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天怒
这一击,直砸的牵牛一阵迷糊。
后背传来一阵阵极为剧烈的疼痛之意,落在地面上后,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
油灯也翻倒在地面上,洒落一地,屋内立马又陷入了黑暗中,失去了光明的视线。
但他依旧是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因为黑暗中,他模糊看到了那管家王横又极为凶狠的操起另外一张木椅,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砰!
面对管家王横的凶狠暴戾,牵牛只得死死将爱妻护在怀中,转身翻滚向着一旁倒去,那张木椅,被狠狠砸在了刚刚二人所在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放牛娃,你给我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暂时陷入了视线盲区后,管家王横也看不清附近的情形,只是凭借着声音动静,又马上锁定了不远处,牵牛夫妻二人所在的地方,手抓着木椅冲来,又要猛砸。
“娘子,你先躲到一边!”
牵牛抱着爱妻翻滚开后,脑子清醒了一些,他松开了爱妻,从地面上摸到了之前丢弃的木棍,身形有些摇晃的爬了起来。
黑暗中,目光视线捕抓到一道黑影疾速扑过来,他二话没说,双手紧攥着那有些变形的木棍,卯足了气力,狠狠挥动着,向着打了出去!
咔擦!
一声清脆之极的断裂声,木棍已经拦腰折断,而那黑暗中的人影,却被牵牛狠狠横扫中,打飞了出去,发出了一声惨烈之极的痛叫声。
传荡出了极远,在这个平静的黑夜中,搅动醒了无数已经陷入沉睡中的人们…
此时,在几次三番的惨叫声中,左右两边,还有附近的邻居,纷纷都已经惊醒过来,有机灵点的人,却是已经去报官了…
在收拾了管家王横之后,牵牛浑身瘫软无力的摔倒在了地面上,在彻底闭上了眼眸,昏厥过去时,他隐约看见,门外一队七八人的衙差,举着明亮亮的火把,冲入了进来…
后面的事情,他就不在知道了…
……
“夫君,你醒醒,你醒醒啊…”
似遥远、似相近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不断呼唤着牵牛的神智,迷迷糊糊之中,牵牛在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中,见到了自己的心上人,南宫婉。
南宫婉满脸泪痕,梨花带雨,一脸不舍,对他道别着说道:“夫君,我走了,不走不行啊,你一定要坚强,一个人好好的活下去,就当为我,呜呜…”
说完,南宫婉的玉手依依不舍的与他分离,哪怕牵牛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去抓稳她的玉手,那娇柔的玉手,在他手中逐渐脱离,似有一股极大的力气在拉扯着她,要将她强行拉离牵牛的身旁…
这一刻,牵牛心都碎了,他双眼赤红,咆哮着怒吼道:“婉儿,别离开我…”
只是南宫婉的丽影最终却是渐渐消逝在了天边,消逝在了前方,不见了踪影。
“呼~”
突然间,牵牛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满头热汗淋漓,滚滚顺着脸庞而落。
“夫君,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一声温柔清丽的女音从一旁传来,感受到那紧握着自己的柔软玉手,温润而泽,牵牛定眼看去,只见身旁一位温婉素衣的美妇正极为担忧的看着他,正是他的爱妻婺女。
看到是自己的爱妻,牵牛什么也顾不上,一把上前,将她丰腴的娇躯紧紧抱入了怀中,一双铁臂,死死勒抱住她的腰肢。
“娘子,不要离开我!除非让我死!”
牵牛感情至深,幽幽开口,那一双虎目眼眸,布满了血丝,随着左手臂上不断传导来剧烈的疼痛,并且还绑着白色纱布,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将爱妻死死搂在了怀里,一刻都不舍得分离。
“夫…夫君…我…喘…不过气了。”
听到婺女那艰难的说话声,牵牛立马反应过来,赶忙松开了手臂,改为轻轻柔柔的抱着爱妻,脑袋搭在了她的香肩上,鼻尖轻轻不断呼吸着她娇躯散发出来的清香气息。
香气好闻极了!温温软软的舒服极了!
他比他的妻子,爱的深沉,爱的死心塌地,爱的无怨无悔,爱的愿意失去了生命…这就是他的爱!谁也都比不了!
“呼…”
见夫君力气松了下来,婺女这才能够大口喘匀了,刚才牵牛的力气大极了,都把她勒疼了,只是她心中却是极为明白,自己的夫君到底有多爱自己!
