!而且可能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但是我们现在绝对不能去碰!可能一碰就是一个陷阱,没事变成有事。所以丹尼尔那里还要抓紧!只要找到证人、找到枪、找到录像、或者那个周尼森认罪,这样詹姆士事件就可以定『性』为追捕罪犯时发现的意外,就会完结。内保部就想再找出点事来,也没有任何借口。然后我们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搞清到底是什么人想搞什么样的事!所以,我的建议是一动一静。丹尼尔这里要想办法加快工作进展,内保部这边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去做。”
费兰克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丹尼尔和詹姆士。
费兰克,“明白了吗?”
丹尼尔兄弟同时点头,“明白了。”
丹尼尔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丹尼尔拿起手机,向大家表示了一个歉意。
丹尼尔,“是亨利的电话。”
丹尼尔拿着手机,走出了餐厅,去接这个来自自己最亲密搭档、朋友亨利的电话。这个电话时间并不长,但是当丹尼尔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时,整个脸『色』再次变得阴沉起来。亨利那里传来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依然和詹姆士现在的麻烦事有关。
丹尼尔,“周尼森死了,被人枪杀在街头汽车中。”
周尼森是一个很重要证人,虽然他已经被警察放了,但是之前大家依然还是期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份重要的证词的。所以这个消息立即使个餐桌上的所有人都不免有些垂头丧气起来。
这个时候,老雷根站起身子,用手边的勺子敲响了自己的酒杯,表示自己要发言。
爷爷,“雷根家族是一个有着重要社会影响力的家庭!但这种社会地位和影响力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掉到我们头上的,就像学生上学考试一样,时不时我们就要面临一次或大或小的考试,如果考试不好,就会影响我们的最终成绩,甚至会造成我们留级、下课。这就是代价,我们拥有的一切给我们带来的必然情况。我们无法避免、无法拒绝,我们这时要考虑的并不是谁给我们出的难题,而是战胜它,考好它!用事实告诉所有人,雷根家无愧自己现在的社会地位!”
…………………………
纽市的黑夜,一个仿佛永不停歇的热闹大路的一角。一个安静、黑暗的小巷之中,数个闪烁着红蓝闪灯的警车正停在那里,一条窄窄的黄『色』隔离线处,两名巡警正在阻止着围观的路人。丹尼尔开着自己的汽车停到路边,跳下车,向这边走来时,早就在这里等候的亨利,低头越过隔离带,向着丹尼尔走了过来。
丹尼尔,“什么情况?”
亨利,“一个小时前,被人发现死在路边的车里。法医正在初检。你也看到了这里是一个偏僻的小巷,谁知道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多久了。”
两个人一同越过隔离带,并排向着一辆正被几个法医转着的案发现场,一辆正开着侧门的深蓝『色』巴鲁巽豹走去。
丹尼尔,“这辆车很眼熟。”
亨利,“当然眼熟了,就是我们之前查的那辆逃离詹姆士那个犯罪现场的车。我们之前还拿到这它的动人照片,它的名字叫nuq1724。有印象了吧?”
丹尼尔,“有了!她是一辆好车。”
亨利,“不过,发生了杀人事件后,它以后只能出现在城市的废车场中。”
丹尼尔,“或者被改头换面,然后卖给一个贪小便宜的人手中。”
亨利,“是的,这可是一个很有钱挣的无本生意,总会有贪小便宜的人,买一些来历不明的二手车,更何况这辆车的车况很不错。”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开着的侧门处,昨天还见过面的那个周尼森正仰面躺在驾驶椅上。正面朝上,额头上有一个黑洞洞的细小枪口,身后的座椅并没有丹尼尔想像中那样血『液』横流的传统景『色』。
丹尼尔提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这是什么回事?”
一边的法医立即为他解释,“特制的子弹,减少了子弹中的火『药』量,子弹『射』入后,只能击穿这边的脑骨,但击穿不了那边的脑骨。所以弹头就会在脑里形成不断地跳弹,受害人的大脑就会被打成一团浆糊。当然更是会当场死亡。”
丹尼尔,“职业杀手?”
法医,“是的!这种子弹,不会有任何地方会生产。只有专业的人士,才会根据自己的喜欢和每次的工作需要,进行单独配置。”
丹尼尔,“这一个有讲究的杀手?”
法医,“应该说是一个相当职业化的高手。刚刚入行的人,只会着急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而不会去注意一些细节。”
丹尼尔,“看来这是一个有讲究的杀手了。”
法医,“是的,他相当注意细节!”
法医指了指干净几乎没有什么血迹的现象,表扬说,“可以说是完美。”
…………………………
雷根家的客厅,这时的丹尼尔、娜奥米、詹姆士、杜公平、苏珊都已经离开,只余下老雷根、费兰克和琳达,而琳达此时正在厨房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老雷根拿起酒瓶,为费兰克倒了一杯威士忌。
爷爷,“你在焦虑?你在担心?”
费兰克接过酒杯,轻饮一口,“好吧,我是有些忧心。”
爷爷,“不要怨詹姆士,这是雷根的本能,遇到这种事情,不管是你、我,还是丹尼尔都会是这种选择的。”
费兰克,“我没有怨詹姆士。他是一个好孩子,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爷爷,“只有经历过风雨,男人才能真正成长。记不记得我当局长的时候,曾经一个缉毒组的年青警探被人从自己的更衣柜中找出了白『色』违禁粉?”
