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宫本健太郎和加藤彩香之间的男女感情升温速度比天气逐渐变热都还要快很多。两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已经陷入了热恋当中去。
加藤彩香不但认可了他作为自己男朋友的身份,而且还在今天,特意领着对方来见自己父母。
宫本健太郎紧张的连喝了两杯水,还感觉到手心在出汗。自己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了当下这一步,更没有想到加藤彩香会是一个相当保守的日本女孩子。
光从她的时尚穿戴和打扮上面来看,仍由谁都会认定其是一个open的女生。宫本健太郎从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
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对加藤彩香的逐步深入了解,是才知道他错了,真的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宫本健太郎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好好地收场了。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女方父母,但是这一次不同于自己见藤原美树的父母,毕竟打小就认识。
自己对加藤彩香父母的了解,全是听她讲的。在这之前,自己可是从未见过他们一面。
在日本,像他这一种去见女方父母的情况,普遍是发生在双方准备结婚了。当然,作为男女朋友,也是有的,并不少见。
男女双方不是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就是相当认真和重视。这十之八九还是发生在观念比较保守的日本女生,以及日本传统家庭。
加藤彩香见到他拿起玻璃水杯,准备喝第三杯的时候,禁不住发笑道:“你别紧张,我父母都是挺和善的人。”
宫本健太郎的右手上面握着玻璃水杯,心里面还带着负罪感。他觉得自己不道德,一直以来都是在欺骗善良的她。
如果对方是那一种思想开放或者随便一点的日本女孩子,自己绝对不会这样。两人虽然还没有上床做过那啥,但是欺骗别人的感情,比骗炮还要龌龊和下流。
宫本健太郎仰头就“咕咚咕咚”把玻璃水杯当中的纯净水是一口喝干了。他眉头紧皱的放下空杯。
自己的一个不留神,把玻璃水杯给弄倒,不但发出了声音,而且还差一点掉在地面上打碎。
加藤彩香见到此情此景,于是就产生了误解道:“这一家店虽然在二子玉川算是高级地方,但是你也用不着慌张。”
宫本健太郎见她误解了,也没有解释,只是随口道:“听说,我只是听说,二子玉川的原住民不只是有钱,而且还非常排外。他们只看得起港区,千代田区,中央区。除此之外,就都看不上了。”
加藤彩香对于外界这一种传闻也是早就有耳闻道:“是,也不是。其实,主要还是得看人。
虽然世田谷区被外界许许多多地人誉为富人区,但整个区内并不是所有地方都住着有钱人。”
宫本健太郎直言道:“二子玉川的原住民都从再次开发当中是获利颇多。要不然,他们当中的一些人也不会因为突然的暴富,从而得上了被迫害妄想症。”
加藤彩香如实道:“我不得不承认,当下住在二子玉川的人,不管是原住民,还是外来者,确确实实地都或多或少有一种优越感。
这一种优越感就如同那些住在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是如出一辙。港区西麻布的一些女人会被冠以特殊的称呼,麻布妻。
江东区丰州的一些女人,那就是丰州女。谁让整个江东区最好的一个地方就在那里呢?除此之外,整个江东区就再也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地方了。
实际上,在过去,住在江东区和世田谷区,都会被视作下町人。唯有住在中央区,千代田区,港区,才会被视作上町人。
随着时代的变迁,城市和经济的发展,世田谷区是摇身一变,从过去的东京都乡下,农村,从而成为了今天炙手可热的富人区。
住在这边的人的确有不少时不时就会把二子玉川或者世田谷区挂在嘴巴上面。特别是二子玉川这里,作为了世田谷区的一个核心存在。”
宫本健太郎就事论事道:“说到底,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加藤彩香没有否认他这一种说法道:“我们都是东京都内二十三区出身的孩子,基本上都应该看过一本叫做《东京二十三区物语》的书。
且不说日本国内的地域歧视。哪怕就是在东京二十三区里面,也照样存在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歧视。东京二十三区之外,就不被视作是东京。
即便东京的行政区域还下辖有好些市町,也会被无视。特别是在中央区,千代田区,港区都心三区之外,还都被视作乡下呢!”
宫本健太郎笑了起来道:“武藏野市的吉祥寺,还是会被很多人记住。”
加藤彩香直来直去道:“土生土长东京人的最起码衡量标准就是,从祖父那一代算起,是不是就出生在东京都二十三区内,长在东京都二十三区内。
这最好死了,也是埋在东京都二十三区内。否则,就不会被视作是地道的东京人,而是外来户,乡下人。”
宫本健太郎对于她这一种说法并不反感。还不因为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东京人,所以才会觉得没有伤害到个人。
事实上,这一种说法在东京都内早就广外流传。不只是在社会中上阶层当中得到了广泛认可,而且更是得到了社会中下阶层的极大认同。
要是自家从江户时代就开始住在东京,那绝对是“根正苗红”。就算是祖辈几代人住草棚子的贫民,也难掩当今后人在这一个上面的骄傲。
宫本健太郎突然笑了一下道:“想要成为一个地地道道地东京人可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就是在当年,不管是在战场上面,还是在三次东京大轰炸之下,都还能够活下来。
其次,就是日本战败后,在粮食短缺的那一个时期里面,不被饿死。最后,就是日本经济起来的时候,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没有过劳死。唯有这样的先祖,才会有后人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