昨夜的那一幕,她依旧记在心头,记在脑海里,见到那柳家管家王横要伤害自己,夫君二话不说,立马用身躯为自己抵挡下来,那凶狠砸在他后背上的闷响声,听的婺女一阵心神胆颤。
等大夫来了后翻开他的后背时,婺女更是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在她夫君的后背上,一道硕大的淤青血红,拉着大口子,极为醒目的显现,一阵血肉模糊。
据当时大夫说,骨头都轻微碎裂,虽然力气再大些,估计就要彻底裂开。
“夫君,呜呜…”
每每一想到当时那个场面,婺女心中就是一阵触动,眼下眼泪不争气的从美眸内流了出来,划过她的艳丽娇容,滴落在牵牛的肩膀上、背上。
“怎么又哭了呢?”
这会儿,牵牛心中那真挚的深情还没发泄出来呢,自己的爱妻就又哭了,他立马伸手轻轻抚摸着爱妻的柔顺秀发,温柔的摸着她的脑袋:
“一切有我呢,只要我不死,谁都不能伤害你。”
“嗯…”婺女拼命点头,泪水哗哗直流,哭的越发厉害,她此刻又确切感受到了夫君对她的深切情意,那种不可分割,难以离弃的生死爱恋,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只是她何曾又不是呢,她对自己夫君的爱,愿意抛舍去一切,哪怕什么天条天规,什么天帝女儿的娇贵身份,她的心中仅仅只有眼前这一个男人,也就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将她的芳心彻底霸占,毫无保留。
“别哭别哭了,我都心疼死了!”
牵牛只觉得心中被扭成了一团麻花状,疼的他揪心不已,双手轻柔抱着爱妻的脑袋,嘴唇亲在她额头上,然后泪眼上,一阵酸甜酸甜的味道,为她不断拭去泪珠…
“有什么事跟夫君说啊,夫君为你做主。”牵牛继续柔声安慰着,不断安抚她。
“呜呜…我就想跟你永永远远的不分开,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婺女情到深处,一把抱住了牵牛,娇躯撞入了他的怀里,一双纤纤玉手,也是紧紧抱住了他的有力腰肢…
“我对你亦是如此,只要你永远别抛弃我,我便是你最坚强的依靠。”
牵牛也是用情至深,将爱妻彻底紧搂入怀抱中,与她如胶似漆,永不分离,愿这一刻,永久…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着,刹那间,仿佛永恒。
良久,当二人分开时,牵牛便伸手轻柔的为爱妻拂去泪痕,在确定了爱妻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事而掉眼泪后,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不然他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的爱妻生气的,那可就大大的过错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直到你苏醒过来。”
听完爱妻的缓缓讲诉,牵牛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在他受伤昏迷时,邻居因听到夜深中的动静,而去报官,引来了衙役捕头。
衙门来了后,他们将牵牛夫妻二人,还有前屋内的柳家管家王横等四人,也一同带到了衙门。
经过了一番调查取证,结合婺女的供述,便认定了王横四人夜闯民宅,打砸抢,毁坏民物,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让他们画押后,关到牢房内,看押受监,等候发落。
而牵牛属于正当防卫,夫妻二人即被释放回家。
婺女请来了镇上大夫,为牵牛看伤,才有了现如今,牵牛头上绑着纱布,手上、背上绑着纱布的可怜模样。
他的伤势还是比较严重的。大夫说,至少得养大半年,才能基本康复,在上药,绑上纱布后,就离去了。
“哎呀,夫君,你这里渗透鲜血了,”
婺女无意间,便瞄到了牵牛左手臂,已经绑上缠绕的纱布,被鲜血已渗透染的血红一片。
“应该是你刚刚用力过猛了,看你这么不注意…”婺女赶忙伸手拉过牵牛手臂,给仔细检查起来。
“不碍事…”牵牛看着面前的娇妻一脸关切之色,心中暖洋洋的,心中那缕阴霾,转即间烟消云散。
……
一座极为威严庄重,散发出一股巍峨气势的大殿,凌立在九霄云层之上。
大殿门口有两队手执戟,身穿金甲银甲的天兵侍卫,正满脸肃穆,一动不动的镇守在两旁。
而在那大殿门口的正上方,一道牌匾赫赫生辉,散发一股浩荡天威,三个古老庄严的苍劲字体,刻在其上,凌霄殿!
凌霄殿外,一片严整肃穆,凌霄殿内却是另外一番场景。
穿入宫门,走上半刻钟,远远就可以听到琴音袅袅,笑声回荡。
再进去,便可以看到众多身着锦绣霓裳,曼妙身姿,容貌姣美的舞女,正在宫殿上扭动舞步,跳出那轻快欢乐的舞姿,引得殿中正中央,那高高在上的大宝座上,头戴紫金冠,身着繁星黄袍的权威男人的摸颌大笑。
这权威男子面貌威仪,一举一动间,尽显天威态势,正是天宫上的天帝!那位高权重,独一无二的天宫男人。
一曲尽,妙舞收!
