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匆做出了男主角的行为,却没有相对应的实力。
宅男的生活意味着他的身体并不强壮,面对击打的时候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所以,他轻而易举的被踢到了,华丽的就像电影中被一招放倒的小角色。
不过还好,他没有英雄的实力,却有足够的狠厉,特别是对于这个胆敢伤害李居丽的人,他的狠厉犹自凌厉了几分。
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胸口处撕裂般的疼痛,他赤着眼睛向男子冲去。两个男人在狭小的包厢里拼命的厮打了起来,拳拳到肉,手段狠辣至极。
李居丽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回过神之后,下意识的向两个男人冲去,她要将两人拉开,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自从李匆出现之后,男子心中的怒火就被彻底的点燃了,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即使李居丽扑过来挡在他的身前,他居然还能伸拳打过去。
李匆身体猛地向前一扑,挡在这个傻女人的前面,用额头硬生生的挡住了这凶猛的一拳。他整个人好像被奔行中的火车头撞到,踉跄着向后倒去,被李居丽艰难的抱住,才避免了后脑着地的危机。
“你闹够了没有!”李居丽吃力的抱着头晕耳鸣的李匆,带着哭腔的声音尖锐的响起。在平时,她是内敛的,是内向的,话少羞涩的性格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以微笑面对。但是现在,她突然很想哭,很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安静地方,将自己隐藏在最安全的地方,抱着膝盖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此时的心伤。
望着她脸上明显的泪痕,男子心脏猛地一缩,好像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身体晃晃悠悠的后退,一屁股坐在板凳之上,他嘴唇颤抖着说道:“我并不想这样的,我刚刚不是要打你...是他,是这个男人故意挡在你身前的,想要借此来博得你的好感,居居,你要相信我。”
李居丽双目通红的看着这个男人,冷冰冰的说道:“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男人神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这一男一女,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裂开了一道裂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正一点一点的从裂纹中流出去,无法阻挡,无法挽回。
沉默的从板凳上站起,男人咬着牙一步步向包厢外走去,在即将走出包厢的时候,回过头,认真的说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做不出那种人渣事情。”
“没有意义了。”李居丽目光清冷,说出话犹如刀子般锋利:“从你提出那个要求,在我不同意之下生我闷气时;从你蛮横的对我时;从你向我挥舞拳头时;你有没有做那种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男人不甘心的望着她:“可是,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也并非无理取闹,做的事情...”
“到现在,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吗?”李居丽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令我下定决心离开你的,不是亲眼见到你和一个女人开房,而是你在我拒绝你之后,对我态度的转变。我们的感情已经变了质,变成了征服和被征服,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我之前也说过,我二十九岁了,只想好好的经营一段爱情,不想成为一个被征服,被占有的对象!”
男子缄默的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推开她站直身体的那个青年,蠕动了一下嘴角说道:“我不会就这么放弃,你只能也只会是我的女人,这个小家伙,守不住你!”
李匆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占女孩便宜的人,所以在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就将李居丽推开,自己一个人艰难的站在原地,安静注视着这件事情的发展。现在听到男人这般说他,他轻轻挑了挑眉,却没有傻傻的拍胸脯许诺什么。
他是一个聪明人,所以他有自知之明。且不说李居丽本来就不属于他的,就算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也真的守不住她。他是什么人,一个为了一日三餐吃什么而发愁的人;她是什么人,高高在上,被无数人疯狂喜爱的女神;说什么守护不守护的,有些搞笑了。
不过李居丽没有笑,不仅没笑,脸色反而愈发的冰寒。男人不知道,他又犯了一个错误,最后的一句话深深刺痛了李居丽敏感的内心。
原来,她在他心中,真的只是需要征服的人,而不是,深爱的人。
男人走了,带着悔恨与遗憾,或许他今天就不该来这里。李匆坐在包厢内的板凳上,李居丽手里拿着碘酒,用棉棒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李居丽开口问道。她觉得是因为她的原因,眼前的男孩才被打的口鼻出血,她不能一走了之,所以就去买了碘酒和棉棒回来,替他擦拭着伤口。
碘酒擦在新嫩的伤口之上,那感觉怎么是一个酸爽了得。李匆眼中含泪,呲着牙花一阵的倒吸冷气,却没有喊出一声疼痛出来。眼睛怔怔的望着仙子一般的她,犹自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见到他傻傻的盯着自己,李居丽心中暗恼,手上自然就多使了一些力气。
李匆啊的一声痛呼,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往下掉,样子蠢萌蠢萌的,让李居丽悲伤的心莫名的有些欢喜。
“你没有听到我给你说话吗?在发什么呆?”
李匆伸手要去擦眼泪,被她一巴掌打落之后,只好任由泪水在脸上肆虐,搞怪的说道:“我在想,天仙居居竟然在为我擦拭伤口,这是在做梦吗?这是在做梦吧!老天,请让这个梦再长一些,再长一些,我希望是一万年...”搞怪的语言配合着他不安分的搞怪动作,倒是真的让李居丽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谢谢你。”李居丽咬着嘴唇,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她一向是一个聪明人,自然能够看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
李匆慢慢地收敛起脸上搞怪的表情,认真的说道:“不用说谢谢,要说谢,也应该是我对你。”
“因为为你擦拭伤口?”尽管心情低落,李居丽仍然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你是一盏明灯,指引着**穿行。”李匆站了起来,逗逼一样挥舞着自己的手臂:“在每个黑暗的夜里,因为你的存在,才使我不至于沉沦;因为你的存在,才令我不至于空虚;因为你的存在,才令我不至于寒冷;因为你的存在,我出现了第一次...”
“第一次什么?”李居丽被他逗逼一样的行为逗笑了,尽管她知道现在她应该悲伤,应该难过,可是近三十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哪一个男人在她身边扮演这么一个逗逼的角色,搞笑的同时,又令人欢喜。
这个时候,李匆真恨不得在自己嘴巴上再抽几下子,逗逼也就算了,不能满嘴的跑火车变成sb。现在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偏偏对方还没有云淡风轻放过自己的想法,自己该怎么说,才能圆满的将那个第一次给遮掩过去。
至于什么第一次,嗯,你懂得。
额头上都快要急出汗了,第一次什么还没有想出来。看着李居丽渐渐诡异的目光,李匆只能咧着嘴傻笑:“呵呵,呵呵。”
见到他这幅模样,以及自己联想到的‘他的第一次’,李居丽是真的大笑了出来,真心的那种,边笑边伸手去拍打着他的身体,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只是,这姑娘估计忘了原本她手里是拿着东西的,一整瓶碘酒就那么直接干脆的倒在了李匆的胸膛之上,顺着衣服流了进去。
李匆愣愣傻傻的看着笑的开心的她,感受着自己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突然间很想哭,泥煤的,这是什么情况?我费尽心机甚至伪装逗逼,都没有让你笑的多么厉害。反而就因为自笑了两声,就引得你笑的如此夸张?逗我玩呢嘛你。
照这情况,哥们以后也不用去发传单了,直接站在大街上卖笑得了,所有因为我笑而跟着笑的人,都要上缴一份笑钱,不出几年,绝对妥妥的发家致富奔小康啊!
望着现在一幅囧样的李匆,李居丽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还笑的喘不上来气。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掏出了一个手帕,递了过去:“你用这个先擦擦那些碘酒吧。”
李匆皱巴着脸,纠结着眼,从她手中接过手帕,背过身去,将手帕放进衣服中擦拭着碘酒的水迹。妈蛋的,好像都流到裤裆里面去了,这该咋办?
如果将她用过的手帕,放到自己的裆里...妈.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得改,一定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