费兰克,“父亲,那一次我是被冤枉的。”
爷爷,“是的。但是当时内保部曾经来过我的办公室,问怎么办?”
费兰克,“您的回答是……?”
爷爷以一种当初回答那次内保部官员的气势述说当时的话语,“我也想知道这件事是倒底是什么情况,所以请派出你手下最好的探员!”
费兰克,“你的意见是?”
爷爷,“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办理你那案件的内保部探吗?”
费兰克,“是的!我还记得。佐姆斯,一个脾气很坏的家伙,而且好像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包括他们内保部自己的人。”
爷爷,“你的这种认为是错的!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看待估姆斯吗?”
费兰克,“请您告诉我!”
爷爷一脸严肃,“佐姆斯是一名很好的警探!虽然脾气有些坏,但是人很公正,从不参与什么内部治政斗争。这样的人,对警局来说是一种宝贵资源,应当时刻保护他们。虽然他们有时会不断闯祸,会有人不断投诉,甚至想把他们赶出警队。但是他们很重要。”
费兰克,“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爷爷,“你明白什么?”
费兰克,“明天,我就为内保部安排更好的警探、那种绝对公正的、有能力的警探去负责这起案件。”
爷爷,“还有这样的人吗?”
费兰克,“当然有。以前还有些不知道把他怎么办,现在发现他确实是一个宝。”
爷爷,“没有没有任何用途的人,只有不会用他们的人。”
老雷根的话仿佛打开了费兰克某些内心的纠结,于是开始快乐地看向自己手中刚刚喝了一小口的威士忌。
费兰克,“这瓶威士忌味道很不错!”
爷爷,“我看是你的心情变好了,对吧?”
费兰克的酒杯碰去。
费兰克,“干杯!”
爷爷,“干杯。”
…………………………
苏珊的小车,正慢慢行驶向回到纽大的路上。
杜公平,“苏珊,我是雷根家的人吗?”
苏珊,“是,你一直都是。”
杜公平,“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该去做,还是不该去做。”
苏珊,“什么想法?”
杜公平,“其实我也是有一些朋友的。既然是东方人的事件,可能他们会有特殊的渠道。”
苏珊,“你是担心丹尼尔那里没有进展。”
杜公平,“很有可能。在东方的权利艺术中,人命往往只是一种棋子,现在我仿佛又有一些这样的感觉了。”
苏珊,“你是有什么担心?”
杜公平,“死人死得的快了。利索得就像大人物手中的棋子一样!”
苏珊,“你是说周尼森?”
杜公平,“是的,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人命已经仅仅变成一种棋子的事情,那么詹姆士发生的事件想从东方人那里寻找突破就不可能简单或容易。”
苏珊,“你想侦破它?”
杜公平,“不是!虽然说起来有些道理沦陷,但是我真的想法只是解决詹姆士的麻烦。”
苏珊仿佛真的明白了杜公平想说的真实想法,于是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抬头看向杜公平。
苏珊,“真的有办法?”
杜公平,“你知道,我是来自东方。在那里,我还算是有一些朋友”。
苏珊,“那就谢谢了。”
杜公平,“我是雷根家的人?”
苏珊,“是的。”
杜公平,“那就不需要谢。”
…………………………
上午,丹尼尔的办公室外,丹尼尔见到詹姆士。
詹姆士,“怎么样?”
丹尼尔,“没有任何进展。周尼森一死,事情全断了。”
詹姆士,“不是还有一位姑娘吗?”
丹尼尔,“我当然也知道有一位姑娘,但是某个人如果能给我更多的信息,而不仅仅是一句‘东方人、黄皮肤、瘦弱身材、披肩黑发’的话,说不定我还会有一些进展。”
詹姆士,“对不起!”
丹尼尔,“没什么!不过,你不应该在这里,更不应该过问案情。”
詹姆士,“我只是被内保部再次叫过来问话,然后正好经过这里,正好碰到你罢了。”
丹尼尔,“正好?”
詹姆士,“是的。”
丹尼尔,“内保部又找你了?”
詹姆士,“是的!刚刚结束。”
丹尼尔,“这是第几次了?”
詹姆士,“第5次。”
丹尼尔,“他们有什么新的情况。”
詹姆士,“没有,还是与原来一样。”
…………………………
费兰克的办公室,纽市警局内保部的部长正吃惊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一份命令。
部长,“局长,您不是开玩笑的吧?”
费兰克,“不,我是认真。”
部长,“这个家伙是个疯子,完全不受控制。”
费兰克,“不,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虽然他的情商是有些问题,但是他的公平和能力毋庸置疑。相信由他进行调查,得出的报告,不会有任何人进行怀疑的。”
部长,“局长!”
费兰克,“朋友,这个案件很重要!很多人、很多媒体都在关注着它,所以我们不能走错一步。对不对?”
部长,“可是,他……”
费兰克,“他是最合适的!不管任何人去调查他的履历,都只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家伙,只是不会做人,不属于任何过去的和现在的内部派系,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包括我,费兰克。”
部长,“不,这太危险了!”
费兰克,“不!这才是最合适的。”
费兰克不允许拒绝地看着这个内保部部长,仿佛能够看清他所有的小心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