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言说的话,是十足的事实,虽然他们都有自己的理由,但不可否认确实给陆书言带来了不少的委屈和困扰。
所以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可狡辩的。
他们两人疑惑的,是陆书言这个脾气,这些日子貌似越来越火爆了。
他们一个是和她朝夕相处了三年的丈夫,一个是为她传道授业的师父,在他们的认知里,陆书言的性格热情开放不假,但绝不是泼辣。
这肯定有问题。
趁着陆书言回到房间收拾东西的时候,华回天连忙将何方拉到一边,给了他一个小药瓶:“龙小子,我看书言丫头不太对劲,这瓶‘九阴散’你拿着,最近多用一用。”
“好!”何方拿好药瓶,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都不问问我怎么用吗?”
“还能怎么用,难道不是兑水喝吗?”何方奇怪的说道。
华回天一个暴栗:“要是兑水喝我还需要问你吗?”他看了一眼房间,确定陆书言没有出来,附在何方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这个药可不是兑水的,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千万不要用超量了。”
何方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华回天,一脸古怪的笑容问道:“华老头儿,你这几十年,该不会就是靠这个药度过去的吧。”
华回天一愣,瞬间暴怒骂道:“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
“哈哈哈……”何方大笑着跑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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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次比试之后的第三天,华芸和松原竹子又开始了第二场比试。
一听说永安堂小神医和瀛国女医师又要比试了,一大早便有很多人都围在了永安堂,甚至还有不少的记者,就等着比试结束,自己好写出一篇惊天爆文来,一文成名。
这一次的比试方法,是松原竹子提出的。
她们也不比别的了,就直接比试针灸技法。
比试内容也很简单,两个人各选一人,在其身上用银针刺穴,在其疼痛达到极限之前,看谁刺的穴位最多,谁就胜出。
松原竹子不用说,她带来的那几个五大三粗的黑衣大汉,都是松原家忠实的仆人,别说让她扎几下针,就是她要砍一只手,估计眉头都不皱一下的。
所以她随便一唤,一个人就站了出来。
但华芸这边就不同了。
一听说这种纯扎针的比试方法,还是比谁扎的多,这不就是当小白鼠吗?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个敢自告奋勇站在华芸面前的。
松原竹子的嘴角露出一分得意的微笑,说道:“华小姐,你这里要是没人,我可以借你一个。”
“谁说我们这里没人。”
陆文思冷着脸,再一次站了出来。
这一次,别说张英杰意外,连华芸都有些惊讶了。
陆文思和陆书言之间的恩恩怨怨,华芸在永安堂这些日子没少听说,所以对于陆文思,她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好脸色。
“你就不怕我一针扎废了你,给陆姐姐报仇。”华芸低声说道。
陆文思却是面色不变,淡淡说道:“随便你,能赢就好。”
华芸怔了怔,却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你这里有人了,我们就开始吧。”松原竹子抬头朝她的手下示意了一下,只见那个黑衣人抓住自己的衣服,“撕拉”一声,便扯得粉碎,光着上半身坐在了松原竹子身前的椅子上。
陆文思却是犯难了。
刚才只想着不能让松原竹子得逞,却忘了这一茬,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光着上半身呢?
可是不这么做,华芸用针也不方便,穴位更找不准确。
犹豫了一下,她咬了咬牙,伸手便脱掉自己的黑色职业外套,然后刚准备脱掉衬衫,华芸却按住了她的肩膀,轻声说道:“不用。”
“啊?”陆文思一愣:“那你怎么用针?”
“放心吧,没问题。”华芸微微一笑,随即手腕一动,一根银针便出现在手中,精准无误的扎在了陆文思后背的灵台穴上。
陆文思身体一颤,便闭上眼睛,任由华芸手中的银针一根根扎在自己的身体上。
看华芸已经开始了,松原竹子也不浪费时间,连忙拿出银针,开始扎在自己那位手下的身体上的。
随着银针一根根的增多,陆文思和那个瀛国男子身上的痛觉也越来越明显,身体都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沁出汗珠来。
尤其是陆文思,随着汗水越来越多,她那洁白的衬衫完全被打湿,近乎透明的紧紧贴在了身上,将上半身的完美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
有几个心思不太单纯的人连忙拿出手机或者相机,正准备拍下这美妙的风景时,却被张英杰早已安排好的保安全部拦了下来。
虽然张英杰同样不齿于陆文思曾经对陆书言做的事情,也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但此时此刻,她这是在为永安堂付出,是在为龙国的医术争光,自己就有义务保护好她的隐私。
两个小时过去,陆文思和瀛国男子身上的银针都已经扎的满满的,但两人却没有一个叫出声来。
这时,华芸又拿出一根银针,犹豫了一下,对陆文思说道:“这是最后一针,这一针下去,你会痛入骨髓,如果……”
“你来吧。”陆文思说道。
“好!”华芸手指翻动,银针直接刺入陆文思的穴位之中。
陆文思的身体瞬间挺直了起来,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不已,豆大的汗珠如雨水一般落了下来。
然而,她却依旧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吭出一声。
松原竹子看华芸已经刺出了最后一针,自己也毫不犹豫的拿出手中的最后一根银针,刺进了自己手下的身体中。
那个瀛国男子也是同样身体一颤,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起来,但也同样不吭一声。
华芸眼神微微一眯,手上一用力,银针直接半截没入了陆文思的身体中。
这一下,陆文思身体挺得更直了,面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显然是已经到了极点了。
但她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一丝鲜血从嘴角处缓缓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