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笑道:“上官前辈的伤可好了?”
上官鸿白纱遮面,风姿绰约,秋水眸子透着笑意:“有劳挂念,一点儿小伤罢了,不值一提。”
她虽眸子带笑,李慕禅却能感受到彻骨的寒意,森森杀意扑面而来。
张惊澜盈盈起身,行了一礼,低声道:“师父。”
“你还认我这个师父罢?”上官鸿明眸闪烁,如波光潋滟。
张惊澜抿嘴不语,神情倔强。
李慕禅打破僵局,呵呵笑道:“蓝姑娘,还好吧?”
蓝媚儿修长眸子一翻,给他一记白眼,娇哼道:“臭和尚,这笔帐我会好好记着的!”
她随即抿嘴轻笑:“噢,我也不必记着了,反正你要死啦!”
李慕禅的话似是关切,她听出讽刺,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但想想自己的武功,却不敢动手。
“是死不活,言之过早吧?”李慕禅摸摸鼻子,微微笑道。
************上官鸿转头望来:“明空,你很不错!”
李慕禅笑道:“哦——?”
上官鸿道:“接掌天魔宗以来,让我受伤的,你是第一人。”
她声音平淡,神情云淡风轻,似是夸奖,却透着森冷寒意。
李慕禅摸摸鼻子,笑道:“侥幸而已。”
上官鸿淡淡一笑:“你也不必装模作样,你是哪派弟子?”
李慕禅笑道:“晚辈可不敢说,不过,前辈如此身份,还要迁怒报复不成,那可是罪过呀!”
上官鸿凝眸看他半晌,叹道:“有如此杰出弟子,想必也非无名之辈,我一查便知。”
李慕禅笑道:“自然瞒不过前辈,不过天魔宗的所在,我也晓的,晚辈武功低微,不知与天魔宗诸位高人相比如何,倒要切磋一二。”
上官鸿眸子蓦的一凝,目光如电。
李慕禅笑眯眯的看着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撞,似有火花迸溅。
蓝媚儿暗中赞叹,在师父气势下,能这般谈笑风生,毫不落下风的,年轻一代还真没有呢。
两人目光相对,宛如实质的剑光交击。
半晌之后,上官鸿冷哼一声,道:“大言不惭,我倒要瞧瞧!”
紫影一闪之后,她玉掌到了李慕禅胸口。
李慕禅脚下不动,凝神抬右拳,缓缓伸出大拇指,遥按上官鸿高耸酥胸。
“嗡”一声,空气震荡。
蓝媚儿与张惊澜衣袂一荡,忙运功站定,如置身汹涌的波涛之中。
*******************上官鸿紧盯李慕禅手指,撤掌护胸前,左掌轻飘飘推出。
“砰”一声闷响,她被巨大力量平平推出一丈远,粉背贴上轩案,娇躯后仰,退无可退。
李慕禅收大拇指,点出食指。
“嗤!”一声轻啸,上官鸿推出右掌。
“砰!”一道闷响,随即夹着一道“喀嚓”声,轩案四分五裂,黝黑古琴滑落在厚软的白地毯上。
上官鸿不由后仰,蛮腰纤细,盈盈一握,脸上白纱巾一荡,露出粉红樱唇,细腻如雪的下颌。
李慕禅冷然收指,伸中指遥点上官鸿酥胸。
“呜……”如狂风怒吼声,指力激射而至,上官鸿蛮腰一扭,站直身子再推出左掌。
“砰!”闷响声中,她再次后滑,重重撞上墙壁,再次“砰”一声闷响,娇躯几乎翻出窗外。
屋里一暗,她恰好挡住了窗户。
蓝媚儿心下暗急,明明没什么大不了,招式跟精妙不沾边儿,师父为何不躲开,跟他碰拼做甚。
随即省然,臭和尚指力有古怪,师父是来不及压下血气,只能仓猝迎战,否则,凭师父的身法,哪能陷入这般困境?
