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足、都是你的错、你可不要怪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日向一族更为昌盛强大”。
看着躺在床上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的儿子、看着他额头上的笼中鸟印记、日向日差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躺在床上的少年正是日向宁次、昨天在和雏田大小姐的陪练过程中他有些不满,一声暴喝后他便倒地不起。
他不满也是应该的,从三岁起他就开始当起了日向雏田的陪练,虽然他自己的实力远超过她,但他还是只能压抑自己当成一个工具人。
因为她是宗家的大小姐,而他只是一个被笼中鸟之术给束缚住地保护宗家的分家之人。
第一次见到日向雏田时,他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妹妹、然而当时他并不知道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代表着什么。
打上笼中鸟印记后、可以经常见到美丽可爱的她、和她一起玩耍,陪她练习日向一族的柔拳,他很是高兴开心。
因为年幼、他并不明白打上笼中鸟印记之后意味着什么,不过他依稀记得那天的父亲双拳紧握、神情愤懑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之后随着年龄的长大,他渐渐的明白了笼中鸟印记意味着什么,因为这个他也知道了自己与眼前美丽可爱的少女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打上笼中鸟印记的人,不管他有多么厉害多么强大、他的生死也不过是在宗家的一念之间,面对宗家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而且其还极大的限制了人的天赋能力,禁锢了自身的灵魂、让自身的白眼有了缺陷,这就导致分家的人实力很难超过宗家,除非天赋异禀。
坏人根基如同杀人父母、知道这一切后,他自然是万分厌恶宗家,同时也很是厌恶柔柔弱弱、犹犹豫豫的她。
想到自己的性命将会被这样远远不如自己的人所掌控,他自然是十分的愤懑、但却又无可奈何,一切都是命。
既然厌恶她、他心里自然是万分不愿意当陪练,这也极大的耽搁他自己的修行时间,一时没忍住、他就想击伤她,让其躺几个月。
然而就在他正要得手时,就被一声暴喝声给打断,笼中鸟之术在此刻发动,他发出一声惨叫后便倒地不起、痛晕了过去。
喃喃自语完,日向日差用手十分怜爱的抚摸宁次的额头,对这个儿子他十分的满意,他的天赋资质之高在整个日向一族的历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
宁次越是优秀、日差对这个儿子就越发感到愧疚,如果不是身在分家、如果没有笼中鸟印记的束缚,以他的资质,完全可以超越历代日向宗主。
他恨自己没有早出生一步,他恨宗家为了制约分家所使用的笼中鸟之术,他更恨日向一族已腐朽的族规制度。
而这一切他想要去改写,他想要去废除,他想让族人们获得自由,而想要实现这些就必须推翻宗家的统治。
“日差、你觉得日向一族还有未来么?”。
“宗忘叔、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难道真没看出来么?家族内斗严重、人才凋零的原因,不用我多说吧?”。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是一直流传下的族规,族长他做的也不错了,一直在尽量调节双方的关系”。
“实际问题不解决,再怎么调节也是没用的,我想你心里也很不舒服、性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哥对我挺好的”。
“好有什么用、我们还不是成为宗家的一只狗,低三下四的、宗家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你变了,我可是知道你以前可没少尝笼中鸟之术的滋味”。
“再说当初你各方面都比日足优秀,要是你当上族长、肯定会比他做得更好,只可惜你出生晚了”。
“宗忘叔、不提这个了,咱们好好的喝一杯”。
“日差、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时间终究将你的棱角磨平了、我还记得你——,罢了、喝酒”。
两人就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这一天日向日差确认自己将要成为父亲了,因为他的妻子有喜了。
“日差、没想到日足第一个竟然是个女娃、看来将来我们可能都要听从一个小女娃的命令了”。
“想到之后一个小姑娘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我心里就不是滋味”。
说完老者很不痛快的饮下一杯酒。
“宗忘叔、宴会上发生的事不会是你指使的吧?”
日向日差看着很是郁闷地苍老的老者,沉默了一会、然后心怀忐忑的问道。
“分家对宗家不满的人你也知道不在少数,出现这个小插曲也正常,当然你有没有想过是宗家自己安排的呢?”。
日差默默的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在众人面前表演一番、正好可以震慑一下宵小。
这是日向雏田降生的次晚,两人又聚在一起饮酒。
“宇智波一族都骑到我们的头上来了,日足他还这么能忍,哎、不过也确实没办法,宇智波一族确实比日向强多了”。
“日向人才凋零、他们却是人才济济,你看看暗部有多少个宇智波,而又有多少个日向?”。
“一个宇智波止水就压得日向一族抬不起头,现在又多了一个宇智波鼬,想当初你还和能和富岳一拼、而现在日向竟然连一个站在宇智波止水对面的年轻人都没有”。
“当初、要是你能当上族长、或许日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笼中鸟印记、只会让人越来越平庸”。
……
“宁次多好的孩子啊、他要是没有打上笼中鸟印记、其成就将不可限量”。
“要是我们未来的宗主大人有他一半就好了,可惜小女娃资质实属平庸,连柔拳也打不好”。
“性格也柔柔弱弱,以后日向一族要是交到她的手里,恐怕……”。
“宗家一直不松口要让宁次陪她练习,这可苦了宁次这孩子、他也不得不压低自己的实力去好好配合她”。
“这何尝不是在浪费宁次的修行时间了,我们能看出来、他们难道看不出来么?我看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罢了”
……
“日差、你还在等什么,你还在犹豫什么,机会就在眼前、你可千万不要错过了,你我联手、你的族长之位唾手可得”。
这是昨晚他们谈话的一部分。
看看躺在床上自己的孩子,想到族长之位、又想到沉睡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她,他的眼神顿时变得狂热起来。
曾经被他压抑在内心深处的野心再次被唤醒,那颗被笼中鸟给磨灭的野心又重新活了过来。
此时他双拳紧握,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而远在川之国的日向东一却不会想到,曾经被他改写命运的日向日差,其命运似乎再次走向了死亡。
日向东一也不会想到,尽管日向日差因他改命而没有过早的死亡,但日向宁次对宗家的憎恨却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
虽然日向日差在他面前掩饰的很好,但是和父亲朝夕相处的他怎么会不明白?父亲被笼中鸟折磨样子他也不是没看到过、所以他憎恨宗家、更恨这已腐朽的族规制度。
此时、在远方的川之国。
经过一周多的调养,宇智波泉美已经恢复了不少,虽然还未开口说过话,但现在她已经可以做到让日向东一消失在她视线之内一会了。
方便的时候自然也不用非要他陪了,虽然她还是像个木头人,但日向东一知道她离完全恢复已经不远了。
或许当她再次开口说话之时,就是她完全康复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