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
他看到副驾驶顾笙歌憋笑的侧脸,是有气也没处撒。
“得得得,我凶我自己行了吧。”
宋雅筎这才收回目光。
“我就知道雅筎姐姐对我最好了,跟我哥比你才是我亲姐姐~”
顾笙歌软绵绵地撒娇。
“敢情好,我跟我爸说你来当我妹妹,我爸可喜欢你了,”宋雅筎弯起唇角,“你到我们家他肯定高兴。”
“真的吗?”顾笙歌微微睁大眼睛,“平时看宋叔叔那么严肃,我还以为他不喜欢我呢。”
宋家掌权人是位不苟言笑的人物,看人自带三分煞,手段干脆利落,小辈们都很怕他,同时也很崇拜有胆忤逆宋父的宋家千金。
“没有没有,他这个人就那样,看谁都一样,其实他每次看到你都笑的很开心。”宋雅筎笑道。
“……”
顾笙歌仔细回忆跟宋父见面的场景,原来那诡异的弧度是‘笑’吗?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就喜欢你们这种乖乖继承家业的,像是我跟顾青就没那么讨喜了,你当我妹妹,他开心的能跳起来。”
宋雅筎一直很想要个妹妹。
奈何母亲生她时吓坏了父亲,母亲出院他紧接着做完结扎手术,亲妹妹是没机会了。
而且她确实‘觊觎’顾笙歌已久,此时更是不留余力的拐带。
今晚不知被戳到第几次的顾青,绷紧嘴角。
“她是你妹妹,那我算什么?咱俩的关系怎么论?”
“你?”宋雅筎思忖几秒,“你算我弟弟,咱俩姐弟关系。”
“……”顾青脸黑了,“你占我便宜?”
“我本来就比你大。”
“大几个月也说的出口?”
“大一天也是大。”
“她不能当你妹妹,我不想跟你有伦.理关系。”
“你……”
“想让她当你妹妹,你跟我结婚,她过继给你家都行。”顾青嚷嚷。
“……”
顾笙歌默默抱紧自己望向窗外,快速掠过的黑夜与路灯是她的忧愁。
爸妈,我想你们了。
你们再不回来,你们的乖女儿要成哥哥的嫁妆了。
她暗自抹掉不存在的眼泪,身边的两人还在为她的‘归属权’吵架。
她就像那个父母离婚被抢抚养权的小孩。
她好难。
……
车内。
“唔……”
燥热中呜咽声不断,沈饶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捂住嘴,细弱隐忍的声音溢出,他满是红晕的眼尾噙着滚烫的湿意。
他痴痴望着压着他的人。
在闭塞的黑暗里,祁烟那双漂亮的清眸亮的惊人。
她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低说。
“别叫,外面有人。”
果然,下一秒,沈饶迷迷糊糊地听到嘈杂声。
这一块停车场的车不少,尽管时间不早还会有人。
如同煮沸浆糊的脑袋恢复一丝清明,声音离他们很近,尽管知道车内保密性很好,沈饶还是不免紧张。
他朝祁烟摇摇头,含着水光的黑眸泪盈盈地。
仿佛在说:你松开我。
可祁烟这人看着冠冕堂皇,说的一本正经,干的事却跟正人君子搭不上半点关系。
她只松开捂住唇的手,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倾身亲吻他的颈侧,轻轻缓缓地说。
“你别叫就好了。”
“……”沈饶攥住她手腕的手心发烫,咬紧了唇,隐忍道,“你别太过分了……”
“嗯?”祁烟装似不懂地攀吻他的耳尖,“我很过分吗?”
沈饶浑身颤栗了下,眼睛更潮了,一开口声音掺着嘶哑的软。
“有,有人……”
“那我帮你捂着。”
祁烟不由分说地再次覆上他的唇,这次比之前的力道还要紧。
她衔着眸底的晦涩的靠近他,清澈里染着潮.欲的痴迷。
“沈饶,你真好看。”
现在这样更好看。
被激起欲.念的脸,白里透着红,隐忍克制又不失蛊惑。
板正禁欲的西装衬衫被她亲手弄乱弄开,显现出里面结实成熟的粉嫩果实。
他可真好看。
长这么大,祁烟从来没对什么有这么强的感情,即便是她最喜欢的武器,她都是淡淡的。
但在这人面前,她显露了最热烈的情感。
而沈饶浑身上下都炽热滚烫着,他们像是两团火相拥,加了助燃剂越烧越旺。
在这种情况下被祁烟夸是很不妙的,沈饶控制不住地张开唇,呜呜咽咽却被她压在掌下,被她控制着。
大抵是心软了,看不得他憋红的脸,祁烟松开手指,就在他要渗出声时吻上他微张的唇瓣。
将剩下吟声全吞吃入腹,揽住她腰身的大手微微颤抖。
沈饶爽得头皮发麻,他快被眼前人折磨疯了。
偏偏她还满脸的无辜。
外面的声音消失,万籁俱寂后。
祁烟下睨他‘糟糕’的模样,沈饶被欺负狠了,湿漉漉的黑眸有气无力地瞪她。
“……坏女人。”
祁烟轻笑,指尖卷着他胡乱搭在大腿上的领带把玩。
“不是你让我亲,让我摸的吗?怎么现在我又成坏女人了?”
人都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但她觉得沈饶的心思更难猜。
沈饶微侧头不理她。
祁烟好脾气的帮他整理散乱的衣服,早被他捂热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蹭过皮肤。
沈饶现在感官高度敏.感,很快又受不住了,对自己的没出息很是气闷。
这股气很快波及到祁烟
“你故意的?”
祁烟毫无所觉地抬眸:“什么故意的?”
越是看她这副懵懂单纯的表情,沈饶就越觉得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这么坏,还故意装乖,扮傻。
气不过她能轻而易举抽离,而他还困在情潮的漩涡。
沈饶凑过去跟粘人小狗似的舔吻她的耳鬓,不服输道。
“不能光你占我便宜,我也要摸你。”
祁烟有些好笑地看他,往后撑着身子,露出领口轮廓分明的锁骨,懒懒散散道。
“好啊,你来。”
“……”
她这么简单答应,反而给沈饶整不会了。
他盯着她若隐若现的领口,滚滚喉结,落在她腰上的手指尖蜷曲。
说是说的凶,但真让他上了,他倒不敢了。
话再骚,再浪。
到底还是那个牵一下手都脸红的纯情太子爷,现在也是连心爱之人内衣都不敢解的怂包。
祁烟极有耐心地等他,也不催促,就那么含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