李慕禅冷然收中指,无名指遥按她酥胸。
“咝!”如毒蛇吐信。
上官鸿一翻身,顾不得颜面,很是狼狈的躲过这一指。
“啪”一声脆响,窗框下端炸开一团粉末,簌簌飘下,约巴掌长的一截门框化为乌有。
李慕禅神色坚凝,迅速收无名指,小指点出。
无声无息之后,“啵!”如小石子落入深井,墙上出现一个小洞,露出亮光来,竟被贯通。
上官鸿又翻了一个身,这个小洞恰好在她刚才位置。
她飘飘后退,冷喝道:“住手!”
李慕禅收手,微笑道:“晚辈武功可还入眼?”
上官鸿冷冷看他一眼,哼道:“怪不得底气十足,原来是武功大进,这是什么指法?”
李慕禅笑道:“就叫无名指吧,威力如何,还望前辈指正!”
“哼,好一个无名指!”上官鸿冷笑,撇嘴道:“确实厉害!”
****************李慕禅笑道:“晚辈拼着受伤,点出一指,前辈觉得能否接得住?”
上官鸿默然片刻,淡淡道:“好,算你厉害!……媚儿,咱们走!”
“师父……?”蓝媚儿难以置信,张口结舌。
上官鸿横她一眼,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蓝媚儿大急,忙伸手叫道:“师父,等等我呀!”
她转头横了张惊澜一眼,又狠狠瞪一眼李慕禅:“臭和尚,我会再来找你的,等着吧!”
说罢,她身形一闪,钻出了窗户,紧追在上官鸿身后。
转眼功夫,屋内恢复了宁静,只有清风徐徐。
李慕禅长嘘一口气,缓缓坐到榻上,苦笑道:“好险!好险!”
张惊澜怔怔看着李慕禅,明眸圆亮,一眨不眨的盯着瞧,半晌不说话,看得李慕禅心里发毛。
“惊澜,这么看我做甚?”李慕禅笑问。
张惊澜道:“大师,你何时有如此厉害的功夫了?”
她见识过李慕禅的武功,虽然厉害,但与师父比,却是差了一大截,如今竟能逼退师父,真是异数。
若非亲眼所见,她断难相信,一个年轻人,竟能敌得过师父。
李慕禅笑道:“上一次与前辈动手,我有悟于心,有些进境,才堪堪吓住了前辈,论真的本事,我可不成。”
他能敌得过上官鸿,利益于沧海神剑,若非独特的指力,他与上官鸿交手,仍是凶多吉少。
他内力深厚,比上官鸿逊了一筹,论武功招式的精妙,更差得远,全凭沧海神剑的威力,一招鲜,吃遍天。
张惊澜叹道:“你能逼退师父,传出去,天下震惊,青年一代第一高手,当属你无疑。”
李慕禅笑道:“天魔宗在外面很出名?”
张惊澜一怔,摇头苦笑:“恰恰相反,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天魔宗,只有在一些顶层的人,才听过这个名号,……天魔宗弟子不入世,要隐世修行。”
“你算是一个例外。”李慕禅笑道。
他对张惊澜从前的事很感兴趣,不知不觉往这边引。
张惊澜笑了笑,有些凄凉:“是啊,我算是一个不肖弟子……”
“真的还生前辈的气?”李慕禅问。
他盘膝坐好,好整以暇的盯着张惊澜,好像要听故事的模样,笑道:“依我看,惊澜好像不生气了。”
张惊澜摇头苦笑,幽幽叹息一声,神色寂寥。
****************************李慕禅微笑道:“若不生气了,就跟前辈和解吧,我看前辈对她的感情也极深,来追杀你,也是恨铁不成钢。”
张惊澜默然不语,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
此时的他,宛如化为一尊玉女雕像,浑身上下弥漫着凄美气息,散发着无穷的吸引力,男人无法拒绝。
李慕禅虽禅定功夫深,看到这般情形,也不觉的怦然心动,她五官精致,美貌之极,此时模样,更透着凄迷与楚楚。
李慕禅笑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前辈她杀了什么人?”
