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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来到宁无缺牢房外,只听一个清脆的口音道:“把牢门打开,让我看看!”

另一个粗哑的声音答道:“二当家的有令,未得他允准,任何人都不能私来石牢探着的……”

清脆的口音笑道:“有什么关系,只要看一看,难不成他就会飞了?”

粗哑的声音道:“小的不敢违拗二当家禁令,相公只就着门上小孔,略望一望,岂不一样……”

清脆的口音不悦道:“牢口昏暗,怎能看得清楚?你不要开口闭口拿二当家的名头压我,少时我把话告诉了老夫人,瞧你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人似被这句话所慑,先是一阵铜钥声响,片刻之后,“哗啦”一声,牢门打了开来。

宁无缺凝目斜望,只见门外站着两人,其中一个庄丁打扮,满脸无可奈何神情,另一人和他目光一触,几乎使他惊讶出声。

原来那人正是曾在太平县城中,向他问起负伤原故的白面青衣少年。

青衣少年双目灼灼投注在宁无缺面上,缓缓举步跨进牢房,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而俏皮的笑意。

宁无缺混身无法转动,心中有气,也只好“哼”了一声,闭目不去理睬他。

青衣少年走到身边,用脚尖轻轻挑动宁无缺手足之间的铁链,讥讽笑道:“我一猜就是老兄,果然不出所料,宁兄在太平县城,拒人于千里之外,现在怎么变成了阶下囚啦?”

宁无缺闻言刺耳,憋住一口闷气,只给他一个闭目不睬。

青衣少年却不肯罢休,又道:“宁少侠昨日还拿小弟当作西槿山庄中人,如今不期于此重逢,难道也不问问小弟究竟是何身份?”

宁无缺闭着眼睛冷笑一声,骂道:“西槿山庄与洗心殿不过一丘之貉,有什么值得问的!”

青衣少年哈哈笑道:“对!对!骂得对极了,可是,你且睁开眼来看一看,小弟哪一点像洗心殿中人物?”

宁无缺霍地怒目相向,厉声道:“既是蛇鼠一窝,还撇什么清,识趣的,请你滚出去,你若在心讽刺嘲弄,可别怪姓宁的口出恶言!”

青衣少年纵声大笑,索性蹲下身来,笑嘻嘻在宁无缺脸上重重拧了他一把,道:“我倒真要试试,一个待宰囚徒,还敢出什么怨言……”

他话声未完,宁无缺已怒火激升,口一张,呸!一口唾沫,正吐在他脸上,同时厉声叱道:“小贼!仗势欺人,你若把宁某人当作戏弄对象,那就是你瞎了狗眼了!”

青衣少年猝不及防,直被唾沫溅得满脸皆是,顿时勃然大怒,跳起身来,“劈啪”打了宁无缺两记耳光,怒骂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狂妄小辈,惹得少爷性起,现在就要你的狗命。”

一面叱骂,一面拳足交加,如雨点般的拳头脚尖,在宁无缺前后左右一阵乱打乱踢。

那青衣少年一顿拳打足踢,着着都在宁无缺四肢穴道之上,每打一拳,或踢一脚,宁无缺都觉得他所用力道,恰到妙处,拳足沉落之处,闭穴立解。

片刻间,挨了七八下,体内“丝”地轻鸣一声,先前真气无法透过的闭穴,此时已豁然贯通,那青衣少年恰在此时,气呼呼地住了手。

宁无缺恍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迷惘、舒畅而又感激的笑容。

那庄丁却吓得变了颜色,慌忙拉住青衣少年,劝道:“相公决请息怒,这姓宁的乃殿中要犯,二位当家千叮万瞩不能伤他性命,相公要是手脚重了些,弄死了他,小的就活不成了。”

青衣少年兀自怒冲冲道:“怕什么,打死了他,自有我皇甫靖替他抵命,这小子简直太气人了。”

在了好说歹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他劝出牢房,“砰”地一声掩闭牢门,急急加上了锁。

怒骂声、悻悻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甬道尽头。

宁无缺暗暗挪动一下身子,四肢果然已能活动,不觉松了一口气,喃喃念道:“皇甫靖,皇甫靖!哈!多奇怪的一个有心人……”

隔室的吕洞彬急声问道:“宁兄,怎么样了?那小贼打伤了你吗?”

