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表少爷说,请您好好看一看这封信。”
益阳郡主抖落开了那封信,匆匆一看。顿时展开笑颜。
她得了那温涵的确切消息,心里雀跃不已。
她此刻仿佛已经看到了孟慧茹匍匐在她的脚下,乞求她的宽恕和可怜,甚至卑微的去舔她的绣鞋!
她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过来送信的丫头吓得不敢抬头。
这位郡主在常府里,一向是比老夫人的谱儿还要大许多,所以大多数的丫鬟婆子见了她,都是噤若寒蝉的。
这些日子,她回府居住,闹得又是鸡飞狗跳,今日嫌弃饭菜不如宫中的美味,明日又挑婢女不如宫中的伶俐……总之就是一句话。什么都是宫里的好,什么都是宫里的妹!
常府的一切都比不上宫里!就算是宫里的茅厕都比常府的香!
常老夫人气得半死,却是只能忍着,真恨不得撕了这个数典忘祖的丫头的嘴!
益阳郡主乐够了,却发现那个婢女还跪在那里,顿时又是心头不悦:“你是死了不成?既然送了信就出去吧!怎么还赖在这里碍眼!”
那丫鬟赶忙起身,一溜烟儿的就跑了。反正府里的主子都是乐意见到表少爷和小姐亲近,所以她就是传信儿,也不会挨骂的。
益阳郡主寻思着即刻就去找温涵,可是又不愿意让别的丫鬟跟着,便借口说是要去园子里逛一逛散心,不允许任何人跟着。
丫鬟们虽然觉得这种天气根本没有什么可逛的。可是因为益阳郡主是任性惯了的,谁又有胆子去阻拦?
益阳郡主一个人兴致勃勃的去了园子里,又七拐八拐的就到了那温涵独自居住的小楼。
他这地方乃是一处偏僻的所在。是在常府的一个角落。
这倒不是常治维慢待他,而是因为他来的时候不过几岁,自然是养在内院。和常老夫人在一起的。大了之后,老夫人也舍不得他,便在内院里特意辟了一处幽静的地方,专门给他居住。
益阳郡主自然是轻车熟路,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那小楼。
她左右看看,发现四处无人,便开了门溜了进去。
“温涵!温涵!”益阳郡主进了小楼,却发现空无一人,她实在是有些奇怪。
不是说让她来看“好东西”?那除了是孟慧如那贱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她又喊了几声,可是却就是无人应答。
益阳郡主心里有气,便一脚将那椅子踹到了一边。气鼓鼓的想,一会儿如果再看到温涵一定要把他大骂一顿。
她这样想着,却突然觉得鼻端飘来一股异香,那味道虽然沁人心脾,可是却带着一丝的诡异。
益阳郡主觉得不对,刚要捂住口鼻,可是那香气却如同灵蛇一般钻进了她的鼻孔。
她顿时头脑浑浊,一阵眩晕,紧接着就瘫软在地上。
她闭上眼睛之前,终于看到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默默的盯着她——
那人居然就是温涵!
疼!火烧火燎的疼!
益阳郡主模模糊糊之间,觉得手臂上传来阵阵的疼痛。
她惊恐万分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温涵一脸笑容的看着她,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美好——
可是他的手里居然拿着一个烛台,那上面的蜡烛慢慢燃烧着……更可怕的是那蜡油分明就在一点点的滴落!
滚烫的蜡油低落在她的手臂上,又传来难耐的疼痛。
她想要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要移动,却根本没法动弹半分!
这是怎么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用那双大眼睛死死的看着温涵,似乎是在质问对方,到底是在干什么!
温涵笑着说道:“表妹,你可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相反的,我非常讨厌你!”
他的声音那么轻柔,轻柔的如同柔软的羽毛,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他的手慢慢的将益阳郡主衣裙掀起,露出了雪白如莲藕一般的胳膊,还有莹白如玉的修长美腿。
益阳郡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中裤居然被脱了?
她惊愕的双眼瞪着温涵,表达出她的愤怒。
温涵笑了笑,然而他手中的烛台却并没有停止,依旧在益阳郡主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蜡油不断的低落,益阳郡主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可是她即便是面部扭曲,依旧是无法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
她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畏首畏尾的温涵如今像个恐怖的魔鬼!
而且还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她,羞辱她!
