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不多,给你们两个选项,第一,告诉我谁掌握你的把柄,第二,证明给我看,你们的脊梁不知道如何弯曲。”刘小强环视一周,是那种淡漠的眼神,声音也是平平淡淡。可落在这些掌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或胖,或瘦的酋长眼里,宛如恶魔。
“伟大的萨满,我们是否可以私下聊这个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话的是大酋长,发鬓花白,满脸褶皱,入暮之年。
他显然不想自己的龌龊事被其他人知道,这样等于把把柄公诸于众,使得其他对这个大酋长位置垂涎的酋长可以在家族会议上攻击自己。
刘小强妄若聋子,看了看手腕的奢侈手表:“你们还有五分钟。”
坐在大酋长下位的酋长是西装革履的壮年黑人,他站起来,目光炯炯直视刘小强,代表自己毫无畏惧:“大萨满,我们如约来到这里,是寻找解决的方法,你要知道,现在外面有不下于一个团的兵力,只要我一声令下……”
“还有四分二十八秒。”刘小强看了看手表,甚至有闲心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是一个国人,精通英语和法语,他说他叫刘景鹏。”安德森三姑开口了,爽快的令人哑然。
刘小强眉梢都没跳动一下,不过从其他酋长对安德森三姑的变节的愤怒眼神可以猜到她说的是真话。
这条线索断了。
其他完全可以用吸魂来从这些脑肠肥粗的“精英人士”脑子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但他没有时间来做这。
刘小强将烟头在木头桌子上掐灭,站了起来,将一个黑不溜秋的,仿佛牛黄上清丸一样大小的丸子丢在桌上,“我得到我想要的,你们也能得到你们想要的。”
所有人们明白刘小强所知,这个就是解药,可是。随即狐疑的目光聚集在刘小强面上,这里只有一颗,是个什么意思?
刘小强笑笑,“我只是从一个人嘴里得到我想要的。所以只有一个解药。”
“你不能这样。”西装酋长凶光四射,整个人撑在桌子上,身体往前倾,一副择人而噬的架势,“想想外面的军队,你跑得掉吗?如果你能接触我们所有人的诅咒,我答应你,一定放过你。”
所有人中,只有安德森三姑用一副看死人的怜悯表情看着这位排号第二的酋长,他是大酋长的竞争者。也是他力排众议,要对刘小强一系强硬对待的。
“这东西我不要,你们决定归属。”安德森三姑十分清楚刘小强的强大,和这群为了活命不远千里跑来的酋长相比,她觉得跟着刘小强更加有安全感。
“所有人准备。听我命令。”西装酋长已经双眼赤红,图穷匕见摸出对讲机说道。
其他人都噤声,看着这位色厉内荏的西装酋长。
“3……”他叫出一个数字,整个人就软趴趴的倒地,大口喘着粗气的大酋长手里拿着长长银质烛台,烛台一角还有鲜血和骨头沫子残留,可见刚才那一下用了多大的力量。
“不错。作为奖励,再给你们一颗。”刘小强对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大酋长好感大增,两桃杀三士的故事任何时候都实用。
“感谢大萨满的慷慨。”大酋长抹去脑际汗水,心中打定。安德森小姑不在,安德森三姑跟刘小强走,老四男人挂了。加上安德森不在,这一下下去,老二晕了,解除诅咒的药丸,他稳拿一颗。
“凭什么?”已经站在刘小强身边的安德森三姑感觉刘小强撞了自己一下。眼神飘向大酋长,用咪咪都想得到刘小强想要自己站出来争药丸,“是我告诉他真相,药丸有我一份。”
说完,也不顾其他几个酋长在场,泼妇般的冲向桌子上的药丸。
“你敢。”一直不动声色的酋长老五不服了,怒目圆瞪,冲过来推搡安德森三姑,“这里没有女人说话的份。”
“我的男人是为了家族而死的,为什么没我的份,还有,你们别忘了,入安德森家族的时候,你们都签署了协议,是入赘,跟我们安德森姓。”安德森三姑莫名的爆发出极高战斗指数,单手叉腰,指着三大五粗几个酋长,指指点点,说道:“诅咒属于安德森家族,当你们承认自己安德森姓氏,也承受了这千百年的诅咒,也就是说,这药丸,只能救两个人,那我安氏家族的姐妹呢?你们把她们摆在什么位置?”