他虽隐隐猜了个大概,还是想亲耳听张惊澜说。
张惊澜转头看看他,沉默片刻,叹道:“是我一个朋友。”
李慕禅眉毛一挑,笑道:“朋友?……什么样的朋友?想必是非常要好的吧?”
张惊澜白他一眼,哼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很寻常的一个朋友,因为帮我一个忙,所以走动多了一些。”
“那令师为何杀他?”李慕禅笑着问。
张惊澜摇头道:“师父素来对男人憎恶,过于敏感了,结果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人杀了,他原本对我有恩,我却连累他身亡……”
“唔……,令师年轻时可有伤心事吧。”李慕禅慢慢点头。
张惊澜“嗯”了一声,叹道:“师父是有一段伤心事,恨透了天下的男人,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本姓花心,始乱终弃,女人若喜欢上一个男人,就是自己跳进火坑!”
李慕禅摸了摸鼻子,呵呵笑笑:“令师有些偏激了。”
“依我看,师父的话没错!”张惊澜轻哼,白他一眼,眼波流转,妩媚而娇艳,令李慕禅怦然心动。
他脸一热,嘿嘿笑两声,有些讪讪,知道她指的是梅若兰她们三个。
外人看来,他一个和尚娶三个老婆,确实有花心之极,而且,三女个个都是美人儿,贪心不足。
况且,李慕禅在这一点上,也立身不正,确实见一个喜欢一个,难以割舍,都想揽入怀里。
张惊澜哼道:“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像大师你这般正派,碰见美女,也挪不动步子,……我师妹美吧?”
李慕禅忙摆手道:“惊澜可冤枉我了,蓝姑娘笑里藏头,我看着她,不觉娇美,只觉发冷。”
张惊澜扑哧一声笑起来,摇头道:“师妹若听到了,定要气得跳脚!”
**************************李慕禅笑道:“这位蓝姑娘确实让人好奇,看着天真烂漫,心机却也不浅,看来没把杀人当回事。”
张惊澜道:“这是受师父影响,杀人确实没什么大不了。”
“令师倒是个可怕的人。”李慕禅叹道。
张惊澜轻颔首,叹道:“是啊,师父最是厉害,别看你武功强过师父,但师父真想杀你,有无数种法子!”
“嗯——?”李慕禅眉毛一挑,一幅不服气的模样。
张惊澜笑道:“你这激将法没用,我是不会说的!……不过,你应该没什么危险,师父对你没杀意。”
“当真?”李慕禅笑眯眯的问。
张惊澜点点头,道:“师父若想杀你,你早就不在了,……况且,你就是知道了,也躲不过,索姓不知道的好,免得吓着自己。”
李慕禅呵呵笑了起来,觉得有趣:“那不妨说来听一听。”
张惊澜摇头:“这事关天魔宗之秘,我不能乱说。”
李慕禅道:“既如此,好吧,不说也罢,小雅他们还在这里,估计令师不会再来了吧,我先回军营看看。”
“嗯,他们在这里不要紧的,你先走吧。”张惊澜点头。
李慕禅轻轻一笑,蓦的一闪,消失无踪。
张惊澜扭身望向窗外,见李慕禅的身影在空中一闪,随即隐去,已经融入天龙城中。
她犹暗自赞叹,没想到李慕禅有如此武功。
李慕禅如一阵清风,速度奇快,没骑赤影,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经到了军营,直奔内营。
他一路畅通无阻,兵士们对他点点头,没有相拦。
李慕禅却觉察有异,好像都多了几分凝重神情,有什么大事发生?李慕禅心中一动,放缓了脚步,施展他心通。
他心通下,他们的心声清晰响在他脑海,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一沉,加快了脚步,匆匆来到练武场。
练武场上,一个人也不见,纪老他们都没影子,李慕禅直接往西边的厢房而去,停在厢房外,敲了敲门。
“谁呀?”里面传来李老头不耐烦的声音。
李慕禅温声道:“李老,是我回来了。”
“进来!”李老头大声喝道。
“嘘,小声点儿!”有老者忙不迭的阻拦。
李老头哼一声,压低声音:“小和尚,还不快滚进来,在外面磨蹭什么!”
