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凯怒目瞪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警员，一个重拳砸在了审讯玻璃上：“不是已经告知你，不能让唐友军见张信庭，你个猪脑子。”
曹进度把他推进了审讯室去，帮着把小警员扶了起来，送出去还递了烟：“兄弟对不住啊，因为这起案件挺至关重要的，所以方检察官火气大了些，互相理解。”
小警员接过烟，叹着气，能说什么，他也不能因为挨这一拳就对方中凯死咬着不放啊。
方中凯进了审讯室，看着唐友军舒服地靠着，惬意的好像是在海边度假一般。
方中凯蹙紧的英眉缓缓舒展开来，帅气俊冷的脸上淡然的看不到其他的情绪，他走到审讯桌那落座，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跟唐友军聊天。
“唐先生对于蛰伏一词怎么看？”
唐友军耷拉的眼角微微撩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俊气的检察官，嗤鼻一声笑了：“我自然是用眼睛看了，对于蛰伏我可没什么兴趣，我更感兴趣的是初生的牛犊。”
“就是你签的逮捕令抓我的吧？我挺理解的你的，刚刚步入社会，总想着靠一己之力维护社会和平是吧？年轻人，别太天真。”
方中凯低眉笑着，唇角上扬，眸底里却是寒意乍现：“我看天真的是唐先生吧，胆大到竟然敢雇用白金南来替你做事。”
他今儿去见那四个死者的家属时，顺道去了一趟工商局查了一下海洋食品的备案，这才发现早在两年前，海洋食品承包东门岛那处小岛的承包人已经更改为了白金南。
这唐友军可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卑鄙狡猾啊。他把岛屿的承包人改为了白金南，就是无形地在白金南脖子上架一把枷锁，让他对白海萍的死守口如瓶。
“我不知道检察官在说什么，我们公司旗下员工很多，你说的什么白金南白金北的，我不认识。”
方中凯看他一张嘴就坦然地狡辩着，也不着急，看着书记员进了审讯室，审讯正式开始。
“郑丁，程海东，刘元明，唐金海，这几个人你认识。”
“认识！”唐友军照着张信庭所教的，都认了：“这几名是我的员工，当年跟我一起出岛的时候，游艇倾覆，他们遇难了，我为了免于赔偿所以清除掉了他们入司的所有资料。”
“检察官，我可没杀害他们，你不至于因为赔偿的问题扣押我吧，我赔钱就是了。”
张信庭现在估计也已经帮他去跟那些家属处理这事了，只要对方不提起控告，他就能在晚上之前释放。
“你是没杀害他们，但是你在他们失事的当天在东门岛奸杀了一名叫白海萍的女生。”
再提起这个名字，唐友军直接放声笑了，油腻的脸上肥肉都在抖动着：“弟弟啊，这都什么陈年往事了，我已经被无罪释放了，你为什么非咬着我不放呢？我都怀疑你是不是靠走关系进的检察院。”
“你难道不知道检察官有提出抗诉的权利？需要我跟你说一说什么叫抗诉吗？裁定书早已寄到贵公司，您怕是忙的都没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