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新的防护服”。
陈晓西和朗月接过保安拿来的防护服,进了旁边的小房间,依照流程,他们将自己全身都消杀了一遍。
俩人出来之后,保安又接了一句:“研究所好像是有什么病毒泄露了,你们还是小心一些吧,不要在里面停留的时间太长”。
保安的声音依旧是闷闷的,李朗和陈晓西听了个大概。
“病毒泄露?保安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要严格保密的吗?”,李朗自顾言语着。
陈晓西又看了一眼保安,道:“既然保安都知道了,想必是研究所下达了通知。看来,这个0号病毒并不简单啊”。
“表姐”,李朗敲门,没有等岳欣博士回应,就自作主张开门走了进去。虽然陈晓西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妥,但她的身子已经被李朗拉进去了大半,这个时候再阻拦也就没有什么意义。
门一开,陈晓西就看见岳欣博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出神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姐……”,李朗又喊了一声,岳欣博士这才回过神来。
“哦,你们来了”。听说话的声音,岳欣博士好像是很疲惫,大家都穿着防护服的原因,看不清楚她现在的状态。
李朗也瞧出了问题:“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一直都还没有休息”。
“什么!?”。陈晓西和李朗异口同声。
“怎么回事?是不是0号病毒出问题了?”。陈晓西的预感向来都是很准的。
岳欣道:“嗯。0号病毒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它已经变异了很多次,也逐渐适应了生存的环境”。
“所以它有可能传染给人啦!?难怪门口的保安刚才和我们说,这里很危险”,李朗扭头看向陈晓西。
陈晓西没有理会他,眉头紧紧锁着。
岳欣博士接着道:“研究所昨天晚上开的紧急会议,将0号病毒的预防等级升到 了一级,让留在所里的人做好个人防护。
不过,从目前来看,就算是它不停的变异,也还没有发现人传人的迹象。传播途径还停留在最初通过血液的传播方式”。
“呼~”,李朗听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
‘踏踏踏’,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越来越近,是朝着岳欣博士的办公室来的。
“岳欣博士,不好了!”。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研究员,满身的血迹,扑倒在办公室门口。
陈晓西他们三人立刻站起身来,岳欣博士反应很快,她急忙跑了出去,没有多问一句。
陈晓西和朗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见岳欣博士的反应,他们知道一定是出了大家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你还好吗?”,陈晓西本来想去将倒地的那名研究员扶起,没想到那人急急后退几步。
“别过来!别过来!”。他神色慌张,陈晓西也不敢再靠近。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末日要来了!末日要来了!!”。
“怎么?……难道他中邪了?”,李朗听着面前这人怪异的言论,不由的这么想。
“是0号病毒,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发生了!”,陈晓西紧紧握着拳头。
郊外的别墅里。
“真是一帮蠢货,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蓝博士训斥着那群黑衣人。
黑衣人的带头者道:“博士,还有一个……你们两个把那个女人带过来”,他示意身后的两名小弟,将皮衣女带到了蓝博士面前。
皮衣女见到蓝博士,不断地向后退着,她眼神中的恐惧,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
“是你!”。蓝博士嘴角一勾,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对皮衣女很熟悉。
“坏人!坏……人……,你们都是坏人!”,皮衣女想要逃走,但是黑衣人将她的胳膊死死钳住,任凭她怎么扭动,都只能老老实实地面对着蓝博士。
“说起来,你可是基地的常客。真是没有想到,给你试验了那么多针剂,你居然没有死”,蓝博士慢慢来到皮衣女身边,一把握住皮衣女的脸,捏的她生疼。
见皮衣女不断地挣扎,蓝博士脸上显的很是兴奋。
“别着急,等新的变种出来,先给你第一个试!哈哈哈!”。
‘玲玲玲’,吧台的电话响起。
蓝博士将皮衣女的脸甩到一边,转身走到吧台前。
“喂”。
“蓝博士,我是孤儿院的院长”。
“什么事?”。
“难道你的那些属下没有和你说吗?”。
蓝博士扭头又朝着那群黑衣人的方向看了看,黑衣人纷纷低下头去。
电话那边没有听到蓝博士的声音,以为是断了线。
“喂?喂?”。
“我在听,你说”。
“蓝博士,因为你是孤儿院的首席支援者,正是这样的身份,我才把孩子们放心的交到你手上。
可是你都做了些什么?竟然用这些孩子来做实验?!你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卑劣了!”。
“别这么大的火气……你……”。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蓝博士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笑意,但是听到院长这么无理,他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解释?!我做事一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你要知道,我不仅仅是那所孤儿院的援助者,更是它的创造者。
你要是还想保住这份工作,最好把几天的事情忘掉。若是不想……替你坐到现在那个位置的人,我觉得应该也不是很难找。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蓝博士挂断了电话。
‘嘟……’。院长看着手里的电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那声长长的挂机声,她的胸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让她喘不上来气。
……
“院长”,索念看到院长来了,便起身给院长搬了一把椅子。
“阿念,来”,院长将索念拉到自己身边。
“阿离怎么样了?”,院长看着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索离,言语间都是关切。
她在这所孤儿院待了十几年,索离是她唯一一个从婴儿时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对这里,对这些孩子都有深厚的感情。
索念看着从吊瓶里缓缓流向索离身体的药水,道:“院长,是不是瓶子里的药水输完了,阿离就会醒来?”。
“会的,别担心”,院长拉着索念的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拂去。