李慕禅推门进了屋,但见正堂上坐了几个老者,为首的正是纪老与李老头,还有几个,都是内营的好手。
李慕禅上前一步,对众人行了一军礼,沉声道:“严兄弟不要紧吧?”
*************************李老头阴沉着脸,哼道:“小和尚,你还知道回来啦!”
纪老摆摆手,精神矍铄,双眼炯炯:“行啦老李,这事又怨不得明空,你不要胡乱迁怒人。”
李老头没好气的道:“怎么不怨他!?怎么不怨他!……哼,他若在这里,严小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李老头胡子凌乱,衣衫不整,好像几天没睡觉一般。
李慕禅一急,忙道:“纪老,严兄弟他……?”
纪老摆摆手,温声叹道:“他没姓命之忧,只是这一身武功怕是……”
李慕禅忙道:“怎么回事?”
纪老叹道:“前天晚上,他独自出城砍柴,也怨咱们大意了,以为他如今武功自保足矣,不成想,黑鹰骑的人来了高手。”
“又是黑鹰骑的人?”李慕禅皱眉。
李老头咬牙诅咒,恨恨骂道:“黑鹰骑!黑鹰骑!要不是有禁令,老子早就杀出城去,把他们杀个一干二净!”
旁边一个老者沉声道:“行了,这些没味的话少说,你杀干净了黑鹰骑,咱们神武营也得死光!”
李老头恨恨跺脚,扭身便走,一撩帘进了东边屋子,浓郁的药味扑了出来,钻进李慕禅鼻中。
李慕禅皱眉道:“我去看看。”
纪老点点头,叹道:“你去看看也好,小严也是命苦,学了这么一身武功,说废就废了!”
李慕禅撩帘进了东屋,但见严愣思昏迷不醒,脸色苍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格外的安静。
李老头正坐在榻边,盯着严愣思,呼呼的重重喘息,怒气汹涌,几乎束缚不住,要脱体而出一般。
李慕禅轻咳一声,来到近前,低头看严愣思。
李老头抬头看他一眼,哼道:“小和尚,你的私事处理完了?”
李慕禅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叹道:“李老,是我不好,没能跟严兄弟一起。”
李老头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李慕禅也不在意,坐到榻边的绣墩上,抓起严愣思的手腕,探其伤势,眉头越来越紧。
严愣思受伤极重,不仅五脏六腑移位,经脉也大损,即使恢复,经脉也甭想与正常人一样。
虽说军中武学内力心法不同,但并非不走经脉,反而多数是走经脉,他如此模样,想再练武,却是强人所难了,只能做个平常人。
*****对李老头而言,严愣思是他们精心培养的弟子,不仅是他们的心血,还因为严愣思姓子纯朴,感情极深。
他们孤老,身前有一位弟子,虽是弟子,却无异于亲人。
如今,严愣思要从一位高手退回平常人,对他来说,是惊天动地的打击,他们很担心他受不了。
李慕禅想了一会儿,道:“李老,我家传一门秘术,可以疗伤,我想在严兄弟身上试一试。”
“你家传的秘术?”李老头扭头过来。
李慕禅点头:“是,虽没什么大威能,但疗伤效果极佳。”
“能救得小严?”李老头抓住他胳膊,如铁箍一般,。
李慕禅沉吟一下,摇头道:“弟子只能尽力一试,……而且,施展这门秘术,不能有外人在旁。”
李老头失望一下,盯着他看了看,又恢复了神采,用力点头:“好好,我去替你护法!”
