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心想,难道欧阳雪今天让自己赶到这宛溪市区来,就是为了在酒店吃一餐饭?
这多远的路啊,如果真是这样,她这也太任性了吧。
还有,欧阳雪为什么要叮嘱自己穿得土气一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欧阳美女,告诉我,你让我大老远的赶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叶风眯起一双眼睛,笑眯眯地问道。
谁料,欧阳雪翻了他一个白眼,道:“没事不能请你陪陪我么?”
“哦,当然可以,陪美女吃饭是一件赏心乐事,对于我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啊!”
“哼,那还差不多!”
叶风心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女人果然太任性了,那么远叫自己过来,就为了陪陪她?
特么的,你当我闲得蛋疼,可以随便任人呼来喝去的啊?
不过,想到眼前坐着的可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女警官,叶大爷心里的不平顿时化作一缕云烟,很快就消散了。
这时,欧阳雪叫来服务员,点了七菜一汤,还有一瓶白酒,道:“我知道你能吃,不够,你再加!”
叶风本来就饿了,自然也不会客气,大快朵颐,简直跟狼吞虎咽一般。
给叶风倒了一杯酒后,欧阳雪突然将话题一转,问道:“白痴,那天在幽香居时,你是不是早就发现第一个鲁飞达是冒牌货了?”
在听了欧阳雪的问话后,叶风笑了笑:“是啊,在我看出那鲁飞达是冒牌货后,我故意当着众人的面,说要将他带到没人的地方问话,就是想看看在你们的刑警大队里,谁是安四娘的内线!”
欧阳雪一怔:“你怀疑我们刑警大队里有内奸?”
叶风笑着说道:“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的。否则,在我将鲁飞达有可能在幽香居的事情告诉你后,为什么安四娘事先就得到消息逃跑了?”
欧阳雪点了点头道:“可惜,在我们赶到时,鲁飞达已经死了,这个案子也断了线索。”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个陆非的?”叶风问道。
欧阳雪秀眉微蹙,道:“暂时被关押了,可是,他抵死不承认自己与鲁飞达、安四娘他们有关系。事后,我们查出那个冒牌鲁飞达是一个身负多次血案的在逃犯,周怀伟极力给陆非解脱,说那个冒牌货该杀!”
其实,欧阳雪心里哪有不清楚的,陆非只不过是一个傀儡,其背后真正的事主应该就是周怀伟。可是,在没有掌握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欧阳雪是无法向叶风说出这些事的。
“好啦,不提这些事了,白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我开开心心的。来,我们喝酒!”欧阳雪举起了杯子。
在将杯里的酒喝完后,欧阳雪眼睛向窗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有一辆银色法拉利ff驶了过来,停在了酒店的门口不远处。
看到这一辆再熟悉不过的车子,欧阳雪顿时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那辆法拉利停下后,随即从后座上涌出三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其中一个男人弯腰打开车前门,从里面迈出一位高个子年轻的男子。
从驾驶室里出来的也是一个高大魁梧男人,和另外三个男人一样,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
这四个年轻的男人,一看就是那年轻男子的保镖。
那年轻男子上身是一件桑蚕丝短袖衬衫,下面是一条意大利versace的亚麻休闲裤,腰间扎了一条真皮铂金针扣双面腰带,脚下穿了一双gi休闲皮鞋,那模样气派非凡,一看就是出身豪门的公子哥儿。
这一行五人径直往酒店里走了进来。
“来,我们再好好喝几杯!”
欧阳雪瞬间满脸笑容地又给叶风倒了一杯酒。
叶风担心地望着欧阳雪道:“欧阳雪,你不会喝多的吧?”
欧阳雪道:“怎么,你不相信我的酒量?告诉你,早在警校时,我就是有名的酒中女王,两斤白酒喝下去,一点事都没有!”
不会吧,一个女孩子这么能喝酒?这都赶上中江市区的那些女人了。
“行,那哥陪你喝!”叶风冲着欧阳雪举起了杯子。
这当口,那个年轻男子站在大厅里,目光四处一扫,一眼发现了欧阳雪,当即快步走来:“欧阳雪,你让我好找啊!”
欧阳雪在听到那年轻男子的话后,一张俏脸瞬间又变得铁青,娇躯不禁颤抖了一下。
叶风发现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似乎让欧阳雪的情绪有些失控。
欧阳雪冷眼打量了那年轻男子一眼,寒声道:“洪坤,你是不是生了一只狗鼻子啊,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面对欧阳雪的嘲讽,那个名叫洪坤的男子一点也不为意,道:“呵呵,我刚下飞机,就找到周叔那里了,是他告诉我你在这家酒店里!”
欧阳雪的眸子间闪过一道锋芒,咬牙道:“该死的,这个周怀伟居然在暗中派人跟踪我?”
洪坤笑道:“周叔也是一片好心啊,他还不是为了方便我找到你。欧阳雪,前两天我接到周叔电话,听说你在这儿为了一件案子差一点连命都丢了,我心里那个急呀,如果我不是出差在外地,早就赶过来了!”
“是吗?洪坤,我好像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吧?”欧阳雪冷笑道。
洪坤一听可急了,气愤地道:“欧阳雪,你怎么这样说话啊?好歹你父亲生前将你许配给了我,原本说好了的,你从警校毕业后,我们就结婚的,可是,我家都将请柬都发出去了,没想到你却逃到这宛溪市区来了。这事也就算了,可你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这让我洪家的颜面往哪儿放?”
听洪坤说到这儿,叶风不由得暗暗诧异,想不到欧阳雪这个小魔女,到了这宛溪市,原来是为了逃婚的呀。
大厅里的那些人,早就在关注着这边的动向了,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美女竟是一个警察,而且还是逃婚出来的,现在人家正主找上门来了。
只要看一下跟在年轻男子后面的四个保镖,就知道这个年轻公子哥儿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人有时候都有一种畸形的心理,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情愿被比自己身份高贵的男人蹂躏,也不愿意看到比自己低贱的人带走。
那些雄性牲口都幸灾乐祸地暗想,哈哈,遇上这么一狠公子哥儿,这一下子可有那土包子的好戏看了。
而此刻,欧阳雪在听了洪坤的话后,表情非常冷漠地道:“对不起,洪坤,我一直对你没有兴趣。”
“你……欧阳雪……”
洪坤正要发怒,叶风站起身来,道:“姓洪的,没听欧阳雪说的啊,她对你没兴趣,你还是别纠缠了吧!”
听到旁边有人说话,洪坤好像这才发现叶风似的,他由下往上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男人,膝盖前破了几个洞的旧军裤,一只裤腿挽到膝盖上,一只裤腿拖在鞋面上,整个人就像工地上搬砖工似的。
特别好笑的是,在他的那件老掉牙的圆领衫,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一个土包子啊?
“你是谁啊?”洪坤面带鄙夷地望着叶风问道。
还没等叶风回答,欧阳雪站起身来,绕过餐桌,来到叶风面前,两手抱住他一只胳膊,菀尔一笑道:“他是我的朋友白痴!”
白痴?
世上还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