殿内两侧的文武天官,纷纷拍手叫好,奉承着天帝。
“来,众爱卿,饮酒!”
天帝举起酒杯,遥敬众人,下方天官们也是纷纷举杯迎合,饮下杯酒,君臣相仪,一片和谐。
可在此时,一道身影却从殿外冲了进来,口中喊道:“无上,殿外有侍女禀报,婺女失踪了…”
“什么?”
闻言,天帝威眉一皱,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威油然而生,震慑群臣,也震慑下方那个进殿禀报的殿门守卫。
“婺女失踪多久?”
天帝将手中玉杯放落,缓坐回了宝座上。
“一天了!”那守卫硬着头皮回道。
“传令,去给本帝找…”
天帝一挥手,一道指令派发下去。
而此刻在彩虹宫,七仙女也是得知了婺女失踪的消息,纷纷为这个姐妹担忧起来。
紫衣仙女与婺女最为交好,也是七仙女中最小的妹妹,她道:“婺女说好只是落了点东西,让我们先回来,怎地到现在都未归。”
“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啊,她这样明知故犯,私自逃离天宫被抓到,可是触犯天条,要受罚的!”素衣仙女也是满脸担忧。
“会不会是她在凡间出了事,这才导致拖延了一天都没有回来。”青衣仙女疑惑说道。
一听这个,众仙女纷纷点头,都认为是如此。
只有最沉稳的红衣仙女,也就是众仙女大姐,她道:“现在事情刚捅到帝父那里去,正在派天兵在天宫上搜寻,暂时还想不到婺女是私自下凡。”
沉吟片刻,她继续道:“嗯,趁此机会,我们先下界找到婺女,让她尽快回来,这样才能免去处罚!”
听完大姐的主意,众仙女纷纷叫好,附和了这个提议。
随后,七仙女以去天宫花园游玩为由,纷纷离开天宫,私自下凡,降落凡间。
柳夕镇,青柳村。
一条蜿蜒绵长的河流从幽涧深处流出,流经丛林、高山,途经青柳村,向着远方悠然流淌而去。
此刻,骄阳似火,悬挂天际,在水流清澈的清彩河上,一道七色彩虹,如梦似幻,横跨在大河上方,犹如一道接引凡间与天宫的天桥,美丽极了。
七道曼妙玲珑的娇影,缓缓从天空下落,谪落在河边的乱石滩上。
如果牵牛在这里,恐怕能够一眼认出,这里,就是曾经他与婺女相识的地方,而那七道身影,便是七仙女无疑。
脚踩巨石顶上,七仙女目光扫视四周,没有多少头绪。
“这凡间这么大,我们得到哪里去找?”黄衣仙女苦恼问道。
“对啊,婺女走的时候也没跟我们说她去了哪里。”
众仙女面面相觑,一时间却无从找起。
只有大姐红衣仙女在那里沉吟,思考着对策,片刻后,她目光扫向了附近的青山山脉,还有处于附近的几个村落方向,道:“我们之前是在此处与婺女失散的,她应当是有事在这附近耽搁了,不如我们姐妹分头去找,着重在附近村落找,她应该就在其中。”
“大姐说的有道理。”
“不愧是大姐,就是睿智。”
有了大概方向,七仙女分散开来,向着四面分散开去,一时间,化为七色光彩,飘落飞走。
原地只留下潺潺缓缓的水流声。
……
衙门的判决下来了,柳员外纵使下人犯罪,需赔偿仙女剪影商铺一众损坏物品的损失,柳员外是主犯,那四个家丁是从犯。
念在柳员外年高不事苦牢,认罪态度良好,积极赔偿协商,取得了被害人牵牛夫妻二人的谅解,得以从轻处罚,由四年监禁,减至一年,从轻处置!