“要知道,安氏姐妹有权利提出离婚,让你们会净身出户,相信你们也知道结婚协议你有这么个条款吧?”
“说得好。”刘小强凑到安德森三姑耳边说了一句:“如果安德森上位,我保你一世荣华。”说完,推门出去。
外面传来人声鼎沸,惊呼呐喊。
没多事,有人过来传报,房子周期蛇虫鼠蚁,飞蛾巨蜥,各种毒虫盘踞在老爹房子周围,只留下一条一人独过的通道。他是没办法,被人用枪指着进来送信的。
“做的好。”安德森三姑心中打定,进来报信的这个人,只自己族内战士,如果这几个酋长不听规劝,那么她肯定会让手执武器的战士吐吐干掉他们,反正有刘小强替自己挡着。
想到此处,她觉得自己异常明智。
这个世界被来就强者为尊,向各个大势力投向几乎每年都有发生,没什么可害羞的。
“那你说怎么办?”老奸巨猾的大酋长脸色阴晴不定,这突生的变故他也知道胜利不再属于自己,弹压的结果是自己身死,诅咒并不会马上要自己的性命,只要回到自己的地盘……
他打着如意算盘,就见安德森三姑拿了一颗黑丸,丢了一句:“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径直走了出去。
形势比人强,虽然心有不甘,但没有办法,不过还好,现场只剩下两个人。那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强硬派没人关注。
“不要和我争。”壮年酋长毫不顾忌展示自己强健的体魄,大酋长嘴角泌出一丝笑意,他甚至想到一个可能,既然诅咒是随着安德森家族这个名字而来的。那么自己脱离安德森家族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更何况自己囤积的财富足够自己逍遥到死,何必到一颗树上绑死。
“是你的了。”已经有了决定,大酋长如负重担,他决定回去自己领地就尝试这个可能性,如果不行,再回来找安德森三姑未尝不可。
何为家族,是凝聚力,是荣耀,是责任和承担。
当丢掉这些信念。诅咒自然随之而去。
要知道,诅咒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安德森家族分崩离析。
可以预见,当大酋长迈出这一步,安德森家族的末日已经不远了。
刘小强呢。
宛如天边划过的流星。回归到船坞,渺无声息的进入到房子里。
豺狗并没有出现,这证明他的确放心刘小强毒牙的身份。
就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豺狗叫醒了刘小强。
“该出发了。”
豺狗依旧是恒古不化的冷峻表情,撇了一眼已经穿戴整齐的刘小强。径直朝门外走去。
扛着依旧昏睡中的“连文兵”,刘小强出门。
入眼看到两匹打着响鼻,正摇摆马尾驱赶蚊虫的高大马匹。
“这是……”
“我们要过群山峻林,动物比机器更为可靠。”豺狗踏蹬上马,丢了一句,双腿夹了夹马肚子。已经出发了。
有意思。
刘小强心里想着,将“连文兵”像行囊一样丢在马背,也上马随行。
他感觉得到财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不过这也是他想要的,避免交流过多。露出什么破绽。
就这样,两个人前行,直到一处山涧,两边巍巍群山,草木葱翠,而中间,仿佛是巨刀切过一般,是一条干枯的小溪,上面布满大小鹅卵石。
到了此处,行进速度不得不放慢少许,蹒跚前行中,日头高挂,被绵延大树遮挡,使得溪底阴凉不已,甚至在摇曳树枝中,显得有些阴森。
沉默不语的前行中,只有大马不时打着响鼻,再无其他声音。
这种万籁俱静不合时宜。
刘小强感觉到这一线天中带着的诡异气氛,默不作声,魂力发散,试着沟通周围昆虫。
可奇葩的是这环境之中,竟然没有任何昆虫的痕迹。
刘小强笑了,其实“连文兵”,也就是煌,早已清醒,他也发现这异状,两人魂力交流,判断这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其目的,自然是想要将毒牙留在这里。
果不其然,快要走过这段一线天,前面带路的豺狼猛夹马肚,骤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山林之中。
与此同时,子弹出膛的声音连绵不绝,不时还有烟雾弹射到当场,使人流泪咳嗽的烟雾使得场中一片混乱,身上染血的马匹一阵嘶鸣,慌不折路的冲出烟雾,留下一条鲜血弥漫的道路。
马背之上,是不知死活,竟然没有颠落的连文兵。
此时暗处的敌人那里还有心情理会人畜无害的研究员和姜黄马匹,一门心思的通过瞄准镜,警惕的关注烟雾之中情况。