宁无缺微笑应道:“伤得倒不重,只是,却把我给打糊涂了。”

吕洞彬不知就里,气得怨声骂道:“好个乘人之危的小贼,咱们除非死了,否则,这口闷气终要出在他身上。”

宁无缺沉吟一下,忙问:“吕兄既识得金银双钩,也知道这皇甫靖是何来历?”

吕洞彬忿口道;“怎么不知,这小贼乃九华圣母红樱婆婆最宠爱的小徒儿,算来正是金银双钩的师弟,从前曾随金钩洪定山到吕家堡来玩过一次,不想多年未见,小贼竟毫无旧情,反趁宁兄穴道被制,施予戏侮,可见红樱婆婆门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宁无缺又问道;“那九华圣母红樱婆婆,又是怎样一个人?”

吕洞彬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红樱婆婆倒不失为人在正邪之间,只是她终年念佛,生性又最是护短。此次金银双钩投靠洗心殿,也许并不是她的主意。”

宁无缺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打算,于是又问右边牢房的柳寒卿道:“柳老前辈刚才说‘千毒蚀骨散’有法可解,但不知是怎么解法?”

柳寒卿冷哼一声,缓缓道:“解法虽有一个,但你如今四肢穴道被制,连转身都难,说出来也是白费。”

宁无缺道:“老前辈不妨说出来,或者能够试一试?”

柳寒卿没好气地道:“欲解千毒蚀骨散剧毒,除非由两位功力远胜于你的高手,先行散去你体内真气,然后将真力转向,在体内逆转三匝,使全身脉络易位,毒性从头顶百汇穴溢出……”

宁无缺心头一动,忙道:“要是由晚辈自行运功,催使真气过转,不知有没有效?”

柳寒卿怔了一下,随即哈哈笑道:“那敢情更好,但你却要记住,真气逆转之时,最好头下脚上,做个倒栽洋葱的姿态,那样会有效得多呢!”

说完,纵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动石牢,满牢中尽是“嗡嗡”不绝。

然而,就在他讥讽的笑声中,宁无缺已挣断镣铐,果然依他的嘱咐,头朝下,脚朝上,默默运起“逆天大法”。

全身血脉,反向逆转,才在体内绕了一匝,宁无缺已觉得脑海中似被一层迷蒙的玄雾弥漫、渐渐沦于浑匾忘我之境。

真气绕行第二匝,浑身骨节有如斧劈刀砍般剧痛,不知不觉发出一阵沉重的呻吟。

吕洞彬隔墙听见,惊问道:“宁兄,你怎么了?”

而宁无缺正全力循导真气,开始反转经脉第三匝,自是没有回答。

吕洞彬叫了两声,不见回应,骇然惊道:“宁兄,宁兄,是不是伤势加重了,你快回答一声……”

柳寒卿冷冷接口道:“回答一声又能如何?反正他体内已蕴剧毒,伤势迟早会发作,与其凌迟宰割不如横颈一刀,倒落个痛快。”

吕洞彬激动地道:“咱们总不能见他毒发惨死,不予援手?”

柳寒卿道:“你要怎样授手他,难不成也叫金银双钩两个匹夫,给你吃一粒千毒蚀骨散?”

说着,突然扬声狂笑,直笑得泪水迸流,兀自无法住口,又嘶叫道:“宁无缺啊宁无缺!上次你身中奇毒,全仗老朽千花散才得活命,想不到今日仍死在老朽亲手调制的毒药之下,这究竟是因果循环?还是你命该如此呢?”

哭了一会,又放声大笑,道:“落凤头陀,哈,现在你怎么不出手了?来啊!带他到棠湖山来,老朽再给你一瓶千花散,哈哈!哈哈哈哈!”

他哭一阵,笑一阵,情感崩溃,状如疯狂,石牢中四面厚壁,回音激荡,此起彼落,每个角落都是一片哭笑之声,只听得吕洞彬鼻酸欲泣,长叹不已。

过了片刻,一个看守石牢的庄丁大汉快步奔了进来,隔着牢门叱喝道:“老东西,住口!再要鬼叫鬼嚷,老子剥了你的皮。”

柳寒卿充耳不闻,仍然哭笑如故。

那庄丁大汉怒起,一面掏出钥匙开门,一面骂道:“他妈的,老子看你是寿星佬吊颈,活得嫌命长了,不治治你这老王八,你是不肯安静的……”

“卡嗒”一声,门锁打开,那庄丁正要推门,忽然觉得一只冷冰冰的手,轻轻搭在自己肩头上。

他头也没回,抛肩说道:“老宁,别拦我,我要整治整治这老狗……”

那手掌突然一收,两个指头微微用力,倏忽间扣住他“肩井穴”,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把另一间门也打开吧!”