这还是看在柳水瑶这个青梅的份上,不然以牵牛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绕过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抠门土财主。
当然了,也多亏了这里是青牛镇地界,不是柳员外能够一手遮天的柳夕镇,当地县官也是个清廉人,没有收受柳员外的贿赂,又有当地黄财主在其中周旋,不然这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结束的。
这背后的事,牵牛自然是不知。
在家养伤了大半月,牵牛的伤势好上不少。
由于身体未愈,做不了多大的活,店铺的生意还要张罗,婺女提出主动与他一起承担。
牵牛勉强同意,不过为此,他特地对外招了两位穷苦人家的少女,作为店铺里的帮衬。
一是可以为少女家里减轻负担,让少女每天都有饭吃,每月还有工钱拿。二是,店铺里牵牛身上有伤,实在忙不过来,他心疼婺女,不愿让她太过劳累,只能另外想出这一则办法。
哪怕有着额外的金钱消耗,他也是不在乎了,若不是婺女不同意,不然他还想多请几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来店里帮忙。钱没了可以再赚,可是他就这么一个娇妻,他不爱惜都不行。
一时间,仙女剪影商铺,也是忙的热火朝天,生意兴隆,一派蒸蒸日上。
牵牛与婺女夫妻二人也是天天恩爱如漆,幸福之极,只是二人不知道的是,一场天祸,将要来临!
……
“请问,你们见过一位身穿蓝衣仙裙,美若天仙,大概这么高的艳丽仙女嘛?”
清彩河附近的几个村落,七仙女分头行动,进行采访调察。
紫衣仙女搜寻的正是离清彩河最近的青柳村。
望着面前一身紫衣仙裙,肌肤胜雪,闭月羞花的少女,那憨厚朴实的乡下大爷,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对于紫衣仙女比划的什么人他不知道,只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世间竟有如此貌美之人,他活了大半辈子,可是第一次见到,由不得他看愣了。
“老头子,你看什么呢?”
一旁大爷的老伴看不下去了,见自家老爷们看仙女看呆了,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拍的醒神过来。
然后将老伴给推到后面去,她上前笑着说道:“你说的仙女我和我老伴都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你到别处去找找吧。”
“哦,”紫衣仙女眼神有些失望,但还是对二人道了声谢谢。
抬步,向着青柳村村内走去。
身后隐隐传来了那对老夫妇远离去的吵闹对话。
“你这死鬼,刚刚看什么呢?看的这么痴迷,眼珠子都定住了,人都走不动道了,要不要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你这老婆子,都一大把年纪了,吃什么老醋,那姑娘长得实在是太貌美了,我平生第一次见,多看两眼都不行嘛?”
“看看看你就知道看,死性啊你,等下家里的田地你要是像看那姑娘一样卖力,我就夸你好…”
听着那远离的吵闹声,紫衣仙女微微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凡间的凡夫俗子都一样,看到美貌女子都走不动道。
“大哥,你见过那身穿蓝衣仙裙的少女嘛?”
“这位大姐,打搅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位很美丽很美丽,有这么高的仙女?”
紫衣仙女一路走入青柳镇,问了好多个人,几乎都不认识,也没见过她所说的那个身穿蓝衣仙裙的仙女。
而且因为她长得太过美丽天仙,一路所过处,那是:行者见紫女,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紫女,脱帽着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紫女。
时不时听到周围那些赞叹夸赞之言,夹杂着某些怨怒声,紫衣仙女也是苦恼不已,众人只关注她的美貌,不曾注意她的找人,照这么问下去,何时才能够找到婺女呢。
忽然间,她心生一计,想出了一个办法。
青柳村,多了一个蒙着面纱的曼妙少女,她穿着一身紫衣仙裙,仙气飘飘,如落如凡尘的谪仙,一举一动间,即使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真容,可依然吸引着许多少老爷们的心思。
忍不住频频回头,盯着她看。
一条蜿蜒的小溪,唱着水流之歌,缓缓流淌过来,旁边一泽青色的池塘,在蜻蜓蝴蝶的嬉戏追逐下,正幽静的观赏着,它们的身姿,等候凉风的吹拂而来。
不远处的一处人家门前。
“大爷,请问你认识一个身着蓝衣仙裙,与我般差不多高,姿容绝美的少女嘛?诺,她大概长这样。”
紫衣仙女手持着一副用仙法画出来的画像,那唯妙唯俏的艳丽娇容,与婺女做到了七八分相似,可依然无法完全描绘得出婺女的无匹艳丽,与无双出尘气质。
坐在自家门口乘凉的大爷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披着面纱的紫衣仙女,眼神微微发愣,他突然发现,画像上这个仙女,怎么长得这么美艳,眼前这个蒙着面纱,娇躯曼妙的紫衣少女那股仙气也很不错。
看了一眼画像后,大爷那浑浊的老眼立马精神头不少,整个人仿佛多了一丝神采,不过盯着看了许久,他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没见过。
紫衣仙女似早有预料,心中一叹,卷起画像就转身准备走人。
这个青柳村她都问的差不多了,可是依旧没有一人见过,看来,婺女姐应该并不在这里,而是去了别处。
可正当紫衣仙女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施展仙法,离开时,身后的大爷却叫住了她:“你画上的姑娘老头子是没见过,不过我们村倒有个貌若天仙的姑娘…”
听到这话,紫衣仙女驻足脚步,回转身来。
不久后,她出现在了一家豪门大富的门前。
“请问,你家小姐在吗?我有事找她。”
看着那家丁离去的背影,紫衣仙女微微一口气,她本来便要离去,在听了那个老爷子的话后,便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思,来柳家看看。
据说,这柳家可是柳夕镇数一数二的大户财主,家财万贯。柳家影响力这么大,应该有些线索吧。
很快,紫衣仙女便被家丁迎了进去。
“请问你是?”
