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先给叶风倒了一杯酒,自我介绍叫牛天。
“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风。”叶风尽量保持低调的模样道。
牛天伸过手拍了拍叶风的肩膀很是同情地说:“悲哀啊,叶老弟,我一眼看得出来,你还是一个未婚的处男吧?”
未婚倒是未婚,要说是处男……
噗……叶风强忍住没有笑出来,很沉重地点着头道:“是啊,牛哥,你的眼睛很毒很厉害,一看一个准。只是——结婚有什么好处啊?”
吱地一声,牛天吸了一大口进了嘴里,咂了咂嘴道:“当然是好处多多啊,比方说吧,做男人的在外忙了一天,回到家里,拉上灯,有个女人陪你说话,灭了灯,有个妙人钻在你怀里……呃,不像你,一个大男人还得自己跑超市买东西,想女人了,也只能在电话里和别的女人念念台词,悲催啊!”
狂汗!
我就有那么悲催吗?
“呃,”叶风一脸羡慕的表情道,“这么说,牛哥你是很幸福的了?”
“那是当然,我有一个好老婆名叫妙珍,长得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地上少见,天上难寻,活脱脱就像画上走下来的一样,结婚几年来,她一直对我非常的好,嘿嘿……可是……”牛天正沉醉在自己的表述中,脸色突地阴沉了下来,双眸间瞬息迸出怒火。
随着他的情绪变化,叶风的神识意外地发现,他体内的骨骼顿时变得粗犷,身上那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他全身的周围,闪烁着常人看不到的火星,还有那种常人听不见的噼啪爆裂之声。
一个武者的气机顿时闪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风越发惊异。
他看得出来,这牛天并不是纯粹的武者,在他情绪正常的情况下,他和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而只在生气动怒的状况中,在他身上才能爆发出一个强大武者的气机。
在现实生活中,像这样的人可谓是凤毛麟角,很难遇见。
估计连牛天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所隐藏的异能。
叶风强烈地遏制住由心中生出的震惊,问:“牛哥,既然有这么一个好嫂子,你为什么不开心?”
牛天痛苦地咬了咬牙道:“她背叛了我,哼,这都怪那些专偷人妻的贼男人啊!”他捏着一双拳头,痛不欲生地在桌上擂了擂。
呃,难怪他会动那么大的怒,原来是一个可怜的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
“你怎么肯定她背叛了你?”叶风有些同情起面前的男人。
“她……”牛天眼角噙泪地道,“呃,她在一家公司上班,平时下班都是回来很早,可最近半年变了,每次都是早出夜归,带着一身酒气,有时半夜了,还有人给他发短信,更可气的是,她居然和我分床睡了……”
叶风暗自点头,这的确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作为一个男人,谁都会受不了。
半晌……
“你还爱她吗?”终于,叶风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牛天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点着头,没吱声。
此时,连叶风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多余了,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啊,人家如果不爱自己的老婆,也不至于这么痛苦得要死不活的了。
可怜天下男人心!
“牛哥……”叶风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牛天抬眼望向叶风:“嗯?”
叶风微笑颔首道:“我帮你!”
“你怎么帮我?”牛哥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的浮木问,眼眸间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叶风笑了笑,反问道:“不知道白天一般什么时候嫂子在家?”
牛天道:“你这么问倒是巧了,今天她休假,一天都在家里,呃,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祖传秘方,必须看到嫂子,见机行事,对症下药,保管她不出几个时辰,就对你回心转意,日后唯你是尊,并且死心踏地的和你过日子!”
“啊,你说的可是真是假?”
“嘁,是真是假,到时自然会见分晓!”
叶风双手环抱着胳膊,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俨然一副深不可测的高人造型。
他这副模样,在牛天的眼里,简直是帅呆了,酷屁了,真是高人啊,高人就是这副模样的……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兼神经大条!
