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上次说雷月传功吴一凤,后来如何了?下面详说。
吴一凤泪流满面的抱着奄奄一息的雷老太,心如刀绞,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却像相识多年一般。
“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别...冲动,虽然...你有...我六十年...功力,放眼...天...下,鲜有...对手...但...你别忘了...双拳....难敌四...手。”
雷老太喘着气一边说着。她变得更苍老了,本来斑白的头发此时已经花白而且毫无光泽,像干透的禾草。
吴一凤哽咽地道:“师父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练好千浪剑法才去找他们的。”
雷老太摸了摸吴一凤的脸道:“别哭了,人...总是会死的...虽然你...那么...机灵,也要...事事小心...从长计议...行事...千万别一...个人...去啊!”
吴一凤眼泪婆娑地不住地点头。
才发现雷老太眼睛失去了光彩,摸自己的手也耷了下去,意识到她将永远离开她了。
她死了。
“师父!”
吴一凤悲伤地大喊。
正在此时有人悄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竟浑然未觉。
“哈哈...这老太婆终于死了。”
吴一凤这突如其来的语声,吓了一跳,由于自己过度悲伤竟失去了最基本的警觉性。
等到别人在身后说话才知道。
不由得骇出一身冷汗,若是来人直接出手偷袭,估计自己就要凉凉了。
她急忙站起转身望去,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幻门的叛徒英子,她的衣服不断地滴着水,湿漉漉的裙子,紧紧地贴着身体。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相信无论哪一个男人见了都挪不开眼睛,可惜她面对的不是男人,不然就可以不战而胜了。
吴一凤见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师父也不会死的了。不由得怒目而视,厉声道:“你来得正好,倒是省了我去找你。”
英子脸上带着讥笑道:“哼,找我?你就是烧我们船的人吧。听说天池小怪是男的,而不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哦。”
“呛”的一声,吴一凤已经抽出软剑。
软剑迎风抖得笔直,寒光闪闪。
英子的佩剑是绑在背后的,她也抽出了长剑。“让我见识一下,我家小师妹的武功如何了得?”
“呸,谁是你的小师妹了。”
吴一凤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痰,似乎跟她说话也会脏了自己的嘴。
英子依然是一副笑脸,此时她也瞧见戴在吴一凤手上门主铁戒,手捂嘴“嗤嗤”地笑着,又道:“对啊!你现在可是掌门了,一个人的掌门了。要不要我拜见掌门啊!”
她虽然是笑着说,换作任何人都能听出她语气之中满满的讥笑之意。言之意,就是一个人也算得上掌门吗?
吴一凤怒极而笑道:“你没有资格,你这叛徒。受死吧。”说完,她抢步进攻,手一抖,几朵剑花便打向英子的面门。
英子冷笑一声,横剑上格,她看出吴一凤打的千浪剑法十分不熟,所以并不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的剑触到吴一凤的剑之时,她就后悔了。剑上似有千斤力一般,震得她的虎口发麻,差点就弃剑了。
她急忙后撤,往前横扫一出剑,试图逼退吴一凤。
结果吴一凤的剑似毒蛇一般缠绕住她的剑身,往后一粘一带。吴一凤趁势后仰,使出千浪剑法中的,“浪子回头”,身子从她剑下过,手中的软剑已抖得笔直。斜斜向上刺向她的小腹。
英子让吴一凤一带便失去平衡,身体向前而去。眼见剑就要刺入小腹了,左手急忙朝着剑身拍一掌。
吴一凤见状不但不撤剑而是任由她掌拍在剑上。
英子仿佛忽略了一点,她的剑是软剑这一事,她的掌力似拍在柔软的草叶之上,根本震不退这剑。
只见剑身中间弯了下去,剑尖以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回刺伤她的手腕。瞬间鲜血就流了出来,滴哒滴哒地滴在地上。
英子急忙向下劈出一剑,吴一凤的身体像唱大戏的一般黏着剑空翻,避开剑锋立马回正。
英子吃了暗亏,手上的剑挥得更快,密集的剑招似大海的浪花直压而下。
吴一凤已经看不见她人,只能见到白晃晃的剑光,像海浪一样滚滚而来,似乎找不到破绽。
剑气压得她快透不过气,就如掉进了水里一般。她看到洞壁上燃着的蜡烛,不由心生一计。急忙挥动衣服,一股气流直扑向蜡烛处。
“轰”的声,蜡烛灭了,点蜡烛的洞壁竟被这袖风打了下来。
不但英子骇然,连她自己也未尝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这也许就是师父六十年功夫的造成的。
洞中漆黑一片,谁也瞧不见谁了。吴一凤的危机瞬间便解了。
英子本就在洞口的,她急忙飞蹿而出。吴一凤听见衣袂之声,她回头在黑暗中往雷老太处深深看了一眼,也飞快跟了出去。
她的剑笔直地在前面开路,当脚踩到水时便知离洞口不远了,此时竟听不到英子衣袂飘动的声音了。
想来她必然是先一步进到水里了。
吴一凤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若英子潜于水下,突然袭击,那就有一点麻烦了。
吴一凤向洞口张望,发现外面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如果她是潜在水里,自然不惧,因为人的憋气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她一露头,就是自己出去的机会了。
万一她在洞的上方守着,似乎就无计可施了。
吴一凤紧贴着洞口,静心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