看到蒙着面纱的紫衣仙女,柳水瑶当即愣了片刻,她可不认识此女,不知道这位气质非凡的女子找自己什么事。
紫衣仙女在看到柳水瑶后,也是惊叹于她的水灵美丽,一身凝聚山水灵气的明净,如山水中的精灵,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女可以比拟的。
她略微惊艳后,就从怀中掏出了那副画像,撒开,展现在了面前。
“你认识这个少女嘛?她非常美丽…”
还没待紫衣仙女继续叙说,在见到画像上的婺女后,柳水瑶那双美眸不由死死睁大起来,露出了一抹仇恨火光。
“何止是认识,简直有不共戴天之仇…”柳水瑶咬牙切齿的道。
一听这话,紫衣仙女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又喜又惊。喜的是终于有婺女的线索了,惊的是好端端的,对方怎么如此仇恨婺女,那目光仿佛要杀了她似的。
青牛镇,繁华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往来行人络绎不绝。
一处牌匾为“仙女剪影”的商铺内,一位长得娇容艳丽,秀丽之极的美妇,一身素衣,展露出温婉优雅的和善气质,在与各位进入店铺内的客人介绍货品。
在美妇的主导下,众多进来的顾客仿佛如沐春风,谈笑风生间,一单单生意不断成交,主客愉快。
甚至有一些买下了货品,或者单纯为了过来多看美妇一眼的顾客,都装作继续买卖,不舍得离去,导致了店铺里,人实在是太多了,肩踵相间,有些拥挤不堪。
不用说,这美妇便是婺女,牵牛的爱妻。
眼见店铺内形势有些不可控,脑袋上、手上缠着纱布牵牛连忙赶了过来,对有些应付不暇的婺女道:“娘子,孩子在哭闹,我也哄不好,你赶紧回里屋看看,小玉小荷,赶紧过来招待客人。”
额头上、脸颊上已经布满香汗淋漓的婺女,见到夫君出来救场,也忙点点头,告罪一声,往里屋走,片刻后,她掀开布帘,走了进去。只留下了让得众多贪恋、痴缠等复杂视线留恋她的背影。
牵牛目光冷冷扫了一眼周围,将一些夹杂其中,不怀好意的人的神态与表现,不动声色的尽收眼底,不过为了不砸了自己招牌,他只能换上了一副招牌式笑容,极为客气的道:
“各位贵客,我的爱妻不方便招待你们,实在抱歉。不过你们能够光顾我们店铺,那是蓬荜生辉,很感谢你们的光临,只是我们小店铺面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如果有看得上东西,大家尽快出手,免得等下被其他人买走了啊!”
这句话,他说的滴水不漏,既不得罪人,又能够让得某些人明白他的潜藏意思,我的店铺小,只卖货品,你们要买赶紧买,不要来这里玩什么花样,别打他爱妻的主意。
果然,在牵牛这绵里藏针,软中带硬的一番话下,许多别有用心,心怀鬼胎的男人,纷纷转身匆匆离去,不停留在店铺里,一时间,店铺里的空间倒也空闲了不少,没有那般拥挤了。
只留下来大多数是真正买货品的客人。
没办法,人家男人都出来了,总不能赖在这里,一直受到人家男人眼皮底下的盯视吧。
而且关于牵牛深夜一人暴打四个歹徒,最后全部打的重伤,擒住下来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在青牛镇彻底传导开来,如今他的威名可是如日中天,人送外号“白衣小郎君”,“护妻小郎君”,“绝世好男人”等。
不知道被多少少女,小娘子暗地里议论,惦记着呢。
不仅仅如此,牵牛的威名好名声,连同婺女的美名艳名,也是广为传播,被青牛镇的众人戏称为“天仙绝配”,“模范夫妻”,“真爱鸳鸯”等。
至此,仙女剪影商铺也是彻底跟着火了,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客人前来,或瞧个稀奇,买些货品,或单纯想饱饱眼福,看看传言中的仙女与白衣小郎君到底长得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