在叶风的神识里,他给牛天下了这么一个定语。
不过,他又想,此人是个可造之材!
“牛哥,”叶风抬起手腕,看了看楼明月送给他的江诗顿手表上的时间,眉头轻蹙,道,“事不宜迟,免得到了中午,又有心怀不轨的人将嫂子约了出去,不如我们现在就赶到你家吧!”
“好,叶老弟果然是侠义之人,只是这酒……”
叶风表情严肃地道,“酒菜打包,带到你家里我们再吃!”
“还是老弟事事考虑得周到!”牛天激动地道。
牛天的出租车让他朋友代开走了,他们只好在街上拦了另外一辆出租车,赶到了他所居住的小区。
来到牛天家的门口,按响门铃,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女人。
在叶风的眼里,那女人与牛天口中的“地上少见,天上难寻”简直划不上等号,说不上漂亮,但绝不难看,皮肤白嫩,眼里有水,嘴唇丰润,细腰肥臀,应该说是一个招人喜欢的那种颇有几分气质的女人。
“你就是妙珍嫂子吧?呵呵,嫂子好!”叶风是人来熟,嘴甜,他挤到牛天的前面,抢着打起了招呼,顺手送上一袋水果什么的。
这礼物是叶风在小区门口买的,女人嘛,总喜欢贪些小便宜的,面生礼不生,先讨几分好印象再说。
果然,妙珍满面是笑,只是双眼越过叶风的肩膀,看着站在后面的牛天问:“这位兄弟是……”
“哦,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叫叶风……”牛天有些不自然地道。
开玩笑,今天他带叶风来家,毕竟是来“整治”老婆的,不管怎么说,心里总还是有点忐忑不安。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知道这姓叶的是不是江湖骗子,到底有没有本事帮他让老婆回心转意。如果事情让这小子弄砸了,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就算栽了。
呃,到了家门口,牛天这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鲁莽了,黑瘦的脸上沁出些许汗来。
好在妙珍还算给面子,听说叶风是牛天的朋友,让到屋内,忙着让座沏茶。叶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坐在沙发上架起二郎腿,神识扫过女人的身上,不禁眉头轻微一皱。
这女人体内的骨骼倒是完美纤细,只是给人感觉像柳枝一样柔软,而且显得十分轻佻,按画骨三十六谱中女人骨相中描述,生就这种骨骼的女子,一般生性风骚,水性杨花,如果所嫁的男人没有一定的定力和本事镇住她,红杏出墙那是自然不过的事。
“嫂子,能再给我添点水么?”叶风像一个渴死鬼投胎似的,一口吞下大半杯水,将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淡定地道。
“行,我这就给你添水!”妙珍转身去拿水瓶,扭着纤腰摇曳生姿,看的叶风心也跟着颤动,怪不得有那么多男人喜欢她,也怨不得牛天恨天怨地愁痛满怀。
咻!
趁着妙珍给自己续水的时候,叶风暗地里一记气劲,打在了她的纤腰上。
“嫂子,你的气色好像不好啊!”突兀地,叶风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妙珍一怔,看着叶风一对眼睛直勾勾地在自己的脸上扫着,而且似乎透着几分猥琐,原本对他的几分好印象一下子消失了。
“你是看相的?”声音冰冷,脸色就像万古不化的寒冰。
牛天顿时紧张起来,这姓叶的在玩什么把戏,怎么一句话就将我老婆给得罪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老婆最恨别人说她气色不好了,她是一个非常讲究脸面上光鲜的。
又想自己在事前,并没有对叶风提醒什么老婆最忌讳什么的,一时后悔得恨不得当场甩自己几耳光。
叶风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妙珍道:“我不是看相的,但我天生一双色眼,色眼看人,特别是看女人的气色,一般不会看走眼的。我敢说,不出半个小时,嫂子就要有求我了!”
色眼看人?那除非是色狼。
妙珍冷眼相对,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问:“我会求你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