这一次伏击,的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幕后的黑手没有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黑人雇佣兵收了两份军饷,一份是幕后黑手指派毒牙安排的,另一份,则是安排豺狗,吩咐这些雇佣兵在掳走连文兵之后,杀了知情人毒牙。
可毒牙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豺狗面前。
这代表什么。
代表雇佣兵无一存活。
实话说,毒牙有这样的能力,自然不会甘于人下,早就在非洲占据一块地盘,作威作福做皇帝了。
不得不说豺狗身上带的煞气暂时救了他一命。
虽然心中惊骇,但刘小强并没有过多的发现,使得豺狗晚上有机会联系枪手雇佣兵,再次截杀刘小强。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刘小强,所谓一力降十会,刘小强虚与委蛇,为的是随迹找到最终主脑,不然早就干掉了所有人。
实际上,刘小强并没有放弃。
就在为了防止刘小强暴起伤人的烟雾弹弥漫的时候,刘小强和煌已经拟定计划。
受伤马背上的连文兵,其实已经是通过乔巴面具能力,改变体型面貌的刘小强,而煌呢,改变面貌,扮演身亡刘小强。
为此两人在枪声掩盖中,大声的争执了几句,同时如同儿戏般石头剪刀布决定了最终扮演者,输了的煌咬牙切齿的憋屈不已,看着得意洋洋刘小强对自己摆摆手,横挂在大马身上冲出烟雾。
冲出去的时候,如果不是刘小强魂力布满马匹全身,形成一层保护罩,这畜生早就死了个通透,要知道,在冲出烟雾的一瞬间,各种子弹宛如雨下。
不过事实既然存在,暗处的枪手雇佣兵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完美理由,就是马匹跑的太快,子弹没跟上。
已经到了众枪手之中,豺狼下马,对一个枪手说道:“你带一队人,把马和人找回来,记住,要活的,如果人死了,酬金尾数也不想要了。”
黑人恶狠狠的看着豺狼,最终淬了一口口水,骂骂咧咧的带了两个人,跟着血迹追寻而去。
“再一次火力覆盖,手雷别留着,全部丢个干净,所有的弹药全部记在我账上,回头结账,保证补给。”
豺狗看着烟雾还未消散的干枯小溪之处,浓眉深锁,上面那位给他的资料很详细,刘小强那些匪夷所思手段绝对颠覆认知。
就像易容成毒牙的样子,竟然惟妙惟肖。
据说还能通过药物控制昆虫。
和苗疆那一片的苗人关系很深。
这些都使得他不敢靠近。
不过,再牛笔的人,这样毫无间隔的火力压制,也撑不到最后吧。
这样,他回头也好和上面交代,死无全尸。
去查探?
他才不想冒生命危险。
枪手和雇佣兵呢。
听说雇主报销弹药,那里还会有什么保留,一股脑的丢了个干净,同时在心中算计,待会多报五个弹夹,还是七个手雷。
这边火力依旧覆盖,受伤的大马和上面依旧昏迷的“连文兵”被带了回来。
豺狼走到马边,抓住连文兵的下巴,仔细端详,面无血色,鼻梁处还有镜架压痕,耳边双鬓压痕也是真实存在。
这的确是连文兵。
豺狼确认无误,道:“撤。”
“boss,不应该去现场检查一下?”刚才带队去追马匹的雇佣兵多嘴问了一句,听得豺狼连皱眉头,“这样的覆盖攻击,你认为还有人能活下来?当然,如果你要去证实,我不介意,不过我不会等你的。”
黑人雇佣兵耸耸肩,“你是boss,一切你说了算。”
就这样,一行人心满意足,觉得获得完美胜利的离开了。
山风刮过,好不容易看的清楚干枯小溪内的情况,千疮百孔之中,一只手臂从炸得弹坑底部泥土中探了出来,全身黑不溜秋的煌吐着口中泥巴,骂骂咧咧的拍打身上的污秽。
最终,他朝着安德森三姑所在小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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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康复后,借着十一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了个假,精神和身体都有休养。
现在人好了,所以回来了。
恢复更新,每天都有。
谢谢星空的关心,太监肯定是不会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