“我真是烦死了你的趾高气昂,烦死了你的愚昧无知!可是为了能出人头地,我不得不忍受你!”
温涵终于将烛台吹灭,扔在了地上。
“当啷”一声响,益阳郡主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抽了一下子!
“没有办法!为了得到舅舅的信任,我必须要娶了你这个无耻又愚蠢的女人!”温涵冰冷的手指灵巧的挑开了益阳郡主衣衫的带子。
益阳郡主一脸的嫌恶和难堪,她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这个人,可是却换来温涵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把眼睛睁开!睁开!”说完,他居然左右开弓,打了不下二十个耳光!
益阳郡主那张白皙的脸孔迅速的红肿变形,几乎变得面目全非!
她忍受不了这种疼痛,到底还是睁开了眼睛。夹斤围弟。
温涵带着满意的笑容和狰狞的心疼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疼吗?疼吗?真是对不起,若不是你故意气我,我怎么会打你?”
他伏下身体,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来表达他的“歉意”。
益阳郡主怕极了,恐惧的泪水忍不住落下。
她知道,她从头到尾就看错了这个温涵!
他不是个好欺负的,更不是窝囊废,他是个恶魔!
“我知道,你想杀了我!对吗?你想嫁给睿郡王,所以就要杀了我?你这无耻、冷酷、卑鄙、寡情的女人!你可对得起我吗?你可对得起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喜欢吗?”温涵突然又变身成了深情款款的爱慕者。
益阳郡主简直是错乱不已,他刚才还说讨厌她,现在又说喜欢她!
他疯了!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他压根没有帮她去将孟慧茹掳劫过来让她出气,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听主意要囚禁她,羞辱她!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睿郡王的密会内容的?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杀他?
温涵看到益阳郡主惊惧不已的眼眸,和那张肿胀不堪的脸庞,却突然又停止了谩骂和愤怒。
他坐在床边,手抚摸着益阳郡主的手臂:“表妹,如果你现在认错,我愿意原谅你!”
益阳郡主赶忙点头,用力的点头。
温涵心中大喜,解开了益阳郡主身上的穴道:“表妹,你能说话了,也能动了!你告诉你,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了!你是不是愿意做我的妻子?”
益阳郡主试着出声:“表,表哥……”
声音有些沙哑,可是却也终于能正常出声。
她又暗地里动了动手臂,发觉手臂发麻并且微微疼痛,然而也可以移动了。
至于腿,她也不动声色的抬了抬。
果然,她身上的穴道都被解开了,她能够自由了!
“表哥,你扶我起来,我有些渴了。”益阳郡主含情脉脉的看着温涵,虽然因为那肿胀的脸颊而有几分可笑,可是温涵却甘之如饴。
他急忙依言,扶起了益阳郡主,又回身去给她倒水。
益阳郡主蹑手蹑脚的捡起那个掉落在地的烛台,碰的一声砸在了温涵的头上!
鲜血直接顺着温涵的脸部流下,他的眼前一片血红。
益阳郡主露出残忍的笑容:“废物!你到最后都是废物!你凭什么娶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我父亲养的一条狗!”
温涵慢慢回身,他怔怔的看着益阳郡主,跪倒在地,却没有说话。
“你本来就该死!居然敢劫持我!你这个无耻的窝囊废!窝囊废!你喜欢我,我就该喜欢你吗?”她抬起尚且有些发麻的脚,疯了一般的朝着温涵的头脸踢去。
温涵的鼻子眼眶都流出鲜血,可是他却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动一下。
暴怒的益阳郡主并没有发觉其中的不对,只是不停的发泄这心中的怒气,甚至将茶壶茶杯都一股脑的都砸在了对方的头上。
“你去死!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开心了!你死了,我就能嫁给郡王了!”
她没法察觉到,温涵虽然满头是血,可是眼神却很是清明。
等到她发泄完毕的时候,温涵慢慢的站起来,在益阳郡主瞠目结舌的惊讶中,用袖子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水。
他一点点的逼近,面无表情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
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伸手将益阳郡主的下巴卸掉,让她没法出声,又迅速的将她的手掰到身后,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
他的膝盖顶着益阳郡主的后背,轻轻一拽,就直接卸掉了益阳郡主的一只胳膊!
“表妹!你到现在也不懂表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