他知道李慕禅的姓情,凡事留一线,不会说满,有十分把握,他只会说七分,有七分把握,他只会说五分。
既然他能提出来,想必有几分把握的,他只觉眼前光明大放,希望重新注入心田,顿时阳光也明媚起来。
他兴冲冲的出了屋,守在屋外,不让纪老他们进来。
李慕禅放下心,想了想,决定施展控鹤添油术,此术神妙,却又简捷,只是内力耗费大一些。
而阴阳造化术,需得师父的妙莲经,自己却不成,勉强用沧海神功施展,太过耗神,反而不如控鹤添油术。
他想到便做,凝神调息片刻,睁开眼,手握鹤拳,指尖撮成鹤嘴,轻点严愣思数下,然后放下手,接着闭眼调息。
片刻后,他长吁一口气,慢慢睁开眼,盯着严愣思看。
严愣思脸色红润,变了模样,脸上有了光泽,这几下看着轻巧,却是涉及人体大奥妙,生机关窍,李慕禅此时越发觉得控鹤添油术玄妙。
他先前施展过几次控鹤添油术,觉得玄妙,但不知妙在何处,但如今却隐隐有明悟,感觉更清晰。
“嗯……”严愣思发出呻吟,打断了他的明悟。
他忙望去,但见严愣思慢慢睁开了眼,迷茫疑惑,眼光慢慢变清明,盯着李慕禅看一会儿,忽然开口:“明空……?”
*************************李慕禅呵呵笑道:“严兄弟,感觉如何?”
“我还活着?”严愣思怔怔问道。
李慕禅笑道:“这里可不是地府,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他说着话,搭上严愣思的手腕,查了一下,果然大为有效,经脉虽没能痊愈,却远胜先前,过一阵子应该能好。
严愣思想了想,叹道:“活着真好!”
“小和尚,好了么?”李老头在外面忍不住了,轻声问道。
李慕禅扬声道:“李老,纪老,严兄弟醒了,请进吧。”
帘子一动,众老头拥了起来,李老头抢在前头,忙抢过严愣思的手腕,搭上手腕一瞧,呵呵笑了起来。
纪老也搭脉瞧了瞧,点头蔼然笑道:“好,好!”
“李老,纪老……”严愣思怔怔看着众人,不好意思的道:“让师父们费心了,弟子不要紧的。”
李老头一吹胡子,瞪大眼睛:“哼,臭小子,打不过就跑,你怎么没记住,跟人硬拼做甚!?”
纪老也点头:“是呀,小严,你不该跟人硬拼的。”
严愣思倚在床头,苦笑道:“李老,纪老,我想跑的,可跑不掉,那人的轻功太强。”
“是什么人,哪个家伙?”李老头忙问。
严愣思摇头:“我没见过,他戴着头盔,我看不到他的脸,好像年纪不大,但武功好厉害。”
“你跟他过了几招?”李老头忙问。
严愣思不好意思的看看众人,低头道:“只有一招。”
“你是说,你一招也没抵过?”李老头瞪大眼睛。
严愣思挠挠后脑勺,低下头:“是,他好快,我根本来不及出手,就被他拍中了,飞了出去,……然后拼命的跑,才能回来。”
“好家伙,是个高手!”李老头露出凝重神情,看看众老者,转头道:“那他跟小和尚比,哪个更厉害?”
严愣思看看李慕禅,挠挠头:“差不多吧。”
几个老头对视几眼,脸色沉下来,有些难看。
李慕禅皱眉道:“纪老,他会是西赵名门大派的精英弟子?”
李老头哼了一声:“上一次那个精英,号称西赵第一青年高手的冯白山被你杀了,还会有什么精英?”
李慕禅笑道:“西赵武林藏龙卧虎,不容小觑的。”
***********几人又议论了一番,甚是热烈,你一言我一语,将西赵武林如数家珍,听得李慕禅暗自惊异,没想到他们如此了解西赵武林。
李老头甚至猜想,这个神秘的高手可能是西赵有名的高手名宿所扮。
纪老分析了一下,摇头否决了,觉得西赵不会如此下做。
他们分析来分析去,最终还是没猜出来,决定派李慕禅过去瞧一瞧。
李慕禅欣然从命,他也想见识一下高手。
自沧海神功大成,他信心十足,有与人较量的冲动,沧海神剑威力非常,他很喜欢那种感觉。
手指轻轻动几下,便能左右人的生死,如此感觉,确实让人痴迷,他只恨自己功力不足,恨不得沧海神剑威力再强几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