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烟本能的想拒绝,沈饶似察觉出她的意图,鼓起了腮帮子,不依不饶。
“我们见过家长后就要结婚了,亲我一下都不行?”
“……”
祁烟有点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但偏眸看到期盼又小心的眸光,心下一软。
抬手捧起他的俊脸,在薄唇上吻了吻,很轻,像蜻蜓点水。
却轻易荡起沈饶的心湖,那瞬间似有烟花在脑中炸开,灿烂且盛大。
他眸底软的一塌糊涂,又沉又柔,舔了下被吻过的唇瓣,还残留着丝丝酥麻。
祁烟以为结束了,刚想起身去够旁边的袋子,就被拉回来,疾风骤雨般的吻袭来,似要把这几年的都补回来。
直到腰腹处被滚烫抵住,祁烟才推开眸里几乎藏着爱心,满脸浓稠的情-欲的沈饶。
忍着脸上的躁意,清越的声音也变哑了些。
“好了,停。”
再继续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沈饶大手拢着她的腰肢,一只手托着她的腰窝,一只手的抚在腰侧。
带着绷带的手摩擦起痒,另一只传递着炽热。
暗哑略带蛊惑。
“怎么了?难道你不会负责吗?”
“……”
祁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制住他的手,喘息道。
“还,还太早了。”
“不早了,我都快三十了,还是处,都怪你……”
沈饶轻声控诉。
也没挣开她的手,就着,跟她额头相靠,两人的视线和呼吸,在极近的距离里,交织相融。
旖旎的气氛,肆无忌惮的蔓延,紧紧掺裹着二人。
祁烟被他逗笑了,二十五快三十了,不知道他怎么算的。
唇不可控的勾起,安抚性的在他嘴角亲了亲。
“别急,第一次要重视。”
“……怎么重视?铺上玫瑰花瓣吗?”
沈饶潋着眸,不懂就问。
祁烟沉默了下,拉起他的左手,捏着细长好看的手指,认真道。
“最起码要等到求婚,给予你承诺,并付出行动后,才能交付自己。”
沈饶的心颤了颤,睨着祁烟执着的手指,那里是戴求婚戒指的,也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这些还是他三年前准备求婚时知道的。
沈饶感觉自己的心弦又被牵动了,不可自控,狂烈的跳动。
许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你会向我求婚吗?”
“……只要你想。”
祁烟顿了顿,郑重的承诺。
可沈饶这会儿,却对这句话不满了。
不知道是被温顺的祁烟惯的娇了起来,还是少爷脾气上来了。
“什么叫只要我想?你不想吗?”
说到后半句他又没了气焰,忐忑地觑她。
祁烟神情有些怔愣,没过脑的反问。
“你想不就好了?”
“要你想跟我结婚,才能求婚!我想你求,你才来求有什么意义?”
沈饶犟起来了,咬着牙,盯她。
祁烟抿了抿唇,眸往下垂。
好像从没人问过她想不想。
小时候,没的选,长大后,可以做主了,她又意识到自己的‘想’太沉重了。
她想要什么都太容易拥有,但从小到大的教育又告诉她,权利,对应更多的责任,更多的顾虑。
掌权者不能有过多的欲望。
所以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别人向她奔来,因为只要她一动,就代表地动山摇。
背后的庞然大物,是她的依仗,也是她自己本身。
那太强制了,像是她在胁迫别人。
所以她的很多行为,都很被动,就是因为顾虑太多,总是要顾全大局。
这是祁家人的通病,谨慎小心,真诚认真,责任心过重。
祁烟沉思的时间过于久,沈饶从一开始的硬气,变的如泄了气的皮球。
就在他想说,你不想求,我可以求时。
祁烟抬起头,重新拉住他的手,旋即他人被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以十指相扣的姿势,将他笼在身下,清冷的眸,闪着奇异的光。
悦耳的嗓音,低低的问。
“我可以想吗?可以随意想吗?可以对你做吗?”
“……”
沈饶不懂她什么意思,但看着她距离过近的眉眼,滚了滚喉结。
“可以……”
“你不会后悔吗?”
她又问。
“不会。”
他答。
祁烟抿唇笑了,抵着他唇,吻落下前,轻声道。
“后悔的话,要早点告诉我,我会放你走的。”
“呜……”
沈饶的回答被淹没在强势的吻里。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祁烟,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勾人魅惑,美的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他快失去意识前,只听见在粗重喘息声中,她似无奈的提醒。
“沈饶,呼吸。”
“……”
一个小时后。
沈饶瘫软在沙发上,脸比锅里刚捞出的虾子还红,人跟被煮熟了一般。
微张着薄唇,淌在黑眸里的欲,快溢出眼眶,眼尾还挂着些生理泪水。
亮晶晶的,红彤彤的。
祁烟的面色反而很平静,正从袋子里拿出资料翻看,衣衫板正,跟旁边胸口大敞的沈饶对比鲜明。
她像是耍完流氓,提上裤子走的混账,还是不帮人收拾的混账。
沈饶缓过来后,捂着脸,跟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头来。
瓮声瓮气的咬牙道。
“祁烟,你从哪里学的?”
那些磨人的手段,他见都没见过!
祁烟没看他,一只手摸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拿着资料,淡淡道。
“无师自通。”
“……”
沈饶不吱声了,任她跟撸狗一样揉他的头,没一会儿,眼皮越来越沉。
这种轻柔的抚慰让他安心,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安心了。
十几分钟后。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祁烟收回抚摸柔软发丝的手,在暖黄的灯光下,打量他的露出一半的脸,又碰了碰他卸力的手指。
过了几分钟,才将人轻轻抱起来,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沈饶被放下时,皱起了眉,不安分的抱住她的脖子,眯着眼,将人往床上带,含糊道。
“我们一起睡……”
说着跟八爪鱼似得缠上祁烟的四肢,她被禁锢在床上时,表情还有点呆,愣了会儿,才移眸。
俊美立体的五官近在咫尺,瞧着他白皙的皮肤,还有过长的眼睫。
祁烟莫名想碰一碰,刚伸出手,手腕就被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