庄丁陡地一惊,待要转身,那声音又道:“假如你不想死,最好听话一些。”

话声中,指尖一屈,两个指头登时深陷在穴门中,那庄了浑身软麻,再也不敢不遵,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向吕洞彬牢房前,默默将牢门打开。

身后那人并不急于推开牢门,却冷冷地问道:“洪家寨中,共有多少人?是什么时候投靠了洗心殿的?”

庄丁嗫嚅答:“寨中共有二百余人,投靠洗心殿的事,只是最近才听说起,小的并不知情。”

身后那人又道:“洪老夫人居住在什么地方?”

庄丁道:“老夫人终日礼佛,住在后寨花园里,平时不出园门一步。”

身后那人问:“洪铁山的卧室又在何处?”

庄丁道:“在东厢书房中……”

“好!念你无知,暂留一命,你进去把吕公子的镣铐打开,自己乖乖戴上,别惹我动手杀你。”

那庄丁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颤声问道:“你……你老人家是谁……”

身后一声轻笑,道;“回头看着不就知道了么?”

那庄丁缓缓转过头来,一望之下,脸色顿现铁青,脱口道:“啊!你……”

“噤声,快去!”

一掌推在庄丁背心,那庄了立不住脚,登登登直冲进牢房。

吕洞彬正在伤感,突见一名庄丁踉跄撞了进来。一惊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庄丁铁青着脸,怯生生道;“小的……小的来替公子解开镣铐……”

一面说着,一面俯身下去,急急替吕洞彬解开脚镣手铐。

吕洞彬见他突然变得如此恭顺,心中疑云顿起,尤其那庄丁在解开了他的镜铐之后,竟将自己反锁在墙上,越发弄不懂其意何在?不禁诧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庄丁低垂着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吕洞彬揉揉眼睛,巍颤颤从地上站起来,如堕五里雾中。

门外忽然有人轻笑道:“吕兄,还不快请出来?”

吕洞彬骇然回顾,却见牢门外站着的,竟是宁无缺。

他大惊之下,一步冲到门口,急声问:“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无缺笑道:“没有什么,小弟得人援手,穴道已解,又用逆天大法,依柳老前辈的指示,逼出了体内剧毒。”

吕洞彬既惊又喜,跳起来道:“竟有这种事,是谁替你解开穴道的?”

宁无缺道:“此时无暇多谈,咱们快去救了柳老前辈,找洪铁山算账去。”

吕洞彬应声道:“说的是,咱们别放过那忘恩负义的匹夫。”

举步奔出牢房,但才行了三四步,忽然脸色一变,住足倚墙而立,满脸都是痛苦之色。

宁无缺问道:“怎么了?吕兄!”

吕洞彬恨恨道:“小弟和柳老前辈,都被洪铁山用阴毒手法,点闭了‘章门’大穴,真气阻滞,已经无法运功用力了。”

宁无缺“哦”了一声,探手一扶他腕脉,剑眉顿时皱了起来,道:“洪铁山所用手法,乃是失传江湖甚久的“断经截脉手”,难道那洪老夫人会是祁连鬼叟一派不成?”

吕洞彬骇然道:“宁兄怎知祁连鬼叟之名?”

宁无缺道:“小弟在太行山学艺时,曾听家师说起,五十年前祁连鬼叟乃是武林第一大魔头,与巫山拾音婆婆、哀牢山独脚鬼王,合称武林三鬼,邪功惊人,那时候宇内一君、东海三圣、南北双奇和西漠半人都未成名,三鬼纵横江湖,几乎无人可敌,黑白两道武林高手,不知有多少丧生在三鬼手下。

后来幸得剑圣秦葵,单剑邀斗三鬼于黄山始信峰,血战三天,剑圣秦昌身负重伤,三鬼也各被削去一耳,从此,才消声匿迹,退出武林,数十年未见再出世了。”

吕洞彬听了,半信半疑道:“此事殊难逆料,先父在日,只知洪家兄弟武功怪异,不类中原招式,却不知红樱婆婆是